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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被烧了,虽然他很狼狈,但王府的人还是立马认出殷二来了!
“二爷?!”
领头嬷嬷愣住了,怎么是这位主?!
慕容元眨眨眼,仔细从对方被烧焦的头发和乌黑的脸上分辨对方的身份,有点眼熟,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下午撞到她的那人吗!
殷二爷已经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王府的人看到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廊庑下的少女身上,和慕容元隔空对望!
慕容元,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慕容元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但她没在意,她更在意的是对方的身份——二爷,是王府的二爷吗,大爷是世子,众人只会称呼他的封号,不会喊排行,可王府的二爷跑到她房间做什么,想到某种可能,慕容元厌恶的看着殷二爷,宛若看着地上的蛆虫一般!
真是龌龊!!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父子两都不是好东西,夜谈女子的闺房,还能做什么?!
慕容元厌恶的看了眼殷二,自己没武器,不然就能为广大女同胞们除了一害了,好可惜啊!
“东平王府的教养,这是让我大开眼界!”慕容元冷笑一声,指着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殷二爷,“这人晚上潜入我房间意图不轨,如不是我没睡着,阴差阳错之下不小心将宫灯扔到了他身上,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很尴尬,可也不至于被如此作践,贵府真是不同凡响!”
“你闭嘴!慕容元,你以为你还是侯府的大小姐,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女人罢了,从你被送来王府的那一刻你连王府的奴婢都不如,他们还有父母宗族,你连奴才都不如,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小爷口无遮拦,信不信小爷立马将你办了!”
殷二赤红着眼眸,什么都顾不上了,恶狠狠的瞪着慕容元,恨不得上去活嘶了这女人,但他一动,下&身火辣辣的疼,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想被人看到他的不适,只能用眼神和语言表达自己的愤怒。
但这对慕容元没有丝毫的威慑,慕容元嗤笑一声,没有再和殷二打嘴仗,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就够了,转身回了房间,将房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视线,这里是东平王府,殷二是府上的二公子,她可没有本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殷二再做出什么事来。
外面渐渐没了动静,慕容元躺在床上,她以为那老嬷嬷会派人来警告或者是旁敲侧击自己一番,但对方根本就没有进来,让慕容元准备好的说辞根本没用的上,可暴风雨前的平静才是最可怕的,若是当即就做出反应那大概就是过去了,可憋着不管,才是真的在意。
反正碧草已经晕了,慕容元也没了顾忌,和尘碎碎念,“早知道是殷二,我就不下那么狠的手了,他肯定会报复我!”其实她一点不后悔,只是想和尘说几句话。
尘扯扯嘴角,“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种情况下你就应该大喊大叫啊,外面那么多人,让他们进来收拾殷二,什么时候轮到你自己动手了!”
而且身手竟然不差,虽然也有殷二自己大意的原因,但动作利落狠辣,准头标准,思维缜密,绝不是普通女人能有的反应,尘看着慕容元的眼神多了考量。
慕容元没在意,反正每次她说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或者有了点不同的举动,这鬼总是会用同样的眼神探究的看着她。
她挠挠额前的刘海,因为将簪子拔下来对付殷二了,一头青丝没了束缚,披散在身侧,遮住了视线,慕容元以前都是短发,不太习惯这样的长发,对于尘的批评她解释道:“习惯了一个人解决问题,没有想到还能找人帮忙!”
她遇到事情都是想着靠自己解决,根本就没有呼救这样的概念,听到动静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制服对方,忘记了如今身份不同了。
尘闻听此言罕见的沉默了,视线不由往床上看去,屋里的灯光已经被慕容元对付殷二了,只有窗棂里透过的月光撑起一片朦胧的视野。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头青丝流动着莹润的光泽,提到自己没有依靠的时候没有一点凄风苦雨的悲哀和绝望,反而嘟着嘴满不在乎,似乎,那不过是件无光紧要的小事。
尘默默的看着慕容元,咽下了到了嘴边的劝说,这样的女子,不是能被旁人轻易左右的。
“对了,”经历刚刚的事情,慕容元没了睡意,兴致勃勃的拉着尘聊天,“刚刚那人是东平王的二儿子吗,他也和他爹一样是个纨绔吧,竟然敢跑来撬他爹的墙角,还真是胆大!”
尘看了慕容元一眼,突然不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对方了。
殷二和萧邺素来交好,他虽然对外是风&流公子,但却并不好&色,更不会犯傻的去偷东平王的女人,很可能是受人之托,而那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萧邺。
慕容元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结果发现尘根本没吱声,等她反应过来,扭头一看,早就没影了!
在床上翻了两下,“没礼貌!!”
一个人也说不起来了,只好睡觉,她还要养精蓄锐,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