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放心,姐姐手里有一种药,那种药是家传的,吃下去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不会痛,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感,我们可以很安心的死去,你肯定,也不希望自己流落到夜云宸的手里,到时候再被宁柏竹百般凌辱吧。”皇后的脸上,此时此刻却突然平静了起来,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宁愿自己可以以一个平和的心态离开这里。
但是皇贵妃看着皇后的面容,却觉得恐怖至极,她不想死,哪怕一无所有,她仍旧不想要死,她渴望活着,她觉得只有她活着,她才能有翻身的一天,但是她也怕,她怕宁柏竹会折磨她,会让她生不如死,所以皇贵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现在只剩下恐惧。
但是皇后并没有给皇贵妃挣扎的机会,一手把药塞进了皇贵妃的嘴巴里,轻声低语着:“妹妹,对不起了,这一世,我们争斗致死,只是我没有想到,到了最后,我身边唯一剩下的人就只有你了,姐姐不愿意你被叛军抓获去忍受折磨,所以只能这样结果了你,请你也不要怪姐姐,若有来世,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好姐妹可好?”
而夜云宸的军队闯进来搜捕的时候,便只看见地上这两具女人的尸体,后来宁柏竹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不由得感叹道:“她们二人你争我夺了一辈子,到了最后,却沦落到这样的下场,真是可悲。”
时隔几日,不知为何,今年京都的雪总是绵延不断,几乎没怎么停过,整个京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倒是格外的一种景致。
夜云宸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依旧是晦暗不明,这样的天气,总是莫名的让人感到悲伤的,夜云宸独自一人,来到了囚禁老皇帝的牢房门口,而老皇帝看到了夜云宸之后,似乎也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甚至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而夜云宸此时此刻也并没有丝毫想要恼怒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老皇帝,此时此刻虽已是寒冬腊月,但是牢房里的老鼠仍是吱吱咯咯的叫个不停,老皇帝安安静静的坐在牢房的最里处,用手指缠绕着牢房里用来睡觉的稻草,夜云宸站了好一会,老皇帝终于抬眼,瞄了瞄夜云宸。
“如今,你是云风国的皇帝了?”老皇帝不慌不忙,似乎此事和他并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而夜云宸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扬,脸上并没有过度的喜悦或是任何的表情,声音里也透漏着一股寒气,说道:“你可知道,你为何会沦落至今日的下场?”
老皇帝停了夜云宸的这一番话,当即哈哈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继而张口说道:“为何?还是因为朕当日心肠太软,若是当日听了洛嗣的话,早早将你们夜氏一族连根拔起,朕的云氏江山,也不会沦落至此了。”
似乎是因为提到洛嗣,老皇帝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抹异样的表情,似是怀念,亦或者是哀伤,不知为何,到了牢房里的这段日子,老皇帝时常都会想起洛嗣,想起他的笑颜,想起他的美貌,甚至于到了最后夜云宸逼宫的时刻,老皇帝仍旧想要洛嗣出来保护自己,后来一想才发现,洛嗣早已被自己亲手埋葬了。
而夜云宸听到了老皇帝的话,却突然有些怒火中烧,夜云宸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他父亲夜王,曾经誓死效忠面前这个昏庸无能的皇帝,可是却被这皇帝的一己私欲,被牢牢困在战场之上,夜云宸为自己的父亲而不值,又想想自己的前世,自己曾经也是那样效忠于这个皇上,最后却换来夜家上下几百口的牺牲,夜云宸不禁握紧了手,眼睛也是死死的瞪着老皇帝,这一刻,夜云宸真的恨不得想要杀了这个狗皇帝。
而老皇帝看到夜云宸此时此刻怒气冲天的样子,心里却说不出的痛快来,许是跟洛嗣在一起的年头久了,所以来心性都跟这个人越来越相似,老皇帝不由得嘲讽般的笑了笑,讽刺道:“怎么了?生气了?这就生气了啊,朕还记得,当年夜将军发了多少战报回京都,每一张都是希望朕的救援,语气是那般的诚恳,容朕想想,那些战报里都说了些什么来着。”说完,老皇帝便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副真的再认真思考的样子。
“你住嘴!”夜云宸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不仅仅是为了老皇帝的所作所为而愤怒,更是为了自己和父亲曾经那么拼死效忠,最后换来的却是葬送了夜家上上下下几百口的性命,这让夜云宸如何不恨。
不过只过了一会,夜云宸的脸色就变了,突然像是想起些什么一样,嘴角微微上扬,反讽道:“哦?那,皇上您想不想知道,您挚爱的儿子,云慕去了哪里?”
一听到这个,老皇帝慌忙跑到牢房边上,紧紧的握着冰凉刺骨的铁栅栏,恶狠狠的盯着夜云宸,死死的问道:“你到底把云慕弄到哪去了?朕的儿子,朕的儿子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夜云宸觉得有些可笑,纵然是再怎么残忍恶毒如老皇帝,终究还是虎毒不食子,夜云宸也没打算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哈哈,放心吧,云慕也没有死,只不过,曾经洛嗣承受过的快乐,您的儿子也一样在承受罢了!”
听到这里,老皇帝松开了紧握铁栏杆的手,不由得有些疯癫,不时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