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丫鬟忙伸手扶住她,嘴里叫到:“小姐,小姐,你这头晕的毛病怎么又犯了。”
这时杨千予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杨天爱的丫鬟,丫鬟被推得一个趔趄,脱了手,杨千爱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腰部被刚才树上掉在地上的一截树枝狠狠的顶了一下,更疼的是受伤的手腕,仿佛断掉了一般,钻心的痛。
杨千予跪在杨天爱身旁,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不住的摇晃杨千爱的身体:“姐姐,姐姐,你不要死,不要吓妹妹,至多到太后那里,我承认那曲子是我弹的,是我觉得姐姐的手腕受伤了,非逼着姐姐答应由我替姐姐弹,可我又见人多害怕,就想出过去看得的双簧戏,在帘子后面弹。姐姐,姐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姐姐你快些醒来呀,不要吓我呀!”
杨千爱躺在地上,听着杨千予的哭诉,怎么这死丫头还不闭嘴,又疼,又怒,被晃得又迷糊,被气得更着急,一口气没上来,真的晕了过去。
杨千予察觉到杨千爱真的晕了过去,又大哭两声,也顺势晕了过去,沉沉的压在了杨千爱的身上
天澄郡主见状,忙叫侍女把杨千爱,杨千予用软榻抬到西厢房内,让府内太医给两人医治。
等千玉天闻询赶来的时候,太医已经在给两个人瞧病。
这郡主府的太医,乃是太医院中最有名望的太医之一,姓张,因也上些年岁,须发都已花白,所以没有拘男女大防的虚礼,丫鬟只在杨千爱的手腕子上放块帕子,太医认真的号脉。
千玉天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儿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问道:“我女儿怎么样了?”
太医松开手,说道:“看是急火攻心之象,但不严重,应该快要醒了,但听丫鬟说身子摔倒了,需医女查验过,再行处理。”
千玉天忙叫人唤医女进来,医女进来后,放下床幔,解开杨千爱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太医也趁这会功夫,给安置在另一边芙蓉榻上的杨千予看病。
这一看,心里不禁哭笑不得,这小姑娘哪里是晕倒了,分明是喝多了,这会儿,睡着了。
但他长年给大臣女眷们看病,内宅中的事见多了,见千玉天进来后只围着自己的女儿,这躺在榻上的小姑娘一眼都没有看,心下已了然。
医女检查完毕,回禀道:“杨小姐身上有两处伤比较严重,一是手腕处原受过伤,一直未愈,今天又过度劳累,加上又受到外力冲撞,现已红肿,另一处在腰部,我摸骨头像是折了。其它就是皮肤有些擦伤。”
千玉天听后大急,忙到:“张太医这可怎么办?”
张太医沉吟了一下道:“只能等杨大小姐醒过来后,问问她的感觉,才能定下方子。”
杨千爱其实在医女为她检查时,已经苏醒了,只不过觉得今日颜面受损,有些无脸见人,一直忍着痛,继续装晕。
这会儿,听到自己的病情,吓得眼泪立刻流了出来,身上疼痛瞬间放大了许多,觉得再也无法支撑,呻吟出声。
千玉天听到女儿的声音,扑到床边,问道:“女儿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杨千爱哽咽道:“娘亲,我身上好痛呀,全身都痛,娘亲,我是不是要死了。”
千玉天闻言,眼眶一红,轻声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有娘亲在,你不会有事的。”
杨千爱哭道:“母亲,我想回家,我要见祖母,见我爹,我要回家。”
千玉天也不禁流泪道:“你好好的,娘这就带你回家。”
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天澄郡主,看到这一幕,不禁翻了个白眼。
杨千爱这时候还不忘了作戏,看来今天不但不能追究她欺瞒本郡主的责任了,而且还粘上点招待不周的意思。
天澄郡主不愿再看这母女情深的戏码,她当然不喜欢杨千爱在自己府里养病,转头对张太医说:“您看现在如何处理?”
张太医道:“杨大小姐其实最好是不要移动,以免碰坏伤处,但是杨大小姐执意要回府,需要好生安排一下,另外杨大小姐回府后,可让太医院精通骨科的太医再仔细瞧瞧,再定方案。”
“那你就赶快安排吧,别让杨大小姐因为思家而加重病情。”天澄郡主说道:“这杨二小姐怎么样,严不严重呀?”
张太医看了看天澄郡主的脸色,斟酌着说道:“这杨二小姐许是受到惊吓,需要好生休息几日,现在就让她这样躺着就可。”
“嗯,那你也需仔细安排,看她纤瘦的样子,别在给磕碰着。”天澄郡主吩咐道。
张太医举手施礼:“下官明白。”
千玉天刚才因担心女儿,失了方寸,这时看女儿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