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春夏见到杨月容这是真的对自己发了怒,当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才好。
往日里她倒是经常见过杨月容生气,不过都不是对她,每次见有人惹了杨月容生气,身份地位比杨月容大的她就帮着杨月容一起咒骂那人,若是身份地位都比着杨月容小的,她就会怂恿杨月容把她们卖掉,或者痛打一顿赶出相国府,每每做完这些事儿之后,杨月容的怒火便能下去大半,所以她现在只知道唯一能让杨月容消除怒火的法子,就是让杨月容好好的处置一顿惹了她的那人。
可是若是这人是自己呢?春夏想起往日里她教给杨月容的那些折磨人法子,就觉得浑身上下不寒而栗,若是叫杨月容把这怒火撒到自己身上,顺便再用用自己平日里教她的,自己这条命可不是就是没了吗?就算是不用那些法子处罚自己,杨月容也会把自己卖出去的,怎么想她都是不愿意的,她春夏将来可是要给富户做正房夫人,当家主母的,怎么也不能叫杨月容把自己卖了。
轻轻的摇了脑袋,春夏逼着自己集中精神,眼下她必须要想出个什么法子,让杨月容把怒火给消了,亦或者把这怒火转移,这一静,春夏便觉得头脑清明了许多,仔细的一想,顿时计上心来,连忙安定自己的情绪,对着旁边暴怒的杨月容说道:“小姐,您可别在质疑奴婢的一片忠心了,奴婢跟了小姐这么些年,可是什么都陪着小姐做过的,奴婢才是最懂小姐的,方才奴婢是怕有人趁着小姐与二小姐争执的空荡去叫老夫人来,小姐也是知道的,这老夫人一向偏袒二小姐的,若是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跑去一个把老夫人叫来了,这老夫人可不会惯着谁。”春夏这一番话语中的意思是提醒杨月容,我跟着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可是都知道的,提到杨老夫人又顺带表明了自己对杨月容的一片忠心,担心有人叫了杨老夫人来罚杨月容。
杨月容听了春夏这番话下来果然不出其然的怒火消了大半,可是她感觉自己却对着春夏再也没有之前那种信任的感觉了,她自然听出了春夏前半段话语气里透露着的威胁,这让她感觉很不爽,让她感觉到之前或许自己被春夏这个贱蹄子给蒙骗了,这些竟然敢拿了这些把柄危险自己了。
思量到这里杨月容对着春夏也没有了个好脸,黑着脸开口道:“既然是你说的这样,那你也是没有好好护着本小姐,等一会儿回院子,自己去刑事婆子那里领十个板子。”
“是,小姐。”春夏连忙做出一副对着杨月容卑躬屈膝的摸样,低着头说道。
感觉到了杨月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变淡了,春夏也不甚在意,如今她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才没有心思去管杨月容对自己到底是何态度呢,十个板子就十个板子吧,总比较着那些折磨人酷刑和被卖给牙婆要好的多。
不管杨月容心下是如何思量的,反正春夏这般是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她实在太了解这杨月容的性子了,眼下瞧着对自己冷淡淡的,只要自己好生的拍几个马屁,拍的舒服了,过不了几日,这杨月容自然而然还是照样如同从前那般,信任自己,任自己玩弄与鼓掌之间。
杨月那边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对于从头到脚一直被无视的杨千予,此时正优哉游哉端着茶杯,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们主仆几个之间狗咬狗呢。
这杨月容真是蠢可爱,今日里明明是来她这里找麻烦的,现在却倒是变成了在她面前唱大戏,跟自己的丫鬟婆子们狗咬狗了。
悠容方才已经让杨千予叫了小丫鬟送回了屋里,如今这杨老夫人这硕大的院子里头唯一明晃晃坐着的就只有杨千予一人。
杨千予自然是十分淡定的,她根本就不怕杨月容带来的一队丫鬟婆子,要知道这里可是作为杨老夫人的院子,怎么可能会没有个下人伺候着呢?杨老夫人院子里头的下人都在内院做工,杨千予并没有叫她们出来,足足有三四十个,还不算着老夫人带走的那些个丫鬟婆子,杨月容这般笼统也不过十几人,若是真的要比人数,杨月容早就输了,而且问题的关键在于杨千予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瞧她,何谈怕之说?就算带了再多又有何用?
没有注意到远处躺椅上杨千予兴致勃勃的眼神,杨月容只觉得自己此时要被气炸了,今日自己到底是涂个什么啊?不但没有找到杨千予的不痛快,反而弄得个自己一身骚,被这些丫鬟婆子气的不轻。
瞧了瞧半响还在地上跪着的丫鬟婆子们,杨月容只觉得是越看越烦这些个蠢货,根本就不知晓什么叫做个忠心护主,自己方才那般境地,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的,都是这般个德行,她要这些个奴婢还有什么用?
不过杨月容倒底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心下虽然烦躁,但是还是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们叫道:“行了,都起来吧,看着你们就烦,都起来跟着本小姐,这次本小姐叫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做什么?知道了吗?这是本小姐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若是做不到本小姐便把你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