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说的这些个人都是姨娘辈儿的,里头身份最高的也是数她和安国侯府的柳姨娘了,其实也不是何氏不想攀高,可是由于何氏出身青楼女子,又是侧房,在京城里头儿稍微有些个辈分亦或者有些个傲气的女眷都不愿意同何氏作伴。
这才导致了何氏的几个说话的人都是些姨娘辈的,都说这人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能何氏相与的这些个姨娘辈儿的人出身自然也都不是不怎么样好的。
比如张姨娘王姨娘便是正房夫人身边的丫鬟抬上来的,柳姨娘是农家出身,花姨娘是被人从牙婆子哪里买下来的,所以她们几个平时也都能与何氏说上几句话的人。
这何氏平里头儿也不认识什么正经女眷,这小妾朋友缺少一窝多了一窝去了,每次在一起难免都是会抱怨一下正房的压榨,亦或者是京城里头的新鲜话题,所以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的发生。
听了何氏说的几个人,杨国诚只觉得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相国府!听听,这都是些个什么人?安国侯府户部右侍郎家里这样说他还能理解。
毕竟一个是当事人,皇上当时对着安国侯府表的态也不够明确,也难得人家瞎想,而户部右侍郎家里头的地位本就不算是多低,而且与他早些年也是有过些许过节的,会这般做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那另外两个何府和刘府就让他觉得自己这是颜面扫地了,何府和刘府他也是听过的,不过这都算什么玩意?两个行商的低贱商族,竟然也敢这般讨论他相国府的私事,还敢扭曲了一番,这难道当他杨国诚是死了吗?
杨国诚越想越觉得自己眼不下这口气,这后院女眷的嘴都敢伸到他杨国诚这边来了,真的是胆大包天了!
思量再三杨国诚觉得这件事情他必须需要一个好好道歉与解释不然断然咽不下心里头这口气,当下也没了心思听着何氏撒泼打滚了。
转过头就对着何氏开口道:“这件事情,你休要再提了,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只有千爱和二丫头才是这相国府里头堂堂正正的嫡女,若是你懂得个规矩,你就应该规规矩矩地对待她们,尤其是二丫头你和杨月容以后也莫要找她的麻烦了。
毕竟你们身份不同,她到底是如何打你们都是个对理儿,今天这件事情本相断然不会轻松了你们母女两个的,你们就回去扣五个月月钱,上刑法堂领十五个板子,女戒不但要抄五十遍,烈女传也给本相抄五十遍好生的学着。
而且从今天开始老夫人和二丫头的院子十丈之内你们都不许靠近,若是有下次你们还敢在犯,就别在我这相国府里头呆着了。”
何氏一听杨国诚这一番话下去,立马傻了眼睛,合计着自己这么用心良苦地提醒杨国诚,不但对自己毫无好处,还让她和杨月容母女俩的刑法更加深重了?这样的话,她这可是涂个什么啊!
何氏连忙不依的开口道:“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啊?妾身这厢好心好意的提醒您二丫头做了给相国府丢脸的事情,您不但没有罚她,却倒是把妾身和月容更加重的给罚了一边,哪有这个理儿啊老爷……”
听着何氏语气里头带着的哭腔,杨国诚当下只觉得十分的厌恶,当下也不原意与何氏多说。
开口回答道:“你们母女到底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庶出就是庶出,妾室就是妾室,嫡出永远都是你们惹不起的,这尊卑贵贱之分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莫要再给本相说些什么,你若是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的话,本相不介意在给你们加些什么。”
听了杨国诚的话何氏觉得自己的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颓废的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可是,可是杨千予她不过只是一个外养的野种,又凭什么让我的宝贝儿月容去尊敬她,她又有哪些个什么让我们礼待,不过一个野种而已……”
看到何氏又要在提这事儿,杨国诚大手一挥,顷刻之间便有两面小厮上前压制住何氏,让她无法动弹。
杨国诚又张口对着小厮命令道:“把二夫人带到刑法堂那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来,听到了没有。
“是,老爷!”几个小厮连忙回答道,压着无法动弹的何氏就要往刑法堂走。
何氏一听要压自己去刑法堂当下脸色就变了,连忙语无伦次的张口大叫道:“老爷啊,你不能这么对我,明明是杨千予那个野种犯的错儿,凭什么叫妾身去刑法堂,老爷,老爷……”
听了何氏杀猪般的哀嚎,杨国诚心下的烦躁愈加旺盛,摆了摆手示意小厮压着何氏退下。
亲自帮着睡在床上的杨千予掖好了被子,又吩咐几个丫鬟婆子好生照看着杨千予,这才带着几个贴身小厮离开了杨老夫人的院子。
杨国诚这厢刚离开不久,躺在床上的杨千予就挣开了眼睛,舒服的吸了口气,杨千予自己径直的下了床。
几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