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大夫人进来的时候女儿是怕她误会才想去堵住门,叫殿下穿好衣裳,可是她一进来就对女儿一通侮辱,说女儿丢了相府的脸,丢了您的脸!爹爹,女儿好冤啊!”说完这句话杨千予像是被抽走了呼吸一样伏在杨诚国的腿上不发一言,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悠容,扶你家小姐进去休息。”杨诚国抱起杨千予,然后对着自己的随侍说,“去,开祠堂,请家法!”
千玉天跪在地上很久,原本只是想着等到王爷走了老爷会叫自己起来,这一声请家法把她吓得瘫坐在地上。杨家的家法分两套,一套是嫡系,另一套是旁系。嫡系亲属违反家规,男子鞭笞一百,跪祠堂三天手抄家规百遍;女子板敲五十,跪佛堂三天手抄百遍女训。
家法所使用的鞭子是上好的牛皮制造,行法时鞭鞭落在男子上身,每一鞭落下都深可见骨;家法所用的板子长五尺四寸后,行法时每一下都落在臀腿之上,每一下击打都足矣叫养在宅院里的女眷昏死过去。
“不,不,老爷,”千玉天已经顾不上脸面扫地了,踉踉跄跄跑到杨诚国身边,“老爷,我是叫这个贱人骗了!是她,是她引诱我来的!”千玉天伸出手指指向杨千予,面目几近扭曲。
杨诚国将千玉天一把推开,看向在场的一众小厮。
“你们这群废物!没听到我的话吗,请家法!”杨诚国站起身气呼呼地往外走,杨老夫人看了看吓得躲在椅子边的孙女,又扭过头去看自己的儿子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
“走吧,我们去佛堂。”杨老夫人说着站起身走向躲在椅子后的孙女,“丫头啊,来,跟奶奶走。”牵起杨千予的手,缓缓走出了杨千予的院子。留下千玉天瘫坐在屋里,神情恍惚的念念有词。
很快杨千予的屋里就进来了一伙人,他们请出了千玉天,然后一起来到了佛堂。杨诚国已经站在佛堂之前等着了,他身后的一名老者手中已经拿着家法所需的木板了。千玉天已经放弃了挣扎,双目渐渐失去了光亮,但是杨千予看到了她眼中熊熊燃烧的恨意。千玉天,你恨我吗?那你就恨吧!前一世我所受的苦痛皆拜你母女所赐,这一世我杨千予没将你拆骨入腹你就该倒念阿弥陀佛吧!
“行刑!”杨诚国一声令下,就听见木板敲在皮肉上的声音,在这夜里,这样声音分外刺耳。
千玉天是相国夫人,哪里受得了这种苦痛?疼的一声尖叫,那叫声像极了深山里的野兽受了重伤在深夜哀嚎。
“杨千予!”千玉天看着装作柔弱杨千予吼道,双目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杨千予自是不怕她的,现在千玉天是无法奈何她的。而且,这日这一回只会让杨诚国对千玉天心声嫌隙等千玉天恢复元气怕是至少要等六月有余,所以这个女人已经不值得再花时间对付。但是她的女儿杨千爱嘛,可以考虑接回来了。
杨千予虽是想着,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得做,吓得躲到自己父亲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杨诚国本来只是想打几下就了事,不管这个女人做错了什么也是自己的妻子,而且他还得顾忌着自己以后要送进宫去做皇后的大女儿。
“杨千予,你个贱人!”千玉天被打得已经是满面汗泪,这一声更是嘶吼出来的,因此听起来很是渗人。不过刚好中了杨千予的下怀。
杨千予顺势装作吓得昏倒在地,反正千玉天已经被责罚了,即便她在翻供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今天一整天都出门在外,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好。听她叫骂还不如早早回房休整一下,毕竟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小姐!”悠容见自己小姐昏了过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小姐,你快醒醒!小姐!”悠容轻轻摇晃着杨千予,想叫她睁开眼睛。奈何杨千予确实太累了,只好微微整了整眼睛。
“悠容,怎么了?”杨千予无比虚弱,让人见了是我见犹怜。杨老夫人心疼得不行挥了挥手带着人回到了杨千予的院子。虽是如此但是千玉天的刑罚却没有停止,叫声像深山里午夜嚎叫的野兽。杨千予被人扶着走回自己的院子,身后是千玉天的惨叫声,但是杨千予并没觉得有多么欢愉,她知道从今天起,走的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不然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杨千予才敢松了一口气,杨老夫人疼她是真的,但是对待千玉天也不是极其厌烦,而且老夫人要是知道今天这一切是她计划好的,怕是不好办。因此在老夫人面前伪装是不能避免的,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她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悠容,叫人为我烧些水,我要沐浴。”杨千予坐到自己的床榻旁对着悠容说,“还有,说完以后就去睡吧,今晚在门口留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