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予起身,齐景杭已经捧起茶杯,热茶悠悠,茗香宁静。&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杨千予问道:“不知道陛下想问小道什么事?”
齐景杭坐在那里,垂眸笑了一下:“太后的祭祀,朕原本是邀请空空真人前来,可空空真人似乎有意避着朕。你可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么?”
杨千予名义上是紫云真人的弟子,空空真人便是她的师叔祖,回道:“空空师叔祖他向来行迹莫测,小道不知。”
“哦?你这箱子里,装的是何物?”
“乃是为祭祀准备的香和法器。”
齐景杭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为何一直戴着面具,摘下来回话。”
杨千予心里大惊,若是摘下面具,她的身份岂不是就要被发现了?而便就在此时,突然又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走入殿内,纳兰祥吃了一惊,却见那人看见皇上,慌忙不迭地跪下磕了几个头,脸上的面具都有些歪斜。
“你是道人!怎地这般莽撞!”纳兰祥骂道。
这来者正是得翰,他打听到杨千予被皇上叫去了,心里一惊,便寻了来,向着解救杨千予。
杨千予连忙说道:“公公勿怪,皇上恕罪!我这师兄,生来是个哑巴,不能说话!他约是走错了,这皇宫太复杂,若是无人引路,定然会迷失,小道先去将师兄安置好,叫师尊来给皇上解惑如何。”
齐景杭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且去吧。”
杨千予带着得翰落荒而逃般地出去了,两人走到阴暗的拐角处,得翰看四下无人,将面具一摘,嘿然一笑:“嘿杨千予,怎么样,还不快谢谢本王!”
“还真是要多谢你!”杨千予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得翰的肩膀。要不是得翰,她恐怕当真要被皇上拆穿不可。
“只一句谢谢?这可不行,怎么样也得有点表示啊!”得翰不满地说。
“你想要什么表示?”杨千予无奈:“等我们这一趟走完,我请你吃饭!”
“那可就这样说定了!”
杨千予和得翰正说着,忽然身后的屋子里传来动静,两人连忙停下对话,向后面的屋子看去。那是一间宫女嬷嬷们居住的屋子,杨千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纸窗上戳了个洞,向里面窥视去。得翰也有学有样,跟着杨千予的动作向屋子里偷瞄。
那屋子里只有一个褐色宫装的嬷嬷,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她从一个红色的小箱子里,找出一包药粉来。
“是她!”
杨千予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先前她在路上看见的,觉得有些熟悉的那个嬷嬷。
“你认识?”得翰压低嗓音问。
杨千予比了个收声的手势,接着往里看去。可方才两人已然是发出了一点声音,虽然不大,但那嬷嬷显然警惕极了,又将那药粉放回箱子里,起身四处张望着。她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向着窗子的方向走过来。
“走!”杨千予一推得翰,两人靠着墙根处偷偷溜走了。
回到紫云真人所在的偏殿,两人先是将皇上有疑问要询问的消息告诉了紫云,随后杨千予和得翰坐在凳子上。得翰问道:“方才那嬷嬷,是在做什么?我看你很是在意她的样子。”
杨千予将自己最初看见的跟得翰说了:“那嬷嬷,我总觉得她有古怪,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我又没有印象她是谁了,而且她的脸……婴儿也让我觉得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
“说不上来,但是她的那双眼睛,绝不是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她的眼睛更像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你觉得她是戴了面具?”得翰问道:“就像你们大乐江湖上的人皮面具?”
“没想到得翰大君还知道人皮面具。”杨千予有些惊讶。
得翰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要总以为本王见识浅薄好么?大石国也有很多行商,有很多贩卖的东西都很奇特,有一次本王就从那些商人手里,见识过这人皮面具的奇妙。”
杨千予确实是认为,那女人是戴了人皮面具。这样的一个处处奇怪,处处遮掩的女人,出现在皇宫之中,定然是祸非福。就是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在宫里的目的是什么。
杨千予回想到她所看见的,那褐色宫装的嬷嬷,手中的那一小包药粉。还有那红色的小箱子。
心中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蒸腾起来。
下午,杨千予跟着紫云真人,在百官的注视下完成了祭祀,而下午这一场,皇帝齐景杭却并未到场。
紫云真人看着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杨千予,低声说道:“皇上头痛,应该是旧疾复发,他这些日子睡不好觉,中午的时候,问了贫道许多关于宁神归虚的问题,贫道是觉得,皇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