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冷笑:“区区两万人也敢攻打剑门关?”
张敢夫气急:“将军!有备则制人,无备则制于人!剑门关守军万万也想不到伍召居然如此大胆,竟敢不顾我定军山守军的威胁,径直开往剑门关!万一伍召趁夜偷袭拿下剑门关,张鲁十万大军趁势跟进,以我们山上8000人万万无法挽救危局。
吴懿脸上的冷笑凝固了:“他们走了多久了?”
张敢夫道:“应该是昨晚动的身。昨天一夜,再加上今天早上的时间,足够走出百里之遥!将军即刻下令追击!”
吴懿终于坐不住了:“好!传我将令,即刻组织5000人马下山追击伍召军!张敢夫,你率1000人马在前探路,以防敌人伏兵!另外,派人迅速赶往剑门关,通知守军准备迎敌!王四,你领2000人留守定军山,无论如何不许出战!”
伍召营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钻出一个瘦小的汉子,嘴里学老鼠吱吱吱叫了几声。不久某个隐蔽处传来回应之声。又过了一会儿,某个营房的地下突然从角落里翻起一块盖子来,西门庆跳出左右观看了几眼,道:“校尉大人,敌人都走了。出来吧。”
伍召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又把司马光拉了出来:“敌人确实走了。西门兄,发信吧。让将士们都出来。”
西门庆唰唰唰几下爬到旁边的旗杆上,从怀里掏出一面令旗用力挥动。不久各个隐蔽处纷纷传出老鼠叫声,不久源源不断的人从地底钻了出来。
伍召拍拍身上的灰土:“挖了几天坑,又做了一晚上的老鼠。任先生的计策也真是古怪。”
司马光唏嘘道:“此计还真瞒过了敌人去,就是不知道蛇会不会出洞。”
伍召伸了个懒腰:“不管蛇有没有出洞,我们都不能回头了。传令下去,立即派斥候在前探路。我们整军出发,前往剑门关!”
张敢夫率1000人轻装简行一路急追,沿途找当地百姓问路。一直赶了四个多时辰才终于谈听到有大军路过。一名砍柴的老农回答道:“将军,小人年老,早上醒得早。今日五更刚过起床,又过了一个时辰就上了山。确实看到一支大军经过。”
张敢夫拿出一些碎银子塞给他,问道:“大概有多少人?领头的长什么样子?”
老农不敢接:“小人哪敢拿将军大人的银子。领头的是个男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骑着马。身边一个穿盔甲的大将,一个文邹邹的先生。领头的倒是很和气,那个穿盔甲的就吓人了,一双眼睛红通通像两团火,提着铁链就要来打小的。小的不敢挡路,急急忙忙就上山了。”
张敢夫把银子硬塞给他,然后掏出几张画像来:“你看看,是这些人么?”
老农接过去看了看,咧开嘴笑了:“画得还挺像的。领头的就是这个模样。嗯嗯,这个先生我也认得,这个拿铁链的看画像倒是不怎么凶。”
张敢夫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是伍召,司马光和邓飞,看来真是他们了。老丈,你能估计出到底有多少人吗?”
老农道:“那么多人走得尘土飞扬的,草民哪里看得清楚。反正很多,很多就是了。俗话说,人上一万,无际无边,依草民看,他们的队伍就是无际无边的,怎么也得几万人吧!”
张敢夫收起画像,狠狠骂了一句:“特么的真狡猾!可惜在这段路上没安排探子,大意了!”招呼众人紧追不舍。
此时的伍召正领着一万五千人马,在吴懿军后面五六里左右吃灰。虽说把包括邓飞率领的亲卫队在内的最精锐士兵全部给了貂蝉带走,他心里还是极其忐忑不安。绝世的美人,甘愿天下百姓献出自己一切的奇女子,貂蝉,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司马光策马走在他左边。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劝慰道:“大人,已经成功引诱出吴懿的守军,我们的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你就不要太忧虑了。”
伍召叹道:“我担心的是,5000人在剑门关守军和吴懿军的夹攻下能否坚守到我们抵达?万一我们尚未赶到,对方已经把诱饵吞干咽净,我们岂不是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
而在张敢夫军前方大约十里处,正逢一个大峡谷。一员斥候飞快冲来:“报!身后十里处有追兵!人数不多,大约1000人!”
领头的青年将军面无表情,抬眼看了看天色,对身边文士道:“眼看又要天黑了。没想到吴懿军这么容易就被引诱了出来。我们改变计划,此处地形适合埋伏,冯将军、邓将军,劳烦你传令下去,率将士们随我到左边山上埋伏。旗帜、草人务必全部带上山隐藏起来,不要露出破绽。”
这名面无表情的将军自然就是易容成伍召的貂蝉了。文士则是假扮司马光的冯子材,红眼的邓飞却是真邓飞。
一个时辰之后,张敢夫率军急急忙忙赶来,看到前方的峡谷,留了个心眼,先派了200多人进去探路。不久前方传来安全的讯,张敢夫这才率领着剩余的800人极速通过峡谷。同时也没忘把此处安全的消息传回给吴懿。黑暗中一切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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