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射完伍召,接过落下的吴班往马上一横放,右手拔起银枪,“百鸟朝凤枪”施展开来绽放枪花朵朵,将孟达等四将都笼罩在了枪影之下。
眼看伍召受伤,周青等四将都有些慌乱,四人居然被张任一个人给压制住了。伍召也不知道自己伤势怎么样,正慌乱间,这时脑海里小白蛇的声音响起:“千万要住,你倒下就全完了。”
伍召内心一片茫然:“我会死吗?我死了,是回原来的时空,还是去地府?”
小白蛇语气严厉:“给我撑住!你现在倒下,弟兄都得跟着你死,要死也等仗打完!”
幸喜刘璋反应不快,拖着一条伤腿被伍召带倒,仍然挡在伍召前面。伍召一咬牙,半趴在刘璋肩膀上探出身来,嘶吼道:“我还没死,众将士,给我活捉张任!”
张任左手拔出腰间佩剑,右手一甩银枪激射而出,直直朝伍召面门飞来。说时迟,那时快,孟达大刀一抡,一个横扫砍断了张任胯下马后腿。周青手中双鞭飞出,旋转着砸向银枪。陈连升和薛先图则左右跃起,向张任直扑过去。
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太快,伍召完全来不及躲闪,下意识地闭目待死。只听得“铛”地一声大响,接着头上受了重重一击。一股火辣辣的热流流下,流血了。
山岗下面陈连升、薛先图了张任,周青一脚踢掉了张任手中宝剑,三个人滚成一团。孟达抬头看过来,问道:“主公,你怎么样?”
伍召有气无力:“只是被枪杆砸了下头,无妨。先把张任捆起来,咱们反攻过去!”
法正应声出现:“明公负伤,先疗伤要紧。若是信任法正,接下来让法正指挥如何?”
孟达周青一齐出手,四个人终于把张任死死捆了起来。法正留下陈连升来照顾伍召,指挥着其他三将开始反攻。
张任被擒,他麾下的士兵自己就已经乱了起来。法正又带着人扬声大呼:“张任已经被擒,敌军败了!”全仗着张任威望维系的部队顿时大溃,黑暗中哭喊声咒骂声一片。
有军医过来,就着火把仔细看了看伍召中箭的位置,道:“恭喜主公,没有射到心脏,箭头也已经穿出来了。只要拔掉箭矢,修养两个月即可恢复。头上的伤也只是皮外伤,不碍事,不碍事。”
伍召用七星宝刀将箭杆砍断,命那军医从背后将箭头拔了出来,疼得伍召汗滴如雨。那军医忙前忙后,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包扎好。
山下战事也已经基本停息。伍召失血之后疲乏至极,命人就地搭了个军帐,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伍召只觉得浑身都疼。在旁服侍的卫兵叫来法正等人,就在伍召床前简单开了个军事会议。
法正汇报了一下昨日战损:“禀明公。昨日一战,擒获敌将吴班、张任,杀敌六千余,俘获五千余。”
伍召追问道:“那我军呢?战死多少,逃跑多少?”
几人抬头互相望望,法正清一清嗓子道:“我军昨日损失颇为惨重,战死一万八千余人,逃散者一万三千余人,不过早晨陆陆续续返回了一些,现在我军大约还有兵力一万五千人。明公,此皆法正失算明公降罪!”
伍召叹道:“最后毕竟是咱们赢了。沙场交锋,死伤在所难免,你所献之策是我认可了的,罪你。把弟兄们好好安葬了吧,回了CD,抚恤他们家属的任务就交给你,算作对你的处罚。”
法正面有感激之色,伍召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孝直,张任已擒获,你现在该叫我主公了。”
法正噗通拜倒:“主公在上,法正必殚精竭虑,助主公完成大业,重整河山!”
伍召志得意满地笑了,想要起身扶起他,被周青等人齐齐阻止:“主公,你身上有伤,不可妄动。”
伍召郁闷地吐一口气:“真该死。我还想着挥师前进,收复梓潼、葭萌关呢!”
薛先图笑道:“主公,你都这样了,先回CD修养身体吧!”
伍召摇摇头:“不,张任都已被擒获,想来梓潼城、葭萌关也该投降了。等抵达葭萌关,打通剑阁和梓潼的通道之后我才能歇息。我们还有许多兄弟在剑阁呢!”
法正劝道:“主公,我先派人护送你回CD吧!张任已被擒,想来严颜雷铜也不会在负隅顽抗,派舌辩之士前去招降即可。”
伍召想了想,仍然坚持:“严颜也是一时名将,我理应亲自去,给他足够的尊重。你们找俩大轿来吧,我骑不了马,坐轿还是可以的。”
众将见他态度坚定,也就不再劝谏。大军原地休养了三日,拔营前往梓潼。
张任被擒的消息早已传扬开来,伍召兵临城下,刘璋写好书信射入城内,雷铜率城内守军出迎纳降,梓潼平定。
葭萌关守军闻听张任被擒、梓潼投降的消息,五万人逃散得不足三万。伍召在梓潼稍事修养,率大军赶赴葭萌关。
使者表达了请严颜出关面谈的消息之后,葭萌关关门打开,一员四十多岁年纪,魁梧豪迈的大将策马而出,缓缓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