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鳯到了锦衣卫衙门,被一个百户引到了大堂,锦衣卫的指挥使吴孟明坐在椅子上,没等袁凌鳯见礼,就将一些纸丢到袁凌鳯身上,“自己看吧,骄兵悍将,你们就是这么给我锦衣卫出名的,三大营,禁军二十五卫这一次可要好好笑话我们了。√”
袁凌鳯是第一次见到锦衣卫的一把手,一见面就吃了一个下马威。袁凌鳯捡起地上的纸,看到纸上的字,越看脸色越差,看完后,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南镇抚司说给你这位新上任的镇武司镇抚使脸面,你自己处理吧,调令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以后西镇武司是虎还是犬,就看你怎么做了。”说完就丢下袁凌鳯,回了后堂。
袁凌鳯对着陈纲的背影说道,“多谢大人,南镇抚司我明日会自己去一趟。西镇武司一定不会弱了我锦衣卫名头。”
本打算见了锦衣卫堂上官,领了调令就回家的袁凌鳯,在知晓了这些事情后改道去了燕山大营,进了大营属于自己的那片营地,这些跟随自己去过哈密的锦衣卫边骑们用着热烈的目光注视着他,袁凌鳯阴沉着脸走到大帐中,十个百户很快就来到大帐中。
等人到齐了,袁凌鳯开口说道,“我们来了京都城好几个月了,听说休沐的时候,有人去了京都城里面勒索商户,我不管别的锦衣卫怎么做,我只管你们怎么做,这燕山大营我只来了不到十趟,一直是白大人在管着,我们是锦衣卫,是军队,但我们不是街头混混,白复不好管你们,你们都是锦衣卫的功勋之后,父辈或是为国捐躯,或是我锦衣卫的千户堂官,白复怕,但我不怕,两个百户,三个总旗,七个小旗,你们真的给我锦衣卫长脸啊。”
说罢,大帐中的两个百户赶忙跪下认错,袁凌鳯没有理会他们,开口说道,“周昌,召集人到校场。”说完起身去往校场。
袁凌鳯走上校场点将台,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见过血的军队,没有等到三通鼓声,两通鼓后,这近千锦衣卫已经整理好了队伍,安静的站在点将台下,袁凌鳯将每一个将士的脸都一一看了一遍,过了一会儿说道,“你们随我西去五千里,当时,一千多人,战死一百零四人,伤七百五十二人,残二十六人。除去死掉的,伤残退伍的,现在只剩了八百五十一人,当初你们跟随我去哈密用性命守卫了我大明疆土,我们功勋,也是国家和百姓,在不毛之地与敌拼杀,很多人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不求别人怎么看待我们,但是这不能成为我们为祸一方的借口,这段时间,自认犯错的,站到前面来。让大家好好看看你们是怎么败坏我镇武司名的。”
说完,从军列中走出来五十二人。袁凌鳯看着这些部下,这些人在战场上未曾退后,杀敌当前,但是京都的繁华迷失了双眼。
“你们五十二人,都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按照军律该怎么处置。说,朱登会,白观,告诉我该怎么处置你们。”袁凌鳯冲着底下站出来的两个百户吼道。
“按律当斩,首级悬与辕门三日,以警众军。”白观到底是将门出来的,还有点担当,朱登会就差的远了,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秦长武,将朱登会军铠剥去,斩。”袁凌鳯的语气中带着杀气。
“遵令。”秦长武带着两位军士上前将朱登会的铠甲解下,朱登会这会儿知道了袁凌鳯要杀他,连忙求饶道,“大人,我为锦衣卫流过血,受过伤,你不能这么对我,大人。”
袁凌鳯没有理会朱登会的求饶,但是心软了一下,毕竟是跟着自己卖过命的,将腰间的中清剑丢给朱登会,“中清剑从未粘过血,你是第一个,你会战死于下一次的战场,自裁吧。”
朱登会接过剑,脸上带着泪,对着袁凌鳯行了跪礼说了一句,“多谢大人。”
转身面对着一众锦衣卫说道,“我犯下军律,按律当斩,我不恨大人,只恨自己猪油蒙了心,各位兄弟以我为鉴。家中望众位兄弟帮持,朱登会去了。”说完用剑自刎。
看着死去的朱登会,剩余的五十一人,头上的冷汗直流。这时候袁凌鳯开口了,“其他的人,我不会杀你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知道为什么只杀朱登会吗?坏了别人的身子,却不娶,一尸两命。作为男人最后一点担当都没有,所以他该死。
白观,我不是因为你是白家人才不杀你,你庇护部下,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这些事里面,你没参与,但却有失察包庇之罪。你可认同。”
白观没有说什么话,昂着头看着袁凌鳯,着他的处理。
“白观降为总旗,犯错了就要认罚,剩余的五十人,戴罪立功,归到白观手下,单设一旗,军律旗,你们犯过错,就给我监督好其他人,以后谁犯错了,就自己去白观手下报道。
别高兴的太早,以后战场上,哪里最危险,你们军律旗就顶在哪里,为全军做好表率,三年为期,三年后只要你还活着,我保你一个总旗。
我不会昧了你们的军功,这三年时间里你们的赏银全部还给被你们欺压过的百姓,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还。真以为南镇抚司的人不管你们吗?那是再等我们自己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