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袁凌鳯还是比起迟姓锦衣千户地位更高的镇武司镇抚使。√
“让你的人马压阵。”袁凌鳯对着迟姓锦衣千户说道。
接着转身对着王百川说道:“心中有怒,就找个地方去发,你以后想来不会有亲自上阵的机会了,这些倭寇就交给你了。东子。”
“在。”东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护好王千户,百川去吧。”袁凌鳯拍了拍王百川的肩膀。
“嗯。”王百川点了点头。
袁凌鳯将王百川身上的山文甲再次整理了一番。
“好了。”袁凌鳯笑着说道。
似乎是袁凌鳯笑带走了王百川心头的郁结。
“随我杀。”王百川一改往日的平静,嘶哑着喉咙喊了一声就向着山上的倭寇营地杀去。
身后是袁凌鳯的三十亲兵和一百七十后军老卒。
不一会儿山上就传来了喊杀声。
半个时辰后,山上的喊杀声结束了。
袁凌鳯对着身边的迟姓锦衣千户说道:“我带着我的人先走了。”
刚说完,王百川带着浑身的血迹走下山丘,走到袁凌鳯面前。
“五百七十二人,尽诛,首级在后面。另外……”王百川意有所指。
袁凌鳯当然明白王百川没说完的话,对着身边的迟姓锦衣千户说道:“弟兄们累了一晚上了,三成可行?”
迟姓锦衣千户点了点头,大明军队的七三的惯例就是这般。这倒不是袁凌鳯以权压人。
况且袁凌鳯给他们留下的远超他们的想象。
袁凌鳯和手下并未多留,而是迅速的回到王家在杭州新买下的一处荒院子。
隐瞒身份,袁凌鳯他们的身份除了迟姓锦衣千户,今夜来的锦衣卫和卫所军户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命令来自锦衣卫衙门,却不知道这个衙门不是应天府的锦衣卫衙门,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锦衣卫衙门。
作为大明的两都之一,应天府可以说是京都的一个缩影,虽然以品阶而论,南北锦衣卫衙门不分上下,但事实上,应天府的各种衙门都低于京都一级。
这也是为什么袁凌鳯可以跳过应天府锦衣卫衙门,直接命令南边的锦衣卫。
不客气的说,袁凌鳯现在在应天府除了镇守应天的魏国公徐宏基和几位南方侯爷伯爵,剩下的人袁凌鳯都可以与之平起平坐。
这会儿袁凌鳯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离京之前,崇祯帝恢复了自己的官职,那就是希望袁凌鳯在南方不要受到太多羁绊。
想通了这些,袁凌鳯眼角一跳,这一次崇祯可是真的给自己出了一道大难题。
也罢,受伤的后军老卒还要养伤。只要北方的物资到了,这份厚礼砸也能将东镇武司砸到自己手下一用,现在袁凌鳯手下是真的缺人。
只是西镇武司要担负起护卫京都的要务,这会儿就要看朱临昭能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了。
这会儿袁凌鳯还不知道,白复已经带人南下了。
月余,在白复大张旗鼓的将船开到应天城的军方码头时,隐藏了一个月之久的袁凌鳯也出现了。
“镇抚,我来了,右军两千人也随我南下了。”白复下船第一句话就说到袁凌鳯的心坎上了。
“这一个月,可真是愁死我了,你们来了就好。让兄弟们把东西拿下来,百川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袁凌鳯激动的拍着白复的肩膀说道。
当天中午,西镇武司右军两千甲士浩浩荡荡了封营三个月的东镇武司。
袁凌鳯也是第一次东镇武司的大营。
袁凌鳯走在最前面,这时候东镇武司鸦雀无声。
随着袁凌鳯的靠近,东镇武司的营门打开,营门内就是东镇武司的锦衣卫甲士。
与西镇武司玄衣黑甲不同,这些东镇武司的锦衣卫甲士却是红衣银甲,这些银甲,唤起了袁凌鳯的回忆,这批甲胄,曾经是和西镇武司一同打制的,只是东镇武司六千人现在,而自己的那六千人,大半留在了草原。
东镇武司的锦衣卫甲士,满满当当的站在校场上。堵住了营门,红衣银甲不负内廷强军之名,只是,这一支军队却被一层看不到的阴影笼罩着。
袁凌鳯对着身后白复和王百川挥了下手,示意自己一个人入营。
袁凌鳯脚步有些沉重,校场上的这些人,很多人的子侄兄弟都是袁凌鳯部下,只是有的活着,有的现在还留在察哈尔王廷。
袁凌鳯顶着在场近六千人的目光走到校场的点将台上。
袁凌鳯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拿出来刘宣给自己的木盒,从里面拿出来一块黄娟。
“帝令,西镇武司镇抚使袁凌鳯暂代东镇武司事务。”袁凌鳯高声喊了一遍,但是底下却是鸦雀无声。
这样的难堪,袁凌鳯早有准备,一支强军都不是随便从朝廷派出来一个人就能作为军中主将的。
就像西镇武司离不开袁凌鳯,东镇武司也有属于它的主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