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袁瑞通过书信告诉了袁凌鳯,不过袁凌鳯那时候在军中任职,所以袁凌鳯让二叔和各房家主商议。
中午,小小的北崖堡恢复了往日的运转,每个人都开始准备三天三夜的席面。
回到北崖堡的中心,那座几百年的老宅,袁凌鳯祭祀完后,回到老宅,袁瑞让袁凌鳯回房休息,他要和族老商议怎么安排之后三天的事情,毕竟八房家主明天就会回到北崖。
袁凌鳯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还没到院子,就看到躲在门后面偷偷看着自己的小禾。
袁凌鳯看到小禾,一时间袁凌鳯有些愣住了。
“小家碧玉。”袁凌鳯能想到的就是这四个字了。
不过很快,袁凌鳯的注意力就被门槛后面的那个小团子吸引住了。
红色的小棉袄,头顶两个小团子,唇红齿白,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袁凌鳯。
袁凌鳯大步走上前去,蹲在小人身前,问道:“你认识我是谁不?”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小禾,再看看袁凌鳯,往后面缩了缩,抓住小禾的裙边,有些胆怯。
小禾眼眶中眼泪已经在打转了。袁凌鳯站了起来,将小禾的头靠在胸口,“我回来了。”
“嗯。”小禾应了一声。
这时候袁瑞走了过来,看到了袁凌鳯,“咳咳。”
袁凌鳯和小禾听到咳嗽声,连忙分开。
“少爷,我带小姐先回去了。”小禾粉脸由脖子红到脸上。
袁凌鳯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袁瑞说道:“二叔,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就是通知你一下明天其他八房家主要过来,过来提醒你一下。”袁瑞这时候也有些怪尴尬的,说了事情,赶忙走开了。
袁瑞提到的八房家主,袁凌鳯对他们到没什么印象,十几万袁氏族人长房一脉只有北崖一万多人,袁氏经历汉末的分崩离析,由顶级大族沦落到仰人鼻息,不团结必有大祸。
北崖袁氏于关中扎根,靠的就是那股团结的劲头。
八房每房一个族老,一个家主,当家主老后便成为族老,所以家主和族老是每一房中权利最大的人,也同样是责任最大的人,如果家主年幼,族中事务会由族老和家主的叔辈代劳。
袁凌鳯是长房的家主,不过长房到是没有族老一说,因为他是北崖袁氏的宗长,必须处事公道,一碗水端平,否则八位族老便会干涉。
族老的出现就是各房家主权利的一条锁链,所以北崖袁氏这几百年虽然中庸,却从未有过消家灭族的错误。
过了年,袁凌鳯就十八岁了,可以履行他宗长的责任了。
而袁凌鳯此次挂印而去,未尝不是回来承担他应当的责任。
其实袁凌鳯并不知道,这两年八房家主和族老已经准备好了交接。
养字辈彻底退隐,俊字辈担任族老,而他的二叔也将改名为袁俊瑞,接任长房族老。而凌字辈会成为袁氏九房的家主。这一次不仅仅是老八房家主会来,同时下一任的八房家主也会被定下来。这些人也将成为袁凌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岭卫三百,里面全部都是九房中武艺高强,身手强悍的子弟。这也让袁凌鳯知道了为什么岭卫中有很多自己不认识的人了。
与众不同的继承制度,造就了北崖袁氏,仅仅几百年便成为关中顶级大族的地位。
而他袁凌鳯将成为北崖袁氏的第八代宗长,也许百年之后,袁凌鳯会成为北崖袁氏功绩最大的八世祖。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因为假如有一天袁凌鳯有足够的功绩拿回他爷爷的庄武伯的爵位,那么势必袁凌鳯会脱离北崖袁氏。
因为大明每一国之君都不会允许在一个地区形成一个庞大的家族。
不过这些还不是现在要去想的,一年不见,袁凌鳯确实有些想念自己认下的女儿了,当然还有小禾。
小丫头怜雪现在刚刚一岁半,说话还不利索,不过袁凌鳯逗起孩子也是有一套的,这不一下午,小丫头就学会用她的小奶音喊袁凌鳯爹爹了。
小禾看着在院子里和刚会走路的怜雪玩闹,手里拿着针线为袁凌鳯改衣服,她这一年做的衣服有些不贴身,这一年多小禾也懂事了,不过少爷和自己地位悬殊,自己是成为不了少爷的妻子的。况且自己只是一个丫鬟。
袁凌鳯并不知道小禾的想法,事实上,小禾可不是奴仆,在去年的时候,袁凌鳯就让赵老头和赵婶将小禾收为女儿,所以只有小禾自己还傻乎乎的不知道罢了。
和小丫头玩了一会儿,小禾带着怜雪进了屋子。袁凌鳯去了偏房,里面赵老头和赵婶正在给鸭子拔毛。
赵氏夫妇停下来手,净手后,坐在炕上,袁凌鳯坐在一旁椅子上。
三人有些沉默,良久,袁凌鳯开口说道:“两位供奉,瞒的我有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