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袁凌鳯随着袁凌天的指路就到了方氏粮行。
“凌武堵门,凌中让兄弟们卸粮。”袁凌鳯抱着胳膊说到。
袁凌武带着三百岭卫和六百族卫将面积不下百十亩的粮行围了起来,虽然没有携带弓弩,不过看着每个人都将背后的画戟端着,扑面而来的杀气告诉一直随行的常放,这些人中有部分手上可真的是带着人命的,想到这,常放额头的冷汗流了下来。
“袁将军,您可不敢乱来啊!”常放抹着冷汗,连忙喊到。
“放心。”袁凌鳯看着挤过来的常放安抚道。
一辆辆马车将粮食丢在粮行外面,不一会就把粮行外特意买下了作为周转之地的平地摞起来一座粮山。近二百五十万斤粮食堆起来的景象着实壮观,可是这对于北崖袁氏来说,仅仅是一个多月的用粮而已。
粮食,是这个时代和人口上等的,甚至有些情况下,人没有粮食值钱。
但是袁凌鳯一挥手,在常放目瞪口呆之际,车队后面专门拉来的三十桶火油就交了上去。
粮行里面的人想出来,可是一看到外面近千人手持兵器的样子,门都不敢开,还敢出来?
“凌天下马。”袁凌鳯对着袁凌天说道。
袁凌天听到后,没有迟疑,因为昨晚他的爷爷告诉他,今天宗主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袁凌鳯看到了趴在墙上向外偷看的粮行伙计,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凌天,点了。”
“哥,这是粮食啊!”袁凌天吓到了。
“我知道这是粮食,可是这些粮食吃了会死人的!”袁凌鳯下马将袁凌天拽到粮山下。
“三十一,火。”袁凌鳯头也没回的对着后面说道。
亲兵三十一没有丝毫的犹豫,从一旁街上小摊的炉子里抽出来一根柴火,走了过来。
凌天试图反抗,不过袁凌鳯搂着他的肩膀,指着大门紧闭的粮行说道:“凌天,这些粮食面子新里面絮,已经吃不成了,就是牲口也不敢吃,这些粮食卖给我们北崖,什么目的你还不清楚吗?被人欺负到头顶了,也许前几年,我们需要忍耐,因为我们斗不过,可是现在,有你哥我在,以前忍气吞声的日子到头了,我们北崖不惹事,但是谁惹我们,我们必定要还回来!”
凌天有些害怕,不过却没有露出软弱之态。
北崖九脉能作为一脉中未来家主的人,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身上的弱点早已经在童年的残酷中消磨殆尽了。
“给他。”袁凌鳯对着亲兵三十一说道。
“九公子,听你哥的没错。”三十一将带着火苗的柴火塞到袁凌天的手里。
“凌天,今天哥教你一个道理,占住理了,百无禁忌,这些粮食既然不能吃了,我们就还给粮行,不过这些粮食以后可不能害人,现在你选择,点还是不点。”袁凌鳯松开了袁凌天。
袁凌天眼眶中有些泪水,他不知道为什么七哥要这么对他袁凌鳯在九房凌字辈里面排第七,不过他是长房,所以袁凌武作为行一是不能担任宗主的。。
不过一想到这些粮食要是被族人误食,不说吃死人,就是病了,他袁凌天也只得去宗祠以死谢罪了。
袁凌天用左臂将泪水擦去,右手一扬,柴火丢到了粮山上。早已经败絮其中的麦子借着火油烧了起来,扬起了阵阵黑烟。
随着火光,街面上的百姓有些骚乱,不过常放的人终于是赶到了,摄于兵士手中的刀枪,老百姓们连忙离开,粮行周围的百姓也紧闭家门,避免殃及池鱼。
“凌天你过来。”袁凌鳯的声音让发愣的袁凌天清醒过来。
比袁凌鳯矮一头的袁凌天乖乖的走了过来,袁凌鳯一把拉过来袁凌天,左手按在袁凌天肩膀上,右手指着紧闭大门的粮行,对着袁凌天说道:“我北崖袁氏从不欺人,有仇必报。你看到他们眼中的畏惧了吗?”
“人善被人欺,作为宗主,我希望你们在时候都要善良,但是面对欺辱,面对的恶意,我们不接受,也不妥协。”袁凌鳯大声的喊道。
周围的岭卫族卫,听到这些话,再想想之前几年家族所遭受的不公欺压,目光紧盯袁凌鳯,只等袁凌鳯下令,便会将曾经的屈辱释放出来。
不过,袁凌鳯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等了半个时辰。
袁凌鳯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对着袁凌天说道:“凌天,你看正主出来。”
从街道的尽头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车速不快,马车后是一队家丁,短短的一截路,很快就到了。
一个挺着肚子的老者走下马车,一开口就打着官腔:“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纵军于城中放火,我必定上报总兵大人。”
袁凌鳯拉了拉缰绳,胯下战马慢慢的走了过来。
“是我,怎样?”袁凌鳯此时没有丝毫隐藏自己的怒火。因为他看到了马车上刁家的族徽。没有什么传承的家族,一个圈,里面以一个盾牌一把剑,一个刁字悬于其上。
“哦,黄口小儿,帮上家门我替你长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