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袁养行带着儿子袁俊百和孙子袁凌云到了粮仓,此时六房的人已经将整个粮仓全部封闭。
袁养行看到一脸杀气的袁凌鳯,连忙上前。
“一代贪狐,没想到被鸡啄了眼!”袁养行还没走到袁凌鳯身前,就听到了袁凌鳯的冷言。
“宗主,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关我爷爷的事情。”袁凌天说完,便跪在袁凌鳯面前。
“啪…”
“逆子,不成事,今日我便打死你”袁俊百一巴掌拍在袁凌天脸上。
袁养行,胡子乱颤,显然气的不行,一代贪狐发怒,“宗主,此事九房会给家族一个交代。”
“族叔,苦肉计就不用了,九爷,这件事情,您就不要出手了,这点小事还不用北狐出手,您说对吗?”袁凌鳯此时压住了怒火,语气和蔼的说道。
袁养行眼睛一眯,看着袁凌鳯,两人目光交汇,突然两人不分前后的笑了起来。
“好,既然此事,宗主想要玩玩,那就玩玩好了。”上万两银子在两人嘴里面却只是玩玩而已。
“俊百,扶我回去,凌天跟你堂兄好好去玩。”袁养行笑着转身离开。
“起来,咱袁家还没有出事就问罪自己人的宗主。这个年你怕是过不好了,你随堂哥去走一遭,哥替你出气。”袁凌鳯拉起来只有十五岁的袁凌天。
上一次是在宗祠见到袁凌天,那时候锋芒毕露的袁凌天让袁凌鳯印象很是深刻,那天八个凌字辈,就是袁凌天最先提出北上。
“你自己闯的祸,得你自己去找人,去通知其他七个人,明天咱们去长安城。”袁凌鳯说完这些。
转身对着身边的六房子弟说道:“今天将这些粮食装上马车,明天你们一同去,带上火油。”
第二天一清早,袁凌鳯带着亲兵二十人,早早的出了老宅,锦衣怒马,腰挎明刀,背负大戟,作为袁凌鳯的亲兵,袁凌鳯也将袁氏的戟决交给了他们。
到了东门外,袁凌武,袁凌沐,袁凌秋,袁凌浩,袁凌中,袁凌吕,袁凌云,袁凌天,八个人已经在东门外等候,在东门壕沟外是三百辆马车,车上是那一万三千担“压仓粮”。马车上坐着两个六房的青壮,两侧是两位袁氏族卫,在马车队伍的最前面是三百岭卫。
一千五百多袁氏子弟,除了六房负责马车的人外,其他人背后都背着一把画戟,见小思大,这只是关中袁氏深厚底蕴的一部分。也是实打实的实力。
虽然没有人着甲,但是袁氏未婚男子统一制作的青色棉袍,却衬托起另一番威势。
“走。”袁凌鳯没有多说什么,北崖距离长安只有一百二十里路,官道不能用,可是平常的路也不差,想来今天中午就能赶到长安城了。
一路上人都没有说笑,只是默默无声的骑马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关中袁氏的族规其实就是一部比军律杀气稍轻,却更加详细严苛的“军律。”
世间没有团体可以比拟军队的团结,而关中袁氏就是一支穿着平民衣服的精锐军队。
马衔环,人虽然没有咬着木枝,却没一个人说话。
腊月的太阳总是起来的晚,红彤彤的朝阳照耀在这一行一千五百多身上,就仿佛是一支披着红色盔甲的军队。
箭楼里面。
“众位族老,这么做,他们知道不会生气吗?”袁瑞此时问道。
“生气,哪来的气,凌鳯不简单啊,老夫昨天只是和他对视一眼,他就好似辩析了事情啊。”袁养行笑呵呵的说道。
“老九,此事是你做的?”袁养农有些惊讶。
“七哥,在晚辈面前装装老实,在老兄弟面前就不要这样了吧。年轻时可就你坏水多。怎么种地还会让人心肠变好了?”袁养行回顶了回去。
袁瑞好像第一次认识这八位族老一般,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哎,晚辈在这呢,老实点。”袁养律提醒着两个只顾的斗嘴的两人。
看着一脸迷糊的袁瑞,袁养礼开口说道:“老九,说说你怎么做的,你这次到是瞒的紧啊。”
袁养行不怕别人,就怕自己这位四哥,掌管祭祀的四哥,那可是一眼不对,就拉着人跪在宗祠的。
袁养行收敛了笑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沉稳,丝毫不见轻佻:“还记得刁喜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五年多前,大哥病卧床榻,刁喜以平叛为由诈取我袁氏万两白银,叛贼妄图招揽大哥,刁喜威胁我族十万白银,我们不给,他竟然上奏朝廷我袁氏有反叛之心,逼得大哥绝食自裁以示清白,致使我袁氏三年不振,如此大仇,谁敢忘记?”脾气最为暴躁的袁养工率先出声。再看其他人,也都是怒目欲裂。
袁养行冷笑着说道:“你们说凌鳯知道了这粮行背后之人就是刁喜,他会如何?”
“不行,会出大事的!九叔,这般大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去拦住凌鳯。”袁瑞焦急的说道。
“小瑞,别慌,别小看你这个侄儿,锦衣白凤的名头可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