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的到来九族老的意图没有办法实现了,不过,袁凌鳯去找刁喜的目的已经实现了。
有些仇恨不是依靠你死我活就能完结的,快意恩仇的代价有时候不是个人所能承担的。
朱慈烺到了北崖堡,和亲兵安排于老宅前院,一大早,换上带有袁氏衣物的朱慈烺对一切都感到好奇,特别是和一众亲兵锦衣卫供奉一起吃早饭,袁凌鳯昨晚就提醒过朱慈烺,北崖袁氏不会给他丝毫优待,既然化作一个亲兵,那么朱慈烺在北崖的日子里面,他就是一个亲兵。
白粥,馒头,咸菜,三两豕肉,一个鸡子,只有五样,再无其他,朱慈烺觉得简陋,强忍着不耐吃完了早饭。
不过,看到袁凌鳯也是和大家伙一起吃着同样的东西,朱慈烺没有开口说话,多看,多听,多学,这是父皇给他送的六个字。
吃完早饭,袁凌鳯带着他们去往东边演武场,此时岭卫三百人已经开始了每天的早课。
“啪,啪……咔嚓……”每一个岭卫手持一根木棍,捉对攻击,木棍击打在身上,岭卫却没有丝毫头痛苦的反应,木棍折断,在取一根,对打。
朱慈烺不明所以,看到袁凌鳯和亲兵们将上身脱光,赤着上身,互相挥打,锦衣卫供奉们也好像明白了,两人一队,照搬照做。
此时朱慈烺有些发慌,这时候,袁凌鳯扔下袁凌武,拿着两根木棍,丢给朱慈烺。
“拿着,脱去上衣。”朱慈烺有些发愣,袁凌鳯一棍就抽到朱慈烺腿上。
“你……”朱慈烺还想说什么。
“身为武人,每日早课锻打身体,直至不觉痛,日后于沙城才不会因疼痛,动作变僵,误了自己性命。发什么愣,拿着。”袁凌鳯严厉的声音惊醒了朱慈烺,腿上的疼痛和袁凌鳯有些失望的眼神,刺激到朱慈烺不服输的脾气,自小到大,作为帝国的储君,朱慈烺系统的学习过武艺,只是居于宫中武师不敢如此训练他。
“嗯。”朱慈烺点了点头,伸手接住袁凌鳯手中的木棍。
朱慈烺右腿往后一滑,两腿弯曲,右手握住木棍根部,左手将木棍端起,这个动作让袁凌鳯不由得点点头,不过怎么说,朱慈烺这个起手架子很显然是真的下过功夫,朱慈烺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接好了。”袁凌鳯提醒了一下,不同于朱慈烺偏向于个人武斗,袁凌鳯的动作大张大合,木棍横扫,朱慈烺本想用木棍挡住,却不知道袁凌鳯棍上力道太大,木棍被带偏,袁凌鳯上前疾走两步,手中木棍就搭在了朱慈烺的脖颈处。
“气力太小,面对敌人全力攻击不知退避,招式被破,不知道护住要害,再来。”袁凌鳯一边退后一边说道。
退到三步外,袁凌鳯看着若有所思的朱慈烺说道:“你攻我守。”
朱慈烺点了点头,刚才袁凌鳯简单的随手一挥,看似简单,却让自己除了后退,只能硬挡,可是袁凌鳯的力气太大,硬挡的结果就是一招败北。
想到这里,朱慈烺模仿着袁凌鳯刚才的动作,除了力气和速度,将袁凌鳯的招式模仿了七成。
袁凌鳯眼睛一眯,心里想到这位太子果然如同传言般聪慧过人。
不过袁凌鳯刚才只是随手而为的招式,破解却不难,袁凌鳯和朱慈烺刚才持棍回挡的动作相当,不过,朱慈烺的棍子刚刚打在袁凌鳯的木棍上,袁凌鳯人随着朱慈烺木棍向右横跨两步,在横跨之时向前,贴近朱慈烺,木棍由竖变平,木棍的前段,点到朱慈烺的左肋。
袁凌鳯收棍,朱慈烺向后三步。
“长兵的招数就那么多,每家的武艺说白了,练到最后不过刺,缠,挡,扫,挑,劈。一个人的武艺到最后,论高低就是速度,角度,力度。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即使受伤,即使身上再痛,身体也要保持灵活,不能有丝毫僵直,迟钝。我北崖袁氏,以戟闻名,一支戟就是百般武器,但是到了融汇贯通之时,复杂的戟决,却会被我们忘却,若敌人气力小,便以蛮力破招,力气相等,便以戟的多变应敌。明白了吗?”袁凌鳯声音洪亮的说道,这不仅是给朱慈烺说的,也是给岭卫说的。
岭卫中这几年加了很多新人,战力随着老人退下后有所减弱,袁凌鳯回到北崖后有时间就会和岭卫一同训练,而这番话也是他小时候听二族老袁养哲说的。
“受教了。请…”朱慈烺感激的看了一眼袁凌鳯,武将世家,历来不会将自家武学的精妙向外传播,同样是长兵,走的路子不同,对战之时应对之策不同。
演武场上,岭卫们不会点到即止,木棍会打在身上,不过面对朱慈烺,袁凌鳯却点到即止。毕竟朱慈烺身份在那里摆着呢,袁凌鳯可不敢把他打坏了。
一回合一回合的对招拆招,袁凌鳯发现朱慈烺自身的武艺并不算太弱,只不过是太过于刻板,气力有些小,不过想一想朱慈烺的身份,他的授艺武师也不敢真的将朱慈烺当做武人去训练。
“招式不要华丽,打到人身上才是正理。”袁凌鳯不断的提示着朱慈烺,朱慈烺的身体条件反射虽然还是按照以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