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鳯决定首先收复德州城,从这块地方打开缺口的原因就是德州城坐落在运河边上,几条铁链就可以封锁运河,哪怕是现在运河上的水军,也一时没了办法,毕竟这些内河水师和外海的水师不同,运送朝廷所需的赋税,粮食才是他们的主要职责。
运河的,只要是个明白人就清楚它对大明的性。现在故城在南,东光在北,白莲教反贼封锁运河,这两处的明军也在封锁运河,毕竟白莲教也从德州获得了不少水师战船。
中屯卫去打桑园,也是限制德州白莲反贼。避免白莲教通过运河北上之后西进绕到景州城后背,假若白莲教反贼攻取景州城,那么就不是山东一府动乱了,毕竟景州城属于北直隶。
景州城事小,可是若是传出来白莲教攻去北直隶,那么白莲教反贼的声势会变得更大。
白莲教在大明隐藏的势力现在只是露出冰山一角,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白莲教教徒,家族制的白莲教并没有一个集中的领导阶层,势力大大小小互相推举,却只是一个分散的势力,若是济南白莲教反贼声势变大,恐怕遍地狼烟不是不会发生的事情,至少那些还在观望的白莲教徒转身一变便会成为新的反贼。
这也是袁凌鳯为什么要急于打开缺口的原因。
夜里,乌云密布,掩住了月色,临时的镇武卫大营四贯而出,袁凌鳯对着朱临昭,王百川和秦长武做着最后的叮嘱。
“你们两个带着手下,德州城破,分一偏师声势做的大一些,如果德州城的白莲反贼放弃德州城东逃,一片平原地,你们两个是骑战的老手,知道怎么做,对吧。”袁凌鳯和朱临昭秦长武在辕门说话。
“五万反贼固守一城,凌鳯你有什么办法攻破城池。这可不是开玩笑啊。”朱临昭语重深长的说道。
“东子比我们先行一步,我的亲兵会给我打开城门。”袁凌鳯有些不忍的说道。
“嘶,凌鳯,东子他们撑得住吗?”秦长武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袁凌鳯摆了摆手说道:“我让百川放出消息,一支空船队会南下人,若是白莲反贼想要劫掠,桑园反贼首当其冲,若是白莲盗贼出桑园,我便能吃掉出击之贼,趁着这个机会,和中屯卫拿下桑园,之后王百川带中军驻守桑园,京都城的援兵就能源源不断的顺着运河南下了。到时候我们的压力就会变小了,百川帮我给我岳父送一封信,这份功劳太大,我们吃了会撑住的,想来京营这三天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攻桑园,百川带中军驻守桑园,下德州城,我们在前面打,百川我们的后背交给你,临昭,长武之后追杀反贼,不要留手,凌之以威,之后我们的仗才会好打许多。明白了吗?这次不是对外族,即使他们反叛那也是国人,能少流血,就少点吧,但德州城的这五万白莲反贼,不要留情,我们要做的,你们明白吗?”
“诺。”三人拱手一礼,齐声应诺。
“仗一步一步打,后面什么情况还不知晓,步步为营,不要冒进,就此别过。”袁凌鳯说完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白观和白复已经将右军全数带出营地,遥望着袁凌鳯,镇武卫分兵南下,并不是袁凌鳯自大,而是他有足够的信心,连盔甲都没有的叛军,如何去对付武装到牙齿的镇武卫战兵,论起野战,袁凌鳯对自己的部下很有信心,真金白银的投入,现在就是检验效果的时候。
袁凌鳯催马上前,望着白复和白观,说道:“一场硬仗弟兄们有个准备。”
白观咧开嘴说道:“一座桑园,小菜一碟。”
白复瞪了白观一眼喝道:“白观,莫小看人,否则身死之日不远。”
“好吧,我又说错话了。”白观可不敢和白复顶嘴,一方面白复是家族族长,另一方面在军中是自己的上司。白观只能闭嘴。
“白观,蔑视敌人,提高士气,固然是领兵方法的一种,但是临战之时,哪怕是老翁成军,也不要有丝毫轻敌,后军的老杀才,你不会不知道吧。”袁凌鳯提醒道。
“我明白了,是我轻敌了。”白观有点脸色发热。
“告诉手下弟兄们,战场上多留条心,我不想给他们写战死文书,出发吧。”袁凌鳯语气有些失落。
镇武卫有三不提,王百川的出身,朱临昭的儿子,袁凌鳯的文书。
王百川商贾出身,谁说谁就等着吃苦头吧,军中份额均是一视同仁,可是王百川把持后军,那些新的盔甲兵器换装总是分有先后,身为军伍,谁不希望自己用上最坚固的盔甲,最锋利的兵器。
朱临昭的儿子,这个就有趣了,朱临昭的老婆给朱临昭生了个大胖小子,只是这孩子两岁多了,却不会说话,袁凌鳯也知晓,近亲成婚,没有出现畸形儿,已经是万幸了,朱临昭想要有一个正常的后代,于是纳了一房妾。
袁凌鳯知道后狠狠地揍了朱临昭一顿,最后离开时只说了一句话:“孩子只是愚笨,你就纳一房妾,纳妾就纳了,孩子满三岁就送到我府上,我喜欢这孩子,好好的家,硬要你乱来,你老婆秀珠整天掉眼泪,怎么当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