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人才会说这些话,朱临昭把自己的后院搞得一团糟,新纳的小妾也不是简单角色,袁凌鳯不想插手别人后院的事情,不过孩子是无辜的,放到自己府上,至少不会让孩子遭罪。
而最后一提就是袁凌鳯的文书,谁提谁就等着挨揍吧,王廷一战,是袁凌鳯心中的一根刺,三千多战死文书一力书写,都是生生死死战场上打过来的弟兄,袁凌鳯写他们的战死文书时,内心该有多难过,想想便知。
大路不能走,怕走漏了风声,袁凌鳯他们只能走在荒地上,袁凌鳯和白复小声的嘀咕说话。
“你婚事定在什么时候了?”家长里短的话,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聊起来。
“关中老家定了一门亲事,也是将门嫡女,不过咱喜欢读过书的。”白复大大咧咧的说道。
“据我所知,李家的嫡女,那可是胳膊上能跑马的。”袁凌鳯随口一说。
白复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瞧你那出息,当然是骗你的,那可是将门嫡女,虽说身上带着功夫,可是你也知道李家的规矩。”袁凌鳯笑着说道。
白复拍拍胸口说道:“吓死我了,这男女大防,我还从未见过她呢。”
袁凌鳯驱马去往前面,丢下少男怀春的白复。袁凌鳯的这帮兄弟,平时处事老成,可是毕竟年龄在那里放着,实则都是十八九的少年,这放在之前,正是青葱的大学新生。
路程并不是太远,星夜驰骋,袁凌鳯率军便从东光度过运河,凌晨便已经赶到景州城。
沈阳中屯卫的指挥使朱华既不是宗室也不是汉人,而是女真人,老先人降了大明,百余年间凭着悍勇敢战,功至指挥使一职。
朱华四十出头,白面净须,长期通婚已经没了女真人的样貌,看着和汉人类似。
袁凌鳯他们过来并没有通知朱华,因为时间来不及,袁凌鳯麾下四千马步军停在景州城外,着实吓坏了景州城的守军,这些临时组成的城卫军,几天前还是地里面讨生活的农民,看到一支没有从未见过的军队,难免会受到惊吓,镇武卫的盔甲并不是布甲,布甲那种棉衣里面夹带铁片的盔甲和镇武卫的钢制鱼鳞甲丝毫没有较量的余地。
袁凌鳯和白复白观三骑走到景州城东门外三百步,白复持令旗,向着城上打着旗语。
只是这会儿城上的守军不是受过训练的卫所军,指望一帮刚刚丢下农具拿起刀枪的农民看懂军中的旗语,着实是难为人了。
身在古代,改变个人的地位命运,只有两种办法,要么考取功名,要么便是功名马上取。
毕竟处于丰腴之地的军户,生活可是很轻松的,当然了那些苦寒之地不算。
城卫军中就有这么一个年轻人,姓王,父亲是一个小地主,自甘不凡的王超,并不想一辈子和农田打交道,可是自己读书又不行,俗话说穷文富武,家底殷实了退伍回来的老兵,教授他武艺和兵法,当然这个兵法,就有些难为老兵了,不过军中简单的阵型还是交给了王超,凭借着父亲在乡里的善良乐施的好名声,接到景州知州的募兵令,王超拉起来五百多人的民兵,所以东门的守将一职暂且落在了他的身上。
少年热血,王超看到城外那整齐的四个千人方阵,脑子里一热就要带着自己的部署去出城作战,仅仅是看过三国志的王超以为自己的本事并不简单,阵前将对将的斗将,一战成名的诱惑力让他有些不太理性。
幸好,平时教授他的老兵,认识底下是正儿八经的明军旗语,只是他们看不懂旗语,以前也只有自己的百户可以看懂,他们这些最大的只有小旗军职的人可看不懂。当然镇武卫的兵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轮个人勇武,也只能做一个千户所第一所百户旗下的小旗,镇武卫总旗以上军职,要学的很多,军阵调动,练兵之法等等,虽说写不了文章可是识字过千是硬规定,而旗语是每一个小旗必学的,战场之上,令旗就是军队的军令,看不懂命令,还怎么打仗,那不乱套了。
临战结阵是军队的本能,而能做到战时变阵的军队,却屈指可数,摆阵势只要将领会带兵,就能做到,可是打起来变阵,要求的就不是将领,而是每一个士兵的个人素养了。
老兵拦下了王超,在他耳边说道:“少爷可不敢乱来,城外面那是朝廷的军队,看着装具,那可都是铁甲,你仔细看看。”
迎着朝阳,盔甲上的叶片反射这赤红的阳光,虽然酸化甲片已经提上来日程,只是现在后军能力人手有限,也只是在山文甲上用了,鱼鳞甲还没有去做,这里面涉及着成本和费效比。
王超听完老兵的话,看着城下那支已经不能用精锐形容的军队,他是见过中屯卫的兵的,都是兵,他有信心,给他点时间,自己带来的乡勇过段时间不差中屯卫战兵。
只是这城下的军队,王超想不明白,这么久了来时停在那里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王超让一个老兵坐着竹篮放到城下城外军队稍候,他去通知中屯卫指挥使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