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军轻骑在街上巡视,中军步卒在每个街口驻守,右军分散各处,顺着被中军左军画成一个个小方块的街区清剿,准备将德州城作为前线基地的袁凌鳯不希望在德州城在看到一个红巾反贼。
主将的意志贯彻在每一个镇武卫官兵身上。
破门,重盾兵,跳荡兵一拥而入,那些藏起来的红巾军死忠,要么丢下兵器投降,要么被明刀枭首。
至于那些脱了红巾,丢掉兵器的百姓,镇武卫没有去管,因为总不可能将全城人当做红巾反贼吧。
傍晚时分。
“斩。”袁凌鳯坐在德州县衙里面,面无表情的对着刚刚来禀报的部下说道。
红巾军的大小头目被抓住了三百多人,对于这些人,袁凌鳯没有丝毫手软,伪德王都砍掉了,这些人,没道理不清算。
不一会儿,就在德州城的东门,镇武卫临时组成的刽子手们,斩下了三百多人,尸体填埋,头颅悬于箭楼。
这便是造反的下场。
到了晚上,德州城四处都有人作乱,只因为镇武卫杀的太狠了。
桑园一战,收复德州,镇武卫前前后后斩掉了两万四千首级,而这些人的亲人此时就在德州城内。
为亲人报仇,成了这些晚上做乱的人最好的理由。
只是人做错了事情,要么一直错下去,将错事做成正确的事情,要么便要承受被纠正的代价。
而造反,要么十年功成,要么便是头颅被斩,袁凌鳯没有去追究这些红巾头目的家人,就是不想牵连太多人,三天时间,镇武卫的杀戮够多的了。
只是这些人处于被清算的恐惧之下,不知道白天镇武卫对于城里红巾军的清算,只是停留在头戴红巾,手持兵器负隅顽抗的红巾军死忠,还以为镇武卫战功要扩大清算范围。
消息的不通畅这些人处于内心的恐惧中,只是现在四门都被镇武卫重兵把守,街口还有镇武卫的官兵把守,这些人想逃,却没办法去逃,绝望的恐惧会诞生极限的勇气。
于是到了夜里,如同飞蛾扑火般,去攻击镇武卫中军把守的街口,但是别忘了,镇武卫中军那可是袁凌鳯的心头肉,袁凌鳯将自己的心头肉放在这里,没有丝毫担心的底气,在哪里呢?
构件钢盾在街口围城一个个独立的小型碉堡,身穿重甲,就连脸上也罩着钢制面甲,远处去看,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紧盯着街面。
而左军虽然去休息了,但是街面上巡游的马蹄声却没有丝毫减少,而且这马蹄声更为响亮,游骑在城内,还是处于夜晚,发挥不了他们远程奔射的本事,但是秦长武的前军却不同,注重近身搏杀的重骑兵,丝毫不怕从黑夜中射向自己的冷箭。
喊杀声总是短暂而丛生的,持续了一夜,第二天,一个自报家门的锦衣卫成临时的主事之人,袁凌鳯知道经过了昨夜的事情,德州红巾军的最后一点力量也被绞杀殆尽,现在是自己交出德州城权的时候了。
身为从锦衣卫出身的袁凌鳯,自然不会将锦衣卫的真假弄错,文书,腰牌,通用暗语,全都一一符合,八百里的报捷想必今天早上便到了崇祯的桌案上。
只是这时候袁凌鳯想的事情,却不是眼前德州城的归属,虽然镇武卫需要一个驻扎的城郭,毕竟野外驻扎太损战力了。但是袁凌鳯思考的却是最迟下午便到了圣旨。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似乎没有毛病,但是若是不知道则行,知道了,还用这句话去反驳,大明朝还没有那一个将军说了这句话能得善了的。
一大早看到背后插着着红色旗帜的镇武卫精骑,便将捷报一路送至皇宫内,崇祯拿着捷报,只是示意宫人带捷报使者下去休息。
自己则面无表情的想着什么事情。
不得不说,此时崇祯对于袁凌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因为袁凌鳯现在已经初具总兵之势。
但是袁凌鳯的出身和年龄却是横在眼前的障碍。
若是一切顺利,作为独揽平叛首功的镇武卫也没有办法安排。
功劳太大也是一种烦恼,此时崇祯已经想到了战后。
对于济南府造反的红巾军,崇祯是有过担心,但是袁凌鳯的麾下的镇武卫却将这份担心打消了,也许不用三个月,济南红巾军造反就会成为史官笔下轻描淡写的一笔。
而崇祯现在烦恼的就是镇武卫的以后。
有功不赏,遗祸太多了,但是要是真的去赏,说白了,崇祯还没有做好将镇武卫全部升官的准备,若是以银抵功,讲点实在的,户部哪里拿的出来这笔钱。
大明积忧太多了,花钱的窟窿是越来越多,这两年通过周皇后的内库,暂时缓解了缺钱的紧要口子。
只是就连袁凌鳯此次出征的饷银,朝廷,甚至是崇祯都没有掏出来一分钱。
而军费,若是平时养兵用不了那么多,一旦处于战时,一万多人的镇武卫堪比吞金猛兽。
这一仗按照三个月时间去算,那至少需要军费五十万两。
现在镇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