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有底气说自己在惨烈的攻城战中百分百的活下来,当镇武军这个名字流通在的公文中时,袁凌鳯带着本部人马攻击城墙,而他们身后是镇武六卫中的五卫。
镇武六卫毕竟是新加入袁凌鳯麾下的人马,前后时间也不到十天,现在面对这场注定惨烈的攻城战,袁凌鳯不了解,不清楚这些人能否值得委以重任,一支失去主将的军队,它的灵魂也会随之失去。
这种弊端袁凌鳯很清楚,可是君命不可违。这种归属感,袁凌鳯没时间去培养,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勇气胆魄去征服这些新人,就像曾经征服那支袁凌鳯一声令下,千军景从的西镇武司,贪狼破军七杀护旗饕餮,这五个名字是袁凌鳯的骄傲,只是曾经的那些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世人以为的总不是真实的,袁凌鳯掌控镇武卫靠的就是这小三千人,袁凌鳯许诺他们升官发财,他做到了,但是这种代价却是一半多人埋骨沙场,这就是军队,有点只是令人心碎的悲凉,很多人活着已经不是为自己活着了,为的只是替亡人守护好曾经一同守护的大明。
前面是攻城的器械,排成了三行,最前面是濠桥,之后是冲车,冲车两侧是云梯,而袁凌鳯的将旗就在云梯身后。在这些后面是弩炮,投石机,最后面才是镇武六卫的人马。
一切准备妥当,袁凌鳯骑着马身后是五十亲兵,袁凌鳯下马登上六米高的指挥高台,这里面指挥的人不是袁凌鳯,而是白复,因为今天袁凌鳯不会坐在这里,至于他去哪里,等一会儿便知道。
百复曾建议过让大军围城,围三厥一,打上十天半个月,顺便将镇武六卫变成真正的部下,但是被袁凌鳯否决了,他当然明白白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镇武六卫的人马去攻城,说的难听点就是让这些新人去卖命。
不过既然是自己的部下,袁凌鳯就不会有亲疏之分,大明多少军队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被自己人填到“死人坑”。就是因为一个亲疏。
这是袁凌鳯最为厌恶的一点,堂堂关中男儿,这种事情,袁凌鳯呢个做不出来。
袁凌鳯站在台上,对着底下的镇武六卫说道:“看清楚我这张脸,我叫袁凌鳯,镇武卫指挥使,也是你们现在的上官。我不会让你们去送死,最难的仗,我去打,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镇武军的一员,不管之前你们是京军,还是我们是镇武卫,但是之后我希望我们都有一个同样的名字,就是镇武军。”
说完话,东子将盔甲给袁凌鳯披挂好,老一和老三一左一右,左边安上小钢盾,右边老三蹲下来给袁凌鳯腿上绑好短刀,袁凌鳯向着后面伸手,老二将一支短戟一柄明刀交给袁凌鳯,镇武六卫的人站的整齐,但是眼神盯着袁凌鳯。
在两万多人的注视下,袁凌鳯走下令台。
“东子,等会打着我的将旗,跟在我身后。”袁凌鳯一边走一边对着东子说道。
“指挥使将令,军旗前进五百步。”东子走到前面,拿起将旗声嘶力竭的喊道。
“进攻。”
“进攻。”
“进攻。”
一声声的命令声响起来,攻城的前部,缓缓前进,袁凌鳯和普通的跳荡兵一样,手中举着一人高的木盾,身后是一道道划过长空的抛物线,石球,燃着火的桐油球,一齐拍击在临邑城墙上,此时城上的红巾军早已经准备好了防守,不过他们的远程反击少的可怜,因为攻城的前部刚刚走动,镇武军连绵不断的攻击就落在了城墙上,将那些床弩会掉了大半,之后的石球火球更是将剩下的床弩尽数毁坏。
城头上石球击碎女墙,飞溅的砖块散射着打击在周围红巾军身上,刚才安静无比的城墙上,被桐油燃起了团团烈火。
惨叫声,哭声,救人声不绝于耳,与热闹无比的城墙上面相比,城墙下面的镇武军却十分安静,除了时不时几声命令声,再无其他,袁凌鳯要的是一战克城,在他前面的城墙上无疑受到了特殊照顾。
甚至有镇武军的石球和火球落在一起的情况,石球将桐油球击打成碎片,碎片带着油火,四处飞溅。
二十座冲车将城墙上的红巾军,压的起不来头,至于他们手中的弓弩,数量少不说,跟镇武军的弓弩也无法相比,冲车最上层的弓弩手从城墙他们的进攻距离开始,就不停的抛射出箭支,特别是连射钢弩,一支支的箭连绵不断的从天上落在城墙上,掩护着濠桥到达壕沟,当濠桥搭在沟壕上,不短有镇武卫的士卒将麻袋短木填在壕沟里面。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镇武卫进攻面的一里壕沟已经成平地,接下来冲车前移,云梯上前,右军的士卒们跨过壕沟,前面持弩的士卒仰头平射将弩箭从女墙的空隙射进去,也不管有没有人,现在要做的就是压制,在压制,一切的攻击手段都是攻击的冲车和云梯在接触到城墙之前不受攻击,稍后一点的士卒也不管看没看到人,将后面挂着的箭支抛射到城墙上。
“嘭”
“嘭”
“嘭”
冲车上的吊桥被放下。
“咔”
“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