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点破面,攻城的目的就是占领这座城,将敌人从城内赶出去。√白复指挥着镇武六卫的人马向着临邑城前进。
而袁凌鳯这会儿正在组织人手下向着城门攻去。登上城墙只是第一步,袁凌鳯打的就是临邑红巾军措手不及。
在真正的精锐面前,攻城从来都不是拉锯战,要是被红巾军赶下城墙,袁凌鳯不用别人说自己就抹脖子了,多少真金白银砸进去,才砸出来镇武卫这一支精兵,上了城墙镇武卫右军就没想着被这些红巾军打下城墙。
的受伤或者战死的右军战兵都被抬到现在占据的着小段城墙中段,很快按着之前的计划,上了城墙的两千人,分成三个部分,东侧的一部负责抵御红巾军进攻到这段城墙,中间的是第一批上来的人,最西侧则是袁凌鳯将要带领的人手。
这一切都是在红巾军亡命般的进攻下完成的,就在这时候,镇武卫右军的战兵还不忘将之前这段城墙上面防卫的红巾军一一补刀,这不是残忍,而是仁慈,因为战时镇武军需要这段城墙作为援军上来的途经,毕竟现在城门还没有攻下来。
红巾军准备的手段很多,但是这些现在都做了无用功。
袁凌鳯稍稍缓了口气,将手上已经变成一个钢条的明刀换下,到伤兵那里换上一把明刀,袁凌鳯一边缠着已经成为红布的布条,东子蹲下来将袁凌鳯刚才丢失的短刀重新插好,三十七将刚才乱战时袁凌鳯丢弃的短戟递给袁凌鳯。
袁凌鳯看着身边的亲兵,现在只剩下了二十几个,其他的人这会儿都被抬到了身后,袁凌鳯将面甲推上去,漏出了脸,此时袁凌鳯的样子不好看,用不好看形容已经是褒义了,白一道红一道,身边如同修罗地狱一般,全是不完整的尸体,而这些袁凌鳯已经习惯了,曾经袁凌鳯也因此经常做噩梦,惊起抽刀早已是不稀奇的事情了,要不是那时候捡到了怜雪,一双纯净的眼睛和怜雪那种温馨的依恋,恐怕那时候刚刚从西北边地的袁凌鳯已经成为疯子了吧。
“东子,你说我们时候回去北崖一趟呢?”袁凌鳯笑着问道东子,东子看着自己的将军无奈的说道:“这仗还没打完呢。”
“二十七,三十三,四十五,小五十。”袁凌鳯呢个点了四个人,他们胳膊颤抖着,明显刚才一番厮杀已然脱力了,袁凌鳯刚才看的很清楚,他们几个人冲得太快了。
“你们四个人照顾其他人,剩下的跟我走。”袁凌鳯说完就向着西面而去,东子几人紧随其后,东子一边走一边挤眼睛,看到小五十好似生气了,连忙拉下面甲,疾走几步,给小五十留下一个嘚瑟的背影。
袁凌鳯走到西边,二百米的路,袁凌鳯走到很快,不断有总旗官带着手下人跑去前面,也不断有人退回来,喊杀声距离袁凌鳯不过二十米,一个穿着山文甲的半千户跑到袁凌鳯呢个面前说道:“将军右军,九所,十一所,十三所,十四所已经准备好了。”
袁凌鳯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你叫白华吧,我带九所过去,你带着其他三所随后。”
“诺。”百华说完边去准备。
袁凌鳯走到一旁,拍了拍九所百户,绕过百户走到一个小旗面前,踹了一脚小旗嘴里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等会儿跟紧我。”
九所小旗名叫王方,是随着袁凌鳯去过哈密的镇武卫老人了,这批人活着的已经不多了,一同去过的那些人早已经是千户百户,最次的也是总旗官了,只有他还是一个小旗,只是榆木脑袋不读书,只会砍人。
王方憨厚的裂开大嘴,冲着袁凌鳯憨笑着说道:“额是大老粗,只要能跟着将军就行。”,可是这个笑容却让袁凌鳯心碎,一帮没心没肺的杀才。
面甲下袁凌鳯苦涩的表情没人能看清,袁凌鳯清了清嗓子,面甲下传出袁凌鳯沙哑的声音,都已经是成婚的人了,这变声期还没完。
“互相检查兵器盔甲”袁凌鳯例行公事般的说了一句,等会儿顶上去就没时间去整理了。
不到十个呼吸,袁凌鳯率先迈着步子,向着那条不断释放出血花和不甘嘶声悲鸣的战线。
盾兵,跳荡在前,长枪兵跟在身后。最后边是弓弩手。
此时,距离瓮城只有不到百米,但是每一步的前进都是那么困难,其实袁凌鳯不知道此时他们眼前的这支红巾军并不是那些刚刚成为红巾军的白莲教徒,而是那个白莲圣母的卫队。不过这些袁凌鳯哪怕知道也不会在意,再强能强过边地的蒙古人。
刚才是乱战,但是这时候就需要章法了,打仗从来都不是群体斗殴,之前是因为刚上城墙,人数太少没办法,现在就不一样了。右军已经上来了一半人,镇武六卫的人支援过来了两个千户所。
盾兵拿着刚刚运上来的钢盾,盾兵们手持着齐胸的钢盾,每一步的前进都无困难,身后的长枪兵,四米半的长枪,不断突刺,那些伤而未死说的红巾军被放到盾墙内,跳荡兵不断地补刀。
不断地推进,再推进。
当越来越多的红巾军挤在一起的时候,后面的弓弩手毫不犹疑的射出了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