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哇的一声,捂着脸大哭起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打过我,你个妖女,你等着!”
雪儿两手交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在叫嚣:“我就等着!”
郡主又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咒骂:“杨宗源,你个乌龟王八蛋,竟敢任由妖女在我家撒野,等我父王回来,我一定把这件事如实禀告给他知道,让他治你们的死罪,统统推出午门斩首。”
提及贤王,李爷心中一动,念起此行的目的,意在兵力部署图,劝雪儿不要意气用事,雪儿不听,谁欺负她家二少爷,就是跟她姜湖雪过不去,誓不罢休。李爷无奈,法诀一拈,解了郡主的定身术。
“你这是干嘛……”雪儿本想说干嘛要放开她的,怎知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郡主一得自由,立马跳上前去,张开血盆大口,牙齿往李爷伤口上咬落。
雪儿施法要教训她,却被李爷阻止了,恰时管家跑了进来问:“发生什么事了?”看见自家郡主拉过杨家二少爷的臂膀在咬,而且眼泪也闪出来了,一时不知所措,愣在了那里:“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爷摇摇头示意雪儿不可乱来,然后对管家说话:“没事,郡主跟我闹着玩呢!”
“谁跟你闹……”郡主生气,奇异抬头,本想骂他几句出气的话,哪知这厮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端详了李爷两眼,问他,“我三番两次咬你,你都不觉得疼的吗?”李爷摇了摇头,暗忍愁意,他是真的不觉痛。
看见刚缠上的白纱布又染成了血红,雪儿有几分恼意,要对郡主动手,但这里是王府,李爷自不许她乱来,暗暗压下她的招式,却听得郡主在细语唧哝:“奇怪了,你怎么和我爹一个德性!”
“你在说什么?”李爷弃了雪儿,赶去抓住郡主的两肩,眼射烽芒。
郡主脖子一缩,但觉他所抓之处剧痛无比,开始害怕了,委屈地把眼泪闪了闪:“你抓得人家好痛,快放手,放手……”李爷愣了半响,才歉然放开了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情急。”
“你情急什么?”
雪儿上前解开衫布要重新给他包扎,不知管家何时将府里最好的伤药递了上来,雪儿瞥去一眼,心想不用白不用,便接过来了。
管家识趣,唱个诺,又退了下去。
他是听到郡主的哭骂声,才惶急跑进厅堂来的,既然人家杨二公子都说了没事,是郡主跟他闹着玩,自家郡主的性情,管家又不是不了解,自小看着长大,古灵精怪,只是心下替杨二少爷祈福,求过往神灵保佑他平安无事,忍着笑出去了。
郡主回手揉揉肩头,欢喜大过哀痛:“我爹他也不怕痛,去年被一个刺客捅伤了这里……”她指了指自个腰间的位置,作个比例,看见雪儿在给他上药,心中虽然甚不是滋味,但也不想他有事,然后继续在说,“流了很多血,连太医院的老学究们都束手无策了,一个脚步已经跨入了鬼门关,皇上连寿衣也都替他准备好了。”
“那时,我问他伤口痛不痛,爹跟我说他没感觉。我自然不相信,以为他是在安慰我的,我便偷偷戳他的伤口,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我才知道爹他没有骗我。可奇的是过了七天,他居然好了,被伤过的地方连条疤痕也是没有,能走能跳的,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般,你说是不是神了?”
“这怎么可能,郡主大小姐,这个故事你编的吧?”
“哼!”郡主冷哼了一声,“我自在跟杨家叔叔说话,要你这个妖女插什么嘴?”
雪儿莞尔一笑,不睬她,乐得清闲,开心地给主子包扎伤口。
“你,有没有在撒谎?”
“怎么,杨家叔叔,连你也不信我?”
雪儿呵了一声说:“他当然不相信你啦!”
“你这个妖女,你又不是杨家叔叔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不相信我啦?”
雪儿笑了笑,人畜无害的脸上展起一抹讽味:“这还要特别的证明吗,瞎子也看得出来。”
“你……”
“我怎样,长得漂亮有罪吗?”
郡主嫌恶心,干呕了一地。
“好啦,你们俩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
“是!”雪儿又变作乖乖女,一切以主子的话马首是瞻。
把个郡主气得胃痛,肚子也痛。
李爷闪起一丝疑色,定格在郡主身上,在想,郡主古灵精怪,花招百出,该不该,要不要相信她呢?这么无辜的眼神,立即把郡主打败了,咬了咬牙,也白了他一眼,那个意思是在说:“我骗你干嘛,骗你你会娶我吗?”李爷虎躯猛地一震,他迷茫了,只觉这个情形似曾相识。
师父说过,负有这种体质的人,千百年难得一遇,不,应该说是亘古从未有过。
郡主又说:“还有很多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爹的手上要是被什么硬物刺伤啦,不消个三两天的也就会痊愈了,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伤痕的存迹。”
李爷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