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分析,死者要么是被人迷晕,或者是打昏之后才纵的火。如果纵火前人就死了,口鼻内不会有烟火,因为人的呼吸已止。如果出现鼻内有烟火,而口腔没有,只能有一种可能,说明纵火的时候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如果是大活人又蹦又跳的呼喊,口鼻吸进的烟火多,定留下证据。
二人大赞,聆听了教诲,不错,两名死者的后脖子上有瘀伤,显然是遭人用内力打昏的。后来二人又打听到,原来烧水丫头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那就是早上死掉的那名更夫,可惜,他们回来迟了一步。
包公忽问:“杨宗源的内力如何?”
众人摇了摇头,这些人大多只见过他的轻功,不曾见他动过手脚上的功夫。谁知招展沉吟片刻,却说:“深不可测!”
“何以见得?”包公回过脸来,似乎有了新的发现。
“你们还记得吗?在公堂之上,当时他为了那把小金刀,曾将我弹开,当时便觉得内劲绵延,可见他功力之高,不在我之下。”
“展大哥,真的假的?”四壮士不服,展昭的武功他们是知道的,要是那小子的武功在展昭之上,打死他们也不信。
像这样用内劲逼退展昭的事,已经不止一次了,他清楚地记得头一次在南山上,李爷也使用过暗劲,因为这人一直在有意隐藏功力,至于实力到底有多高深,问他,展昭也回答不上来。
“你们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包公忽然说事,又把众人的思路领了回来。
但听包公说:“这段时间杨宗源一直待在天波府,无论他武功有多么高强,死者的家乡离开封府少说也有千里之遥,凭他一人怎么可能在两地间辗转,而且杀人于无形?”
马汉插嘴说:“或许他有帮手呢?有钱的人想要置人于死地,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完全可以买凶杀人嘛!”其余三壮士非常赞同马汉的说法。
公孙策却摇了摇头,说:“你们看杨宗源的样子,像个有钱的人吗?”@!
赵虎比较白目,他说:“他没钱,可是天波府有呀!”说了这句话,又挠了挠脑袋,觉得天波府为了民族和国家,不惜血溅沙场,不可能是坏人还助纣为虐。
张龙的话,又把李爷引入了罪恶的名单:“或许各位忘了,这人会妖法!”
李爷在外面隐身听到,咬着牙在恨:“那是法术,不是妖法!”
怎知包公却说:“法术也好,妖法也罢,只要触犯了国法,天理难容!”众人都应一声,众志成城,凛凛正气威不可侵。
李爷暗暗摇头,这群人有病吧,放着真凶不查,非要揪着他不放,他又不是香饽饽,供人争夺,有意思吗?*&)
等会,如果说法力在距离千里的两地间来回不费事,这一点毋容置疑,问题是,他自从来到开封住进杨家,未曾离开过这座城市,那么,烧水丫头父母的死既然不是意外,也不是他杀,那么,难道是……
卧槽,他怎么又往师父身上想呢?就算师父是个坏人,那么天下的坏事,也不见得都是他干的吧。
乡里乡亲的,偶尔撕咬报复,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说不定烧水丫头父母之死,就是私仇所为。
展昭说:“既然杨宗源身上有这么多的疑点,那么,他早上的提议咱们……”
“去,为什么不去!”
公孙策也笑了,很赞同老伙计包公的想法,既然杨宗源自动送上门来,那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对他好好地观察观察呢,是骡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见见世面吧!
麻的,把他当畜生,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
暮色降下,秋风送晚,僻静的巷子里晃来一名打更的醉鬼,拐得几步,身子忽然不稳,就跌在了地上,连铜锣和棒槌也散了一地,醉着息打呼噜。不久,街衢的尽头,透着夜光映出一道极长的影子,拖着碎步缓缓向醉鬼欺近。
“嘿,大哥,醒醒!”
那人说话了,是个女音,既柔且腻,一只玉手轻轻拍了拍醉鬼身子。
“别吵,让我睡会!”醉鬼拍开了女子揩油的手,十分不悦。
女子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转到醉鬼的前头,把他身子扶坐起来,面对面从嘴里喷出了一口浓烟,原本烂醉如泥的醉鬼忽然睁目似电,跟着双手推出一掌打在女子的肩头。
醉鬼吸了女子的迷烟,竟还有力气出手,大是意外。她事先没有防备,中招之后,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这时跌在地上,就听哇的从嘴里喷出一丝鲜血。
“可恶!”女子忿然,身子一挺弹立起来,却迎上了一道犀利的目光,看见刚才的人穿着虽然普通,但眼眸里精光迸射,一脸侠气,哪里像一个喝醉酒了的人,斗得几招,知道遇上了对手,虚晃一下匆匆分开,往巷尾蹿逃。
怎知夜色中撞出一个人来,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迎面就撒,迷雾飘开,呛得她直打咳嗽,暗道一声不好,是雄黄粉,法诀一拈,将要施展法术逃生,谁知法拈一半,整个人就已经酸软无力,瘫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