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头军的人自然不答应,和他们卯上了。但五人毕竟胆子小,被一些参将一逼,全都躲到了营舍里头,不敢出来。
李爷回来的时候,看见了这个情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的说,火头营的人太懒惰,煮的饭菜越来越难吃,要求换人。也有的说,他们煮的饭菜一向都难吃,只是昨天的烧得格外漂亮,格外好吃罢了。
李爷闻言嗤的一声,笑了。
有些人不悦,质问:“你笑什么?”也有些人认出了他:“咦,这不是二公子吗?听说前天的饭菜是他烧的。”
又议论开了:“真的,假的?”
胖墩、矮子、骏梓、虎山、紫苏听见师父的声音,俱是欢喜,打开门要跑出来,但见外面人多,又胆怯地把门给锁上了。
李爷见状,正要进去,但觉后肩一紧,他下意识回扣,忽听“哎哟,哎哟”杀猪般的惨叫,众人话头止了,纷纷扭头,就见粮官被二公子生生制住了。
柴胡痛得浑身冷汗直冒,两眼泪光泛滥,嘴里只嚷:“二公子饶命,二公子饶命……”胳膊已然脱臼,听声音是他,李爷快快收回了手,又觉歉疚万分,当场替他把胳膊接回了原位。
粮官捡回了一条手臂,看他以后还敢胡乱拍李爷的肩膀不?吓坏了,又不敢对二公子发火,却冲着一群小兵吼道:“看什么看,再看二公子不给你们做饭了。”一听到这话,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人人散开。
李爷无奈摇头,回了营舍,看见五人眼眶红肿,泪儿酸酸似有千愁万怨,就跪拜师父救他们。李爷表面冷的让人难以接近,其实心肠倍儿软,见不得他人受苦落泪,就一一搀了起来,又好言语安慰了一番:“这事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们。”要不是他嫌弃饭菜不好吃,强自出头去做,想必今天这件事也不会发生了。
五人一致说:“不不不,师父,我们没有怪你。”
虎山上下牙齿咬得很紧,切切地说:“都怪我没用,要是我把武功练好,他们就不能欺负我们了。”显然在李爷没有回来之前,这五人受了不少的气。
正说时,那柴胡屁颠挺了进来,对李爷一脸堆欢讨好:“二公子你总算是回来了,你知道吗?你失踪……不,你和元帅离开了军营半天一夜,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你让我夜不安寝,日不能寐,你……”
五人作呕。
李爷身子也是一抖,这人脑袋烧坏了吧,这么赤裸裸的告白……居然对他一个男的说,胃里泛酸,想吐,但忍住了。
柴胡怒扫了五人一眼,怒斥恼道:“去去去,一边玩沙子。”扯走矮子,推搡骏梓,走到李爷跟前细声谄媚:“二公子,外面的人,我已经替你打发走了。”
李爷淡淡尊礼了句:“谢谢!”可恶心之感没有因此少减。
柴胡一脸叠笑的说道:“不谢,不谢!只不过……今晚的饭……”紫苏撞出一步,挡在李爷身前,面上千般妩媚,笑着对那柴胡眨眨眼睛:“大人,今晚的饭,我们来煮。”柴胡见是他,立马干呕一阵,嘴里作骂:“呸呸呸,谁要吃你们的猪食,要吃就吃二……”
“嗯?”胖墩和骏梓左右抄上,极度不悦,面色狰狞可怖到极点。
柴胡心中一慌,几时见过这些人胆子这么大,不由恼喝:“要造反啊!”不过声音还是轻颤了出来。
或许这些人平素被他欺负惯了,听了柴胡的这句话,底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么丰足,怯惧一步,但为了师父,还是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死死盯着对方不放。
这回柴胡是真的怕了,身躯连连后跌:“你……你……你们想干什么?”胖墩瞧了柴胡一眼,故意跟细辛说:“臭矮子,今晚迎接师父归来,咱们的主菜是什么?”眼神故意在柴胡身上掂量掂量。
柴胡心下一寒,擅长察言观色的他,岂不知那眼色所指,颤着声音叫:“你们敢,敢,吃……吃人可是犯法的。”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又哀声求饶:“各位大侠,各位好汉,我知道平常是我不好,经常打你们,骂你们,是我的不对,我该死,我混蛋……”说着说着就自掴起了嘴巴来。
五人愣住了,想不到柴胡也有被他们整治的一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所措。
李爷好笑,为了不使事情愈发糟糕,走上前去,搀起那柴胡说:“大人,他们是跟你闹着玩儿,切莫当真!”
“闹……闹着玩儿?”
柴胡不敢起身,胆怯地躲在李爷身后,偷偷瞧了瞧几人,见他们都面带着笑意嘻哈,仍不敢相信,颤着声问:“真……真的是这样吗?”
紫苏飘步闪了出来,唱道:“大人,你道我们都像你这般没心肝,欺善怕恶埋没天良么?”柴胡面上一热,忐忑又问:“那……那你们刚才说的主菜是?”
胖墩挤出身子,笑着说:“我们指的是你身后的那只兔子。”
“兔子?”
柴胡半信半疑地转身,他身后是一面窗户,因为刚才外面来了很多人,凶神恶煞的想要打架,怕被牵连挨揍,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