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地方不大,却五脏俱全,赌具应有尽有,此刻早市刚开,来的人不算多,有些眼圈黑乎乎的,想必一宿,或者好几个晚上未睡,一直留恋赌坊里才致如此。
数名大汉围聚一团,庄家为首,正赌得兴起,见李爷等人闯入,好奇的只瞥去一二眸光,当是赌徒,便不再理会。虎山悄悄拉住师父低声说话:“这便是您凑齐彩金的法子?”
李爷微微笑了一笑,说道:“也不尽如此!”抽身过去挤入人丛,这时开盘,众赌徒大喊晦气。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一连好几把都开了个“小”,有些人输光了家当,正在懊恼没赌资翻本。
五人已经慢慢挤了过来,靠在师父身旁。李爷回头问徒儿:“你们谁赌过?”四人皆摇头,只有矮子颇为神气,竖起大拇指一拍胸膛:“师父,我!在家乡那会,我可是赌神……”话没有说完,骏梓已经扫了他一巴掌:“吹吧你,再敢骗师父,当心我……”
李爷忙阻止了他,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动粗!”得师父相挺,矮子来了气势:“就是,我可是……”李爷不想听他吹嘘,只问:“输赢怎么个赌法?”
矮子指着赌桌说:“骰子摇出来,下注者赌大小,押对者赢。”
李爷又问:“何为大小?”
矮子道:“三枚骰子摇出点数相加之和列分大小。”
李爷心想:“原来如此简单!”
忽听庄家叫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各方银钱押定,有赌大的,有赌小的,但见庄家置下筛盅,请各人离手,李爷天眼一开,倒要瞧瞧这次开大开小,哪知明明看见个四五六,点数为大,不消一瞬,骰子一翻,竟换了一二三。
他以为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眼眶,结果还是一二三。盘开了,押大者通杀,众赌徒又呼爹骂娘,直嚷见鬼了,晦气。这次众赌徒一致押小,谁想李爷明明看见了一二三,哪知开盘的时候,竟变了四五六,心中一动,已明白了其中机关所在。
众赌徒输光了钱,嚷着要散局。
李爷嘻嘻笑道:“我押大!”把师父给他要转送胖墩的那张一百两的银票掷在了桌面。
五人大惊,原来师父有私房钱,而且颇为丰厚,胖墩心头盘旋:“一百两够我做彩金的了,万一师父……呸呸呸,怎能咒师父输了呢?”众赌徒眼睛一亮,又聚了回来。
庄家见他是个豪客,便问:“你确定押大?”
李爷笑了笑,说道:“我非常确定!”
“那好,买定离手!”
庄家拿起筛盅开始摇晃起来,李爷凝神静气,开始倾听骰子波动的声音,一会,筛盅落在桌面,庄家为了谨慎,又问一遍:“你确定买大?”
李爷信心满满,笑道:“我真的非常确定!”
五人有些担忧,悄悄拉师父过一旁说话:“师父,十赌九骗,您老谨慎啊!”李爷拍了拍五人后肩,笑道:“你们尽管放心,这把我赢定了。”庄家的面上微微露出了一丝鄙夷之色,也不知此人何来的自信。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但见庄家缓缓把筛盅启开,面色诧然变了,只说:“这怎么可能?”五人和众赌徒欢呼一声喧哗,个个大喜,骰子上的点数是四五六,十五点大,赢了。
庄家心想,自己明明动了手脚的,骰子怎么没变。他却哪里知道,这会已经遇上了煞星,早在他动手脚之时,李爷手负背后,凝起一丝仙气将点数又换了回去。
那庄家一抹热汗,又作开局,哪知李爷取了钱就走。
一众纳罕,“喂,那个谁,你怎么赢了钱就走?”
李爷微微一笑,道:“赢钱不走,难道要等输钱时再走吗?”
众赌徒点点头,觉得他这话说的带理。
其实李爷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胖墩一百两,杨六郎一百两已经够了。不对,他算漏了一点,加上五人的,合起来二百两。
“不行,场子没这个规矩,你才押一把,要回来再赌。”
“是这样的吗?”
他望向矮子,矮子想不到师父会赢,愣了一瞬,点头:“是!”
“也罢,那我就再赌几把,陪你们玩玩。”过去把手上的钱一押,对方诧异:“你这是……”李爷笑道:“这次二百两,还是押大!”众赌徒看见李爷轻轻松松赢了钱,眼馋了,当下勒紧裤腰带,纷纷一并下注。
庄家摇晃筛盅已罢,置于桌面,又动了手脚,把点数改为一二三,心想:“老子不信这次会再失手?”环眼顾问:“都押定了吗?”众赌徒均将目光望向李爷,但见此人微微一笑,说道:“请开盘吧!”
众人又是屏息待定,筛盅启开,又是四五六。庄家看见了,面颜铁青,虎躯跌撞,心底暗暗在嘀咕:“活见鬼了!”又陪了二百两,其余的赌客赌资小,没放心上。
五人见师父收起一百两银票入怀,只押三百两赌大,不明其意,都问:“何故?”
李爷笑着解释,说道:“我们做人,不能太过贪心,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上天早有注定。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