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对面一条巷子里涌出开封府的人马来,由展昭领头,见了李爷师徒六人微微一怔,稍一犹豫走了过来问候:“原来是杨二公子啊!二公子真是好雅兴,昨晚才挨的棍子,一大清早的便出来溜达,这身子板可真是够硬朗的呀!”
“展昭,说什么呢你!”
李爷将手一摆,止了众徒之怒,挤出一丝笑颜来应付:“展护卫,有话好说,瞧你们行色匆匆的,可是在办什么差事?”
对面的王朝哼了一声,十分不屑:“你小子明知故问!”
“哦,王兄,听你这话的意思,小弟是否又做错什么了吗?”
“你……”王朝正要道明始末,却被展昭给阻止了,他摇了摇头向同来的兄弟们低语交代一番,说什么没有证据之前不可乱说话,瞧样子不像是他干的之类的言语。
他们虽是在低声交流,却瞒不过李爷的耳朵。
等他们谈完事情,展昭才转过身来冲李爷抱拳一笑:“不知二公子刚才可曾看见什么人从巷子里出来?”
李爷正想说没看见什么人,谁知虎山嘿嘿一番笑断:“怎么,你们开封府又有什么疑难杂案破不了的要来诬赖在我师父身上啦?”
“小子,你嘴里在喷什么粪呢,嗯,好臭好臭,我们开封府几时冤枉过人啦?”
展昭还没有开口,他身后的一班衙役和王朝已经开始忍不住发怒,跟着“据理力争”。
这边的五弟子也不甘示弱,正欲回骂他等,李爷又阻止了弟子们的躁动,试探着问:“展护卫,可是又有什么大案子?”
“这个嘛……”展昭欲言又止。
却是王朝嘴快,他冷冷的说:“还不是我们的人证被你这厮给灭了口!”
“杀人灭口?”这哪跟哪呀。
“什么时候的事?”李爷问。
王朝说:“就刚刚,人死在巷子里,我们追寻凶手出来便看见你们啦!”
“放屁,我们怎么是凶手,连死的是谁也不知道。”
五弟子的话不无道理,展昭知道再吵下去也争不出一个结果来,只能领着六人往巷子里返回见包大人。
遇上李爷,确是意料之外,每当有命案发生之时,这人总是不早不晚出现在命发现场,要说巧合,那也太凑巧了,况且李爷每一次回答的话都难以服众。
所以,不得不令人起疑。
李爷无所谓,反正开封府冤枉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嘛,这第三回,便似模似样地跟在展昭等人后面走。不消一会,转入一条巷子,远远地看见仵作正对着尸体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把验尸格薄交给公孙策,公孙策则递到包公面前,大人接过,只浏览一眼,便叹了一声:“唉,一招致命,何人如此残忍,又是一条人命啊!”
现场被保护得很好,自从案发起,便由开封府的人马在外围把守,内围则有三壮士看护,连附近的老百姓也不知此地生了命案。
开封府等人看见展昭和王朝折返,又见李爷六师徒跟在后头,公孙策忍不住问去:“展护卫,可是找到杀人凶手了?”展昭未答话,身旁的王朝哼了一声说:“凶手没捉到,却是撞上了几个嫌疑犯,所以,一并带了回来审问。”
“哦,竟有这事?”包公侧头发问,见李爷一众悠哉走来,哪里有一点嫌犯的样子。
“姓王的,拉什么屎呢你,说谁是凶手,谁是嫌疑犯啦?”
五弟子又忍不住了,一腔好气,正要过去争辩,李爷又阻止了他们:“尔等切莫冲动,是黑是白,想必包大人心中有数,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岂怕那夜半鬼敲门!”
“就是,就是!”五弟子一众附和,“要指我们是杀人凶手,至少得拿出真凭实据来,凭空瞎想你怎么不去写艳词呀!”
“你……”王朝气大。
“你什么你,你咋不去撞豆腐!”
紫苏赏了矮子一颗栗子吃:“不许学师父说话!”矮子委屈,挠了挠头,也不敢驳回去。
包公劝住了王朝。
李爷也安抚了他等弟子,便执手说话:“包大人,不知在下可否能去看一眼死者的遗体。”
“好,请便!”
得到包大人的放行,李爷阔步过去,映入眸中的是一具趴在地上的男子遗体,约莫三十一二岁的年纪,不胖不瘦,中等身材,背朝上,脸面西,左耳枕着地面,额前有一道凹痕,像被什么暗器打的,陷于两眉之间,身上没有一点外伤和痕迹,想必这就是致命伤了。
能使用一枚小小的暗器把人点中太阳穴射死了,可见这人不管是内力修为,还是腕力,都堪称一流。初见那道凹痕,李爷心中便是一闷,残痕上留存的罡气与本门的功法似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那发射暗器的巧劲便似以往师父惯用的小刀,只不过飞刀换成了圆形的东西,到底有意还是故意掩饰,难道这个是……他不敢往下猜了,虎躯不觉晃退一步。
众弟子上前搀他:“师父,您怎么啦?”
李爷挥手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