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互视,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守夫人明明已经死透了,但经过李爷的一番“作弄”,人竟然活了过来,震撼的同时,均对他翘起了大拇指称赞和佩服。
那夫人阿柔说:“老爷,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又来说胡话?”
“不不不,夫人,你没有死,是这位……公子救了你。”太守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的,擦了满脸的泪水,朝李爷感激涕零,“多谢你救了我夫人,本官……不,袁某谢谢你了。”
李爷堆手不受这份礼:“袁大人不必客气,小子一时侥幸,也是大人平素爱民如子,行善累德,夫人才有此……”哪知那位夫人极是不悦,冲李爷狠狠瞪去一眼,面烧得白里透红:“你这人忒也多事,我死我的,你怎地却来捣乱?”
袁大人跌足直叫:“呀哟,夫人,你怎么这样跟恩人讲话,他可是……”阿柔轻声打断他道:“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一死减轻你的负担,老爷,你不要怪我。”袁大人胸中一酸,哽咽着说:“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不如……”挺身拔出架上的长剑,反手就要自刎。
当二人说话之时,所有的人都在注意着,李爷眼疾手快,步子一踏,施的正是“醉怀迷踪”步法,抢过了太守手中的剑,向旁丢弃:“死并不能结束一切,如今城中粮食短缺,若要固守城池,先得解释温饱的问题才是。”
这个理谁不知道,问题是城已遭困,想要派人出去求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忽听六郎传令宗保道:“去把战马杀了,分与所有人吃,明日……”
“不可以!”
李爷转身回叫,要他做什么菜色都可以,就是不能动战马的主意,要是将马匹都杀了,也只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那往后呢?战马没了,那拿什么去迎战敌人?
父亲的用意杨宗保深懂,这是要人人吃饱喝足了,明日背水一战,想不到这个二弟却如此激动,连向他使了使眼色,希望他不要再惹父亲生气了,李爷只作不见。
可他刚才为了救郡守夫人,消耗了不少元气,此刻双腿一软,便要摔倒。
众人大惊,急去搀他。
“恩公,你没事吧!”
李爷挥了挥手,看来老头子说的不错,他的法术尚未纯熟,不可滥用,否则遗之或命,忙推开了众人,强咬破舌尖支撑精神,望定杨六郎道:“六叔,战马杀不得,置之死地而后生虽说是好计,我方人马不如敌军众,血拼只会吃亏。”
杨宗保和火头营五人很是担心李爷,又见他转瞬间生龙活虎,心中稍稍安了下来。
六郎凝眸,瞧了他片刻,捋着胡须:“那好,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的法子?”
“我……这……”
六郎忽然冷冷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宗保还愣着干什么,依前令照办!”杨宗保面色难看得能染出一匹上等的白布,只得诺诺领命,瞧了二弟一眼,就要出去。
“慢着!”
六郎又是冷冷一笑,道:“怎么,你还有什么高见?”
李爷执手为礼,心中已然淡定许多,有了计策,面上勾着笑说:“高见不敢当,六叔要是信的过小侄,请给我三天时间。”
众人称奇:“你要三天时间干什么?”
李爷嘴角浮动,又笑了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众人一阵汗颜,李爷也不管他等,自问杨六郎:“不知六叔信不信得过我?”
六郎抚须沉思,心想:“此子非凡,说不定有什么谋略也未可知。”念此,便说,“只消你能把粮食变出来,我便信你,如果变不出来贻误了战机,你知道是个什么后果。”
李爷微微一笑,说道:“我甘愿受军法处置!”他如此说,无疑是当众立下了军令状,若三天后看不到粮食,只怕此人性命不保,人人皆替他担忧。
他却洒然得紧,向太守讨了十几名精壮的汉子使唤。
太守目光迷离,不知此人要捣什么鬼,城里的壮汉皆被杨六郎征收编成了队伍,便把目光定在杨六郎身上,待他指示。六郎点了一下头,同意了李爷的请求,倒要瞧瞧他玩出什么把戏来。
火头营五人搔着头,一脸纳闷,均被师父扯了出去。
六郎和宗保等人也向太守告辞,回城楼去看看敌军的异动。
路上,宗保追着父亲问:“爹爹,二弟要是变不出粮食来,您预备怎么做?”六郎步子一顿,瞧了瞧儿子,又远望天际:“希望上天佑我,倘若果真走到那一步,也是别无选择,我只好杀了战马分与大伙儿食用,势与遂城同存亡。”原来他没想过要惩罚李爷,刚才在郡守府会那么说只是想让大伙儿安个心。
杨宗保听得父亲此言,很是开心,不过片刻脸又苦了下来,情知父亲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手心里捏出汗水,暗暗把庞昱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鞠墨清听说李爷当众立了军令状,赶过来看看。
五人生气:“你这厮还没滚呀!”
“滚,怎么滚,我不会,要不你们谁来个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