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哲明牵着斓心走在往风月阁的路上,“睁开眼的时候我只是躺在山林里,家族、身份全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叫凌哲明,有一堆乱七八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淡淡说着这两年的过往,恍然不知我梦蝶还是蝶梦我。&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斓心看着哲明的侧脸,看他仿佛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静静地听着,记在心上。
“就是这里,我的世界。”
风月阁的门牌和门联对斓心来说与鬼画符无异,看不懂,这迥异的风格应该是属于异国的。门里的客人喝酒吃饭热热闹闹,这里似乎是一间特别的酒馆。
路平一见了哲明赶紧迎出来,未寒暄得几句焦躁之情已然表露。
“路大哥莫急,且与我二人门边一桌,自然迎刃而解。”哲明又恢复以往的笑容。
路平这才发现哲明带了个姑娘,“这位是?”
“我的未婚妻子。”似半开玩笑。
“原来是弟妹,这边请。”路平似乎没有过多打听的闲情。
斓心小脸一红,捏了哲明一把。
哲明挑着眉,仿佛在说:“你不愿意么?”
“讨厌”又在哲明身上拍了一掌。
两人坐下,路平招呼小厮上酒菜,按约定进后院去了。
不一样的菜单,看着菜肴一盘一盘摆上,斓心犹如孩子一般眼里闪着好奇却独怕了一壶小酒。
“这个是琼花酿不醉人的。昨天那个仙人醉是我专程拿去灌沃特先生的。”
“啊,你喝的和沃特一样多怎么不见你醉?”斓心忽而想起了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这个嘛,我也不太明白。我只是第一次喝酒的时候醉过,往后无论怎么喝都只有醉意不会醉。借酒浇愁终究是与我无缘了。”不觉自嘲。
“不好,醉了很不舒服,晕晕的很难过。”想起醉倒时候那个天旋地转的感觉,斓心脸色变了变。“昨天你说能找到梅姐的亲人是……”尝了尝琼花酿,心情好些,才提起没有说完的话题。
“梅姐有一块玉佩对么?”
“嗯”
“上头两面各刻了一个字,一面是‘穆’,另一面是‘祎’。”
斓心深吸一口气,“那是母亲的名字。”竟不知道那是文字,现在却迷茫了。
“在想为什么母亲没有把玉佩留给你而是给了梅姐吗?”哲明点中了斓心的心思,“我是这么想的。你出生在这里,从小到大所有的亲人都在身边,那玉佩所连结的学员对你来说太遥远,不值得为它破坏你的现在。但梅姐不同,她和你母亲拥有共同的回忆,这份血缘是除了你以外最亲的亲人,即使梅姐已经记不得,如果有一天你出嫁,她不能陪在你身边,那这玉佩就是她的归宿。方才你看到了吗,路大哥也有一块相似的玉佩,他一定知道什么。”
“那我们……”
哲明止住要起身的斓心,“如果要去寻找线索我们就必须离开这里,也许再也不回来……”
斓心滞住,看看门外,看看门里俨然两个世界。心底有种奇怪的情感,一面好奇,一面又是不甘不愿。片刻,握住哲明的手,十指相扣,“有你在,我不怕。”眼中的光柔和温暖。
“好,如果我们能过了这一关,我们一起走。”哲明望向门口,手却开始颤抖。
“这一关”是什么?斓心没有听懂,但是他从未这样紧张过,现在的他一定希望有个人能和他一起面对……
紧握的手忽然更紧了,气力大得有些生疼。他的目光定在门口的一个人身上。
是个女子,一身白色的衣裙,浅黄的梨花绣腰带,嫩绿色的袖边,一样嫩绿色的梨花绣鞋。却戴着幕篱看不清身材面貌。
哲明迎上前去,尽可能嬉皮笑脸,“这位姐姐可否赏脸与小弟小酌片刻?”
那女子没有说话,幕篱晃了晃,笔直走过来坐到斓心对面。斟上一杯酒,轻轻挑开幕篱依然看不清面容,“说吧,你知道我是谁。”语调很冷,但声音却很好听,奇异地无法用语言形容。
哲明没有说话,再斟上一杯酒。
斓心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个女子就是“这一关”么?
饮了这一杯,那女子将杯子重重敲在桌上,“你不说么?”
哲明抬手作礼,“问姐姐是为死人来,还是为活人来?”
“啪——”青铜质的酒杯碎了,幕篱又晃了晃,似乎看到神情紧张随时准备挡刀的斓心。
“求姐姐莫动杀心。”哲明顿了顿,梗咽着,“秀姑娘留在这的理由已经被姓段的毁了。您是她唯一的亲人,只要您开口她不会拒绝,莫为一时气后悔终身……”
这一句出口,那女子仿若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