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混进敌营重要的是一个合情合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有俘虏的衣服,弄来一身,骑马兜个大圈子。在叛军营地西边不远处,打走马,换上衣服,在小山坡上滚一遭,沾得一身灰头土脸,这才像是逃回来的士兵。
往大路上走着,也有零星散兵往军营去投。营门口有三五个卫兵在盘查。毕竟这事上已经吃了大亏,再不敢怠慢。
“你哪个部分的?”兵哥查到哲明。
“俺是西边长明谷放回的,不知啥番号,家里没了食,俺就来当兵,还没整明白就给俺套上衣裳发兵器拉走了。该打的人还没见着又給缴了械,山里吃了好几天土才回来,只求给口饭吃。”哲明学着口音若有其事地胡说八道。
兵哥上下打量,一身土脏兮兮的,面不黄有两处擦伤,衣服上有夹着树叶,应该是真的。不过这身形是不是有有点太壮了,不像是刚刚当兵。正要再问又有兵匆匆跑来呼道:“营里又有人开小差了,上头让组织点人去追。”
“真是麻烦。”这个兵哥大小是个队长,招呼左右三五人便走了。
哲明一脸傻懵地呆了半晌,又一个兵哥来没再问话直接放行了。
“咕噜噜……”肚虫闹得凶了。做戏做全套,是真个饿了三两天。整好散兵营里放饭,大家排队着一个硬面包一碗稀粥。咯得牙疼还不饱肚。罢了,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受着吧。散兵营里大多互不认识,也没多少人说话,倒是坐得巧了,后头有俩人面包塞不住嘴。
“老哥你说我们为啥非得来遭这份罪。”
“我怎么知道,当兵的从来只听上头命令。”
“听说大领主阿瑟才是强征厚税的祸首,不知道是不是真。”
老哥没立刻答话,沉默好一会儿,使劲咬一口面包,灌一口粥,“我不知道,我只想有口饭吃。将来还能娶媳妇……”
要是有命的话……这一段来连吃败仗,就之前才胜了一回,还是险胜,损伤那叫一个惨烈,十去三五。再打下去真的要看命了。
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老弟赶紧转个话题:“咱不说这个。听说新来的大将军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
“关我们什么事,人家又不会看上你。”
“别介啊,看美女是人生一大乐趣,看上看不上咱另说,有美女不看岂不可惜?”
“那也轮不到咱,这仗再打下去真不知能活到何事,还谈什么看美人。”
“别啊老哥,活着总得有个盼头不是,要是明儿就死了,好歹今天也对得起自己是不?”
老哥没有答话,默默地啃着面包。
黄昏将近,营内起了点骚动,貌似来个大官整编散兵。哲明凑到边上看一眼,登时没骇飞了二魂六魄。竟然是趋风,要是被认出来不得又演一出单刀出营。掩面退到一边抓把灰多抹两下,顺个帽子过来先遮着。
“喂,你。”趋风已到身后,明显就是再叫自己啊。不得不回过头来。“就是你了,跟我走。”低着头应声跟在了后面。
趋风一连挑了十来个人,都是比较强壮的,领了兵器这一行就派到大帐外头巡逻。
哲明还没回过神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警卫了,还是主将的警卫。从一堆散兵里选这么重要的职位,怎么想都不合理啊。幸运的是那塞不住嘴的哥俩就走在前面。
“老哥你看我说什么来什么,想什么有什么。”得意洋洋。
“这不正常啊,主将的警卫这样重要的工作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不知归属的散兵来做。”老哥很谨慎,该是行伍多年,很有经验。
“嘿嘿,老哥有所不知,这几日常有人开小差,跑得最多的恰恰就是咱们副将趋风大人的手下,看来也是没办法了吧。”
“我总觉得,要出事。”多年经验让老哥提起戒备。
“你别吓我,总不会咱们这队里有奸细吧。”
“咳咳——咳咳……”队尾哲明呛了一口,连咳几声糊弄过去。
“别吵吵,巡逻中不许私聊。最后那个,不舒服就去看军医。”队头还是有经验的老兵,专程来领着临时警卫巡逻。
“报告长官,俺没事,呛了一口灰。”哲明连忙糊弄过去。
又转悠五圈,队头带着到了营帐。“你们就在这休息,后半夜我们再去巡逻。呛灰那个。”找到哲明,“你先去站岗,后半夜来叫我们。”
“啊?遵命!”措手不及,左右扫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年轻的。年轻没人权,年轻要受累啊。只好扛着长枪灰溜溜跑到大帐后角替了站岗。
站岗超级无聊,啥也没有就干看着。防奸细什么的,我就是奸细防谁呢。奸细都来站岗了,能出什么事。天一黑倦意就上来。后半夜那是凌晨三点,传说中的半夜三更,折磨人啊。“唉~”兀自唉声叹气,真是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