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匹马上的军卒一声惨叫,火把落地,双手抱头,缓缓地从马上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第二匹马的后腿被一块圆石狠狠砸中,战马倒卧于地,马上的军卒也被扔出的石头砸中了左肩,随着战马倒卧,也摔在了小路上。
曹毅在树林中腾动穿行,轻巧的避开树木,象一只矫捷迅猛的猎豹,狂奔而出。
第二匹马上的军卒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倒显出了几分高明的应变和身手人刮目相看,在马匹倒地时双脚机敏地甩开了马镫,摔倒在地后向旁边滚了几滚,迅速翻身而起,同时抽出了腰袢的钢刀。
曹毅冲出树林,借前冲的速度腾身而起,手中短棍带着凌厉的风声斜着劈向持刀的军卒,军卒后撤半步,右手长刀在面前横扫,迎向短棍,啪的一声,长刀劈砍在短棍上,短棍前端两寸左右的部分被长刀斩断,飞射而出。
曹毅落地后,矮身向后转体,旋身一记扫堂腿正击在军卒右腿的脚踝处,在对手身体失衡的瞬间,左脚跟上一记凶狠的直踢,结结实实的踢在对手胸口,将对手踢出两三步外,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之后没有半点犹豫,甩掉手上的木棍,向左几步冲到现在还静静地趴在地上的那个军卒身边,抓住对方左臂反扭到身后,反手抽出军卒左腰袢的钢刀,也不管对手是死是伤,照着后背就扎了一刀,然后抽刀在手,转身迎向刚才交手的那名军卒。
刚才被踢倒的军卒此刻已提刀站起身来,长得短须圆脸,一脸凶悍之色,看见曹毅杀了自己的同伴,嘶吼一声,持刀向曹毅这边冲了过来。
曹毅挥刀荡开对手的劈砍,钢刀顺势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自下而上一刀斜撩,在对手退步躲闪时,纵身急进,化刀为剑,刀尖突进,点向对手右肋,对手向左侧身,立刀右推,将曹毅的钢刀弹开。曹毅的刀一收一放,刀尖点向对手左胸,对手左腿后撤一步,身体左转,右手长刀借半转的劲力斜挥,想挡开这一刀,谁料曹毅这一刀是虚招,虚刺后半途收刀,左脚前冲一步,长刀势如长虹,当头直劈下来。
这次变招,打了军卒一个措手不及,仓促之间勉强举刀格挡住曹毅的长刀,被曹毅顺势跟上的右脚狠狠地踢中腹部,在他负痛弯腰踉跄后退的时候,曹毅跟上一刀,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他的咽喉。这最后连贯的三招,虚晃、劈砍、出腿,都是刚才在搏斗过程中,曹毅因势利导,计划好的,这其中连先迈哪条腿,都是算好的。虚实相间,连贯流畅,有效,一击而中。
军卒左手捂住喷血的脖子,右手的长刀颤抖着指向曹毅,僵立了几息后,手一松,长刀颓然落地,身体紧跟着也软倒在地上。
曹毅刚准备上前搜查,突然听到身后树林方向传来急促的异响,曹毅向下伏了伏身子,持刀转身,身体紧绷,全神贯注,做好了随时拼斗的准备。
“四哥,是我。”一个人影闪出树林,一边跑一边轻声喊道。
是马彬,曹毅收刀迎了上去。
“四……四哥,还真的有尾巴啊!”马彬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小路说道。
“是啊。哎,你小子动作挺快的呀,都办妥了?”曹毅在马彬的头上亲昵地拍了一把,笑着说道。
“那还用说,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马彬笑着说。
“好,时间紧迫,一会再说,先赶紧把路上这些事先料理清楚。”曹毅转身指了指路上的两具尸体和马匹。
“行。”
两人将两个军卒的全身仔细搜检了一遍,翻找出两块皇城司腰牌、一些银两、几串西夏铜钱、两袋清水、一些肉干和一份地图,武器有两把腰刀、两张骑弓、200余支箭、三把短刀。
将停在不远处树林边的第一匹战马驱赶着沿着这条路向南跑去,这是一匹西夏军马,虽然是一匹好马马彬有些难以割舍,但是马身上的标记太过明显,容易暴露目标,没办法骑乘。这之后将两具尸体抬到曹毅刚才藏身的大石后面,把那匹被圆石砸断一条后腿的战马连拖带拽也弄进树林里,又找了些碎土枯叶将路上的血迹掩埋完毕。
天就要亮了,原本墨色焦浓的夜幕就像是被淋了一场大雨,墨色被逐渐稀释冲淡,慢慢地变成了黑灰色。两个人手里提着刚刚搜缴来的兵器财物,加快步子向坡顶跑去。
曹毅一直认为,所谓的天分,就是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所具有的与生俱来的专长或特色,而那些有天分的人,都是被老天爷垂念喜爱的人,至于那些个天分,也都是被特别加持过的独一无二的能力,不论大小,无论好坏。事实再一次证明,马彬这个人天生就有打家劫舍的天分,最适合干一些劫匪马贼的勾当。在坡顶看到马彬弄来的那一大包东西的时候,目瞪口呆瞅了半天,最后曹毅实在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在曹毅揶揄的眼神注视下,马彬气狠狠地红着脸转过了头。
曹毅抬脚踢了马彬一下,没好气地笑骂道:“赶紧换衣服,收拾完了咱们就走,陪着西夏皇城司这帮人好好玩玩。”
两人从一大堆衣物里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