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面子,扑突一声跪下,一迭声哀求,“海叔,不关我的事,是她的错,是她想害我,她恨我,她嫉妒我。”
卓然不由摇头,到了此时,她还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从未想过自身的问题,唉,自私自利的人啊。
明明很凄惨的一幕,可不知怎么的,落在小丫眼里,反而多了一丝可笑,“噗,你有什么好嫉妒的?论长相论才华,论人品,论才智,都被我甩下几条街。”
她很是骄傲,谁让她有本钱呢?
她话风一转,“当然我也有比不上你的地方,你的凶残,你的嗜杀成性,你的厚颜无耻,我是甘拜下风。”
“哈哈哈。”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声大作。
郑七娘脸涨成猪肝色,恼羞成怒,怒气直冲脑门,理智全失,猛的跳起来,一掌拍出去。
“白小丫,找死。”
她动了真怒,下了十二成的功力,掌风虎虎生威。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她是存心要杀小丫,杀招太狠。
但有卓然在场,谁伤得了小丫?
他斜斜拍出一掌,两股内力在空中交战,眨眼之间,郑七娘被打飞出去,摔的七荤八素。
额头碰到房门,鲜血流了下来,将整张脸染红,模样极为可怖。
“白小丫,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不恨亲自动手的卓然,却把小丫恨入骨髓。
铁惟玉怔怔看着,心中暗惊,大哥的武功又上了一层,好可怕。
小丫才不怕她的威胁,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好大的胆子,当着这么多人都敢杀人,更别提在暗处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
有卓然在,谁也伤不了她。
她摔的眼前发黑,艰难的爬起来,“你……”
小丫冷笑,“为了个男人,你将手下们害死了,你将来到地下,怎么面对那么多怨灵?”
不吐不快啊,这个女人做的实在太过份了。
郑七娘头痛欲裂,好像有几百人在里面打架,神智昏昏沉沉,头脑不清楚。
她抱着脑袋,只会拼命的尖叫,“我没有,是你害的,我是无辜的。”
小丫可不同情她,自做孽不可活。
“是,你最无辜最清白,比白纸还清白。”
铁海被她们一来一往,吵的头痛。
“够了,别吵了。郑姑娘,孰是孰非,自有主上公断,吵也没用。”
他的目光落在小丫脸上,语气不善,“白姑娘,这船是容不得你的,我让人送你回去,一路会平平安安,妥妥贴贴的。”
这两个女子都不是善茬,更不适合铁家主母的位置。
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尽早打发了事。
卓然可不干,“海叔。”
他好不容易将小丫哄的出海,还没见家长呢,怎么能让她黯然离开?
铁海眼睛一瞪,“别犯糊涂,海叔是为了你好,你还年轻,一时把持不住很正常,以后别傻了。”
小丫很不高兴,喜欢她,就是犯糊涂?
“好啊,回就回,不过今天的事情必须查清楚,我可不能背这个黑锅。”
这不止是关系到她的名声,更关系到白唐两家的声誉。
立场不同,铁海根本没想再查下去,是真是假有什么要紧,最重要的是将人打发的远远的。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人,请白姑娘去下面休息,等有了船只,立马送她离开。”
不能让他们住一个屋,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要是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傻事,那就麻烦了。
铁家下人站出几人,朝小丫逼近。
卓然很是恼怒,将小丫护在身后,“住手。”
铁海耐心耗尽,不耐烦的怒吼,“卓然,你连我的面子都不卖?”
卓然轻轻叹了口气,别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独小丫的事,谁的面子都不卖。
“海叔,听凭一面之词就定了小丫的罪,未免太儿戏了。”
铁惟玉在心里冷冷一笑,“还不清楚吗?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白姑娘一不高兴,动不动就动手杀人,我们铁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就算是下人,也不容许外人动一根手指。”
水越浑越好,才能混水摸鱼。
铁海的倔脾气上来了,怒吼一声,“拿下,关进小黑屋。”
小丫嘴角一抽,听说铁家有种小黑屋,专门关押不听话的人,四周黑漆漆,不给吃喝。
一般人熬不了三天,就哭着求饶了。
她何得荣幸,能见识一下铁家的特产呢?
卓然握着剑柄,面色凛然,“谁敢?”
看着亲如子侄的卓然当众跟他扛上,他很是难过,“卓然,你很好,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公然跟我作对,你太让我失望了。”
“海叔,对不起。”卓然面色一黯,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