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是他认定的终身伴侣,要携手走一辈子的人,保护她是他的天职。
小丫心中蹭的升起一股恼意,不耐烦的怒吼,“好吵,都给我闭嘴。”
刚才她懒的理会这些蠢人,一件极简单的小事都看不透。
但卓然的维护,让她非常感动,也不忍心让他为难。
别人对她好,她都记在心里。
当然对她坏,她也铭记在心。
铁海一肚子的火,舍不得发在疼爱的卓然身上,但对小丫,就没那么忌讳。
“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小丫不吃这一套,“我长着一张嘴,想说就说,想骂就骂,谁都管不着。”
这世上除了父母兄长师祖外,别人想教训她,没门。
她又不是受气包,被人一再的陷害,还不敢反击吗?
铁海将所有的怒火全发泄到她身上,要不是她,卓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放肆。”
小丫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海长老,年纪一大把的人,还这么沉不住气,啧啧啧,淡定些,稳重些,又不是小毛头,大呼小叫,惹人笑话。”
卓然失笑,无论如何紧急的情况,她都淡定的让人抓狂。
铁海被气坏了,暴跳如雷,“你……你……”
他武功很高,但嘴皮子并不利落,一时之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铁惟玉见状,跳出来怒斥,“你太过份了,海叔是我们铁家的长老,德高望重,你这个臭丫头目无尊长,没有规矩,没有教养,有娘生没爹教的……”
小丫勃然大怒,不及细想,拿起茶杯砸过去。
居然敢说她爹娘的坏话,看她怎么整残他。
铁惟玉没有防备,被砸了个正着,黄色的茶水全泼在脸上,顺着脸颊往下流,雪白的衣服顿时惨不忍睹,白一块黄一块,狼狈的不行。
他一擦脸,气的暴跳如雷,指着她的鼻子尖叫,“贱丫头,你死定了。”
早就忘了要保持斯文儒雅的形象,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碎尸万般。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小丫抽出手帕,擦去不小心溅到水渍,面色冰冷,冷哼一声,“你真没教养,有娘生没爹教的贱种。”
语气寒彻入骨,毫不客气的原封不动将话全扔回去。
铁海震惊的张大嘴巴,目瞪口呆,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孩子。
要知道,海上人家,女子的地位很低,个个都低眉顺眼,相夫教子,鲜少有不安份的。
郑七娘是极少数强势的女子,也是铁家拒她门外的原因之一。
没有最嚣张的,只有更嚣张的。
他算是被震到了,一时忘了生气。
郑七娘捂着剧痛的胸口,脸板的死死的,头好痛,胸也痛,浑身都痛。
身体极度不适,让她再也站不住,找了个椅子坐下,全力抵挡身体的不适,无心关注身边的事情。
铁惟玉气疯了,每个字都如淬了毒的利箭,刺进心脏,痛彻心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丫优雅一笑,笑的很甜,“好啊,说你是大贱种,有娘生……”
麻痹,骂她还能忍受,骂她的家人,是万万不能忍的。
惟玉大受刺激,额头青筋勃起,恨的牙齿咯咯作响。
他抄起家伙就扑了上去,“白小丫,你死定了。”
不杀她,誓不为人。
什么计划,什么志向,什么大位,什么渴望,统统抛到脑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铁卓然很是无奈,出手相拦。
“冷静些,二弟。”
小丫的话是不好听,但确实是惟玉先挑起的,怪不得别人。
惟玉杀的性起,眼睛都红了,无奈他的武功远远及不上卓然,连连败退。
“大哥,让开,我一定要杀了她,用她的血洗清我所受的耻辱。”
小丫翘起二郎腿,凉凉的开口,“怎么?你能说那种话,我就不能说?以已度人,辱人者必被辱,这是你自找的。”
惟玉打的气喘吁吁,面色通红,“小贱人,我和你不共戴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不放过你。”
小丫冷冷一笑,如十二月的冰天雪地,冒着丝丝冷气。
“凭你也配?你是什么东西?敢辱及我爹娘?杀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她深吸口气,压下那份烦燥,“不过我这人呢,很大方,不会杀死你,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转眼之间,她一改柔弱的形象,变的强势而张扬,极尽狂妄之能事。
众人都被吓到了,好霸气!好嚣张!
口气大的让人不敢置信,偏偏大家都认为她说的是实话,不是拿来吓唬人的。
铁惟玉被震的眼前发黑,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