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烈邪大掌一翻将艾喲喲打横抱起,迅速起身:“跟朕回龙炎宫睡,这床被褥脏了。”他等不及换,他现在就要拥有她。
“不要!”
“为什么?”凤烈邪显然有些不悦,“你喜欢朕,男欢女爱合乎情理,你是朕的妃,有什么不可以?还是你不好意思?你放心,朕答应你会很温柔。”
果然,他只说了“你喜欢朕”,说的慷慨激昂,温柔的许诺也让人心动,却唯独未说“朕也喜欢你”。
“你喜欢我吗?”艾喲喲直视他的眼眸。
“这重要么?”凤烈邪镇定的眸光投射,若无其事反问,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江山第一!有江山自然有美人无数,爱情只会是牵绊。
他居然这么理所应当告诉她不重要,艾喲喲觉得这怀抱的温暖都在一点点消散,将她的体温也带离。
“对我来说,很重要。”她无比认真,语气带着倔强固执。
“只要你不再做鹰宇国的奸细,为朕做事……”
艾喲喲冷笑,打断他的话:“呵呵,你的意思是我成了你的女人便该死心塌地追随你,配合你做一回反间谍?”
凤烈邪默认,许诺说:“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除了这江山,朕还有给不了的东西?”笑话。
“呵呵。”他的固执,他的不屑,已经告诉她答案。
他给不了,她也得不到。
艾喲喲笑得酸涩,将脑袋往他怀中贴了贴,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悲伤:“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凤烈邪脸色一沉,她确定她喜欢他,好要等什么?
“喜欢,不是爱。虽然我还不懂爱情,但爱情应该有承诺,有真心,还需要两个人携手共同经历时间。”给他说这些他也不懂吧。无妨,反正,这是她最后一次说了。呵呵。
女人果真是很麻烦,承诺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这都不懂么?幼稚!
凤烈邪不屑地撇撇嘴,却未说出口,因为他感觉怀中的小东西有点不对劲。
又呈现那般可怕的安静,他宁愿她一辈子傻乎乎,也不要这该死的,让他心乱的安静。
不过她这般谨慎不轻浮倒也让凤烈邪满意。起码,她早晚是他的。
罢了,她天真,他就等她长大。
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如果一点时间能让她倒戈臣服为他效力,鹰宇国迟早唾手可得。
一个天下,附带一个有趣的女人。这笔划算的买卖,凤烈邪何乐不为。
他将怀中的女人轻轻放下,没有强求,只是在她额头浅浅一吻,捧着她的面颊:“我给你时间。”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原来,他给的柔情体贴,不过是对棋子的需要而已。呵呵。
凤烈邪的背影消失在冷宫时,窗外电闪雷鸣,暴风雨,要来了。
白色的闪电划过天际,倒影在艾喲喲苍白的面颊,她简单地打了包裹,依旧系着蝴蝶结,包裹里却不再装满值钱的物品,只有那件她钟爱的比基尼,和凤烈邪送她的衣裳。
树影狂乱地摇动,恶鬼般张牙舞爪,在她面颊投下扭动的斑驳。
艾喲喲有点怕,却还是壮胆站在榕树下良久,复杂的情绪搅乱心湖。
这棵树,有着关于她和凤烈邪的回忆,即便见不到这棵树,见不到他的脸,她却抹不去心中他不经意留下的痕迹……
夜漫长,梦太冷,她必须走。她艾喲喲即使心痛死掉也绝不要虚情假意的爱情。
不管是被雷劈,还是逃出宫,或者不幸死掉,她都不该留在这里。
她本就不属于这里。
不知道为了什么,克制不住被他吸引,对他还恋恋不舍。
他的感情如流水,即便经过,却不了解落花的惆怅。
这种缘分是过眼云烟,他们的距离比天涯还远。
爱恋终究是无果的花,还未开始便如烈酒一般来得快,去的快。何况,他根本不会爱她。
“喲喲!”一双柔软却坚韧的手臂泛着桃花香,从背后徒然抱住她,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激动,几乎是颤抖的。
他灼热的呼吸在她颈间扑打,艾喲喲整个人一颤,那人似乎并未料到她会躲开,她很轻易挣脱他的束缚。
“喲喲?”男人不可置信的撑大眼眸,一头流雪飞霜似的白发直垂脚踝,在风中轻荡,他整个飘渺空灵,尤是一身白衣仿佛能将月色融入,美得那般不真实。
“你是谁?”艾喲喲后退一步,背却靠在榕树上没了逃路。
这个男人虽然美得空灵如仙,可那双明显是相思成灾的眼睛,太过忧伤,这让艾喲喲很不安。
“喲喲!”他唇瓣淡淡哀愁,上前一步再次将她拽入怀中,双臂紧紧缠绕不容她再逃离,那出奇好听的淡雅嗓音艰涩而颤抖,“喲喲,我是陌舞,是陌舞啊!”
“陌舞?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艾喲喲手臂挡在他胸前,手指传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