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艾喲喲抱住凤靳羽的腿,闪烁着泪光,“求你。染染是我的朋友。不要让我们分开,好不好?”
“现在就带他走。”凤靳羽浑身散发出不容抗拒的气质,冷冷的脸庞上有着最冰冷的神情。
无痕的步伐很快,北辰染被强行牵着的走,小小的步子像被拖着一般。
“染染——”艾喲喲追了过去,她知道爹爹决定的事无法改变。
她只是紧紧抓住北辰染的手,红了眼眶,大大的泪水滚落下来,从腰间取下最心爱的羊脂玉塞到他手中:
“染染,等我长大有能力保护你了,我就去接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再保护你了。我真是没用。”
她哭了,她为他在流泪啊!
“你真的会来接我吗?你会和从前说的一样,保护我一辈子,不让人欺负吗?”他眼神幽幽地凝视着她哭红的眼睛,胸臆间升起一股澎湃而强大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
“会的。我说过你是我的人。”
“好,小雪,记住你说过的话。我等你。等你来接我。你若不来,我就来接你。”北辰染帮她擦去泪痕,小雪,我会等你长大,等你长大,我就来娶你。
阻碍我们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消失掉!不得好死!
北辰染终于被带走了,身影在月色里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凤靳羽至今还记得,那个小孩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那般阴狠的眼神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解气。
或许,一开始雪陌舞和凤靳羽让他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有些心结一旦解开,仇恨消失,爱也更来得汹涌。
这种沉寂太久、压抑太久的爱,一旦迸发,就是毁天灭地,万劫不复,比恨更加可怕。
四年后。雪隐城。
天雀大街上,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地摊上玉器、胡饼、古玩和女孩子喜欢的小饰物。
三个高大的男人,尤其是三个绝色的高大男人,并排走在街道上,形成一道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绝美风景,惊心动魄,立刻引来阵阵惊艳的目光。*&)
“哇,好帅啊!”
“尤其是那个银黑色衣衫的男人,又成熟又霸气,好有男人味哦。”
“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能与景王爷相媲美的美男子啊。”
街道上的女人们蠢蠢欲动,下至八岁小孩,上至八十岁大娘,统统被银衫男子的美貌震慑。
他不笑倒好,一笑更有魅力,不经意间就能让人怦然心动。
“父皇,全城人的视线都让您一人吸引过去了。”凤彻无奈笑了笑,凤烈邪二十有七,风采不减当年,看起来只有十六岁的模样,似乎永远都这么受女人欢迎。
“父皇老了,哪里比得过你和硕儿风华正茂。”凤烈邪凤眸含笑,银黑色的衣袍灼灼其华。
“圣上……”凤硕喊了一句想起他们此次相当于陪皇帝微服出巡,改口道,“爷,这雪隐城果真被景皇叔治理的比京都都繁华呢,此次前去,看来我们带的礼物景皇叔不一定看的上眼。”
“小七不是那种注重物质的人,情意在就好。只是不知道雪郡主会喜欢什么礼物。”风烈邪提到凤亦雪,黑钻般的凤眸流露出云一般的柔情。
当年查看皇陵喲喲的尸体还在,凤亦雪的身世又查不出结果,于是作罢。
时隔四年,他依旧念念不忘凤亦雪那倔强的银白色眼眸,此次来到雪隐城探望凤靳羽,顺道看看凤亦雪。
不知道那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和喲喲一样美?
“那只野猫,应该给她买条鱼。”凤硕打趣道,他可忘不了那野丫头当年在他脸上狠狠抓的那一把。
风烈邪没有理会他的话,视线被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吸引:“冰糖葫芦哟——”
喲喲最爱吃糖葫芦吧,可直到她死都没给她买过一串。
风烈邪双脚像是着了魔般自动往声音来处走了过去,美唇含笑:“一串。”
拿了糖葫芦刚要付钱,只听青石板的小路忽然由远及近响起了激烈的马蹄声,路上的行人一团盛乱,纷纷退散,货车翻倒,瓜果滚了一地。
一个女人骑着白色的骏马疾驰,一阵狂风霸道地直直冲撞过来。
风烈邪拿着糖葫芦出神,闪避不及,只感觉身子一旋,手中红艳艳糖葫芦咻地飞了出去。
“怎么骑马的!”凤硕冲着那雪白的背影咒骂一句,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皇帝就被那女人狂奔的马蹄踏死了。
马背上一闪而过的雪白身影仿佛一团看不清的白雾,将天地的光彩统统吸纳,分外耀眼。
女人回眸望了一眼,卷发在风中狂舞,光线流转跳跃在她银色的发梢,仿佛天地的精灵都在为她起舞。
依稀可见那桃花般艳丽脱俗的容颜,好似落入凡间的仙子。
清冷的目光就像万梅盛开的花海落雪无数,美艳不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