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上恩典!”小宫女激动地连连叩拜,起身时北辰染已走远。
身后的玄冥轩忍不住嘟囔:“又是梅香又是暹罗香,圣上也不怕把那些小国使节呛晕过去。”
“朕管他们,有人喜欢就好。”北辰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娘娘若是回来怕也为行刺。半年了想必娘娘武功已恢复,不容小觑。”
此时耳畔传来丝竹声和女孩子的欢笑,北辰染没有接玄冥轩的话,只是眉一挑朝乐声方向望去:“好像是外邦的调调?”
“回圣上,这乃黛巫国进贡的舞姬们在为夜宴练舞。”主事的宦官的答道。
“黛巫国可是盛产能歌善舞的美人。那朕倒要瞧瞧是何种美人竟笑得如此动听。”北辰染唇角划过一抹邪笑。
这雪妃走了还不到半年,就恢复好色本性了!玄冥轩一翻眼皮,打趣道:“圣上莫不是要照一个今夜侍寝?”
“哈哈哈,爱卿的提议甚是不错。就这么办。”北辰染朗朗长笑,大步朝享乐殿偏殿的舞房走去。
一群舞姬翩翩起舞,身着相同的外邦服饰,各个带着玉面具,遥遥望去宛若春日里湖中嬉戏的水鸟。
北辰染在舞房门口驻足,并未进去,但第一眼的视线就穿越众人,落在其中一个舞姬身上。
“那美人儿真不错啊!”北辰染笑得坏坏的,声音很轻。
玄冥轩瞪圆了眼睛也没找到:“圣上说的是哪一个?微臣看各个长得一个样,都是身轻如燕。”
“猪眼果真只能识别母猪!”北辰染戏谑轻嘲,眼中亮光一闪吩咐道,“朕想到一个有趣的游戏,速速派人去准备八百个和这些美人儿相同的面具。”
入夜。上万盏琉璃花灯同时点亮,享乐宫被照耀得恍若白昼,长毛的波斯红毯绵延数里,红檀木几上,银质漆碟盛满精致的菜肴瓜果。
乐师不间断地奏着靡靡之音,花枝招展的舞姬翩翩起舞,宫中弥漫着绚烂奢华的气味,作为宾客的小国的使节被这织金绣银、雕龙蟠凤的华丽险些晃花了眼,频频赞叹凌天国的强胜。
皇后坐在左侧离御座最近的位置,嫔妃们稍微靠后,和其他宾客一样,人人身后都有两名宫女无微不至地伺候着。
“都一个时辰了,圣上怎么还没来。还让我们都戴这古怪的破玩意儿!”赫连云若有些耐不住了,想将脸上的面具取下。
“若姐姐,这个不能取,圣上下旨私摘面具是死罪!圣上许是在忙。”和云若皇后走得最近的丽妃接了句。
“仗也不打了,有什么好忙的。也不见宠幸哪个嫔妃,倒是天天忙着修恋雪宫。那贱女人都走了半年了,还修那宫殿做什么。那琉璃多珍贵啊!”
“听内官说,圣上看黛巫国舞姬练舞的时候龙颜大悦,还说今晚要宠幸一个舞姬。这面具那些舞姬都戴的。”
“圣上到底要做什么哦!”赫连云若怎么也没想到北辰染的新宠会选个外邦的舞姬,心里越发忐忑,如坐针毡。
“圣上驾到!”
宾客们如众星捧月将视线集中,尤其是小国使节更是期待一睹凌绝大帝光芒万丈的风采。
万蝠祥云雕花大门内男人款款而来,北辰染未着龙袍,出乎意料穿了身月白色蟒袍,衣摆吊着长长的流苏坠,浅绿的发丝简单拢在肩侧。
三分英气,七分清雅,一举手一投足却又带着慵懒的华贵邪气,在众人赞叹仰视,又发愁找不到精准词汇概括凌绝大帝的气质,又一个北辰染出现了。
哗——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两个、三个……一共二十个一模一样的北辰染出现,各个带着玉面具,一字排开,内管即刻搬来二十把御座龙椅。
这是怎么回事啊?
哪个是凌绝大帝?连众嫔妃都揉着眼惊掉下巴,分不出哪个是真的北辰染。
“圣上,今日可是招待各国使节的盛大宴会。”云若皇后提醒,言下之意就是这种场面岂容儿戏,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朕想如何便如何,用不着你插嘴!”二十个北辰染异口同声,连音色和嚣张狂妄的言语风格都与往常无异,根本无从分辨。
宾客们各个畏惧讨好地点头称是,赫连云若被呛得颜面大失,只好闭嘴。
黛巫国使节道:“本国献上的舞姬愿为陛下呈献一曲。”
“好好好,期待已久。跳得好的朕赏赐个皇贵妃当当。”二十个北辰染一同大笑,一同坐在龙椅上,摆出一模一样的姿势。
黛巫国使节“啪啪”拍两下手,所有宾客都屏住呼吸,盯着鱼贯而入的舞姬,猜测哪个会有幸飞上枝头做凤凰得下皇贵妃的头衔。
丝竹声起,二十个舞姬身着相同的服饰,翩翩起舞,娉婷生姿,虽然她们都戴着玉面具瞧不清容颜,但轻盈的舞姿一起,就让人心旷神怡,看痴了眼,迷丢了魂。
“哼,都一个样,能分得出什么。”赫连云若鄙夷地嗤笑了句。
“对啊,都跳得这么好怎么办呢!”北辰染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