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就靠在一边的桌子上,看她忙活,半晌优雅地走到灶台前,探头瞧了瞧锅内煮着的粥,从桌面胡乱抓了把莲子丢进去,嘀咕一句:“早生贵子!”
不知为何,一句话竟让她一阵心酸,那股酸楚一股脑地直冲上来,鼻子也跟着酸起来,刹那间就让她红了眼眶。
艾喲喲慌忙别过脸,垂下头,不让他瞧见,可眼泪就是不争气,啪嗒啪嗒往下掉。
北辰染斜睨了她一眼,笑意温柔:“这粥我也有帮忙,你是该分我一碗的嘛。”
“还……没煮好。”她努力掩饰,不让他听出声音里的哽咽。
“那我就去那边等。”他故意装作没听出她声音的变化,笑着走到放食材的桌子边,靠着桌沿,右手撑在桌案上。
她不敢看他,好几次去取桌上的食材,也不敢抬头看他,但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着火一般地停留在她身上,跟着她移动,一步不离,那样的视线让她整颗心都紧绷起来。
两个人明明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在寂静中升温,她实在有些心慌,就低垂美眸,在灶边的小碟子拨弄着食材,圆圆的莲子从这头滚到那头,咕噜噜,又从这头滚到那头。
锅上的粥冒出香香的热气,她瞅了一眼,才想起竟糊涂地忘记放红豆,在一旁的小碟子里找了好久却没找到。
一侧眸,却发现装红豆的碟子就在北辰染靠着的桌上,就在他身后。
怎么办?让他让一让?她不想与他说话。
一把将他拽开,他力气好大,一定又死皮赖脸不肯走。
艾喲喲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前也不敢抬头,就躬着身子,伸长脖子用手去够。
某人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悄悄伸腿一绊,女人就仰面一跟头栽过去,正好跌在他温暖宽阔的怀抱。
“你绊我做什么!”她美眸怒瞠。
“不绊你,你怎么掉进我的怀里来啊!”他坏坏地笑,将她紧紧地搂住。
真是厚脸皮,耍诈还说得理所当然。
她狠狠瞪他一眼:“放开我!”
他就是脸皮厚,当然又理所当然装作没听见,俯唇就吻住她不诚实的小嘴儿,温热的手掌也在她的背脊,隔着衣料眷恋地抚起来,一使劲就让她密密实实地贴在他胸口。
把她吻到缺氧,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她刚要扭头,他便一口轻轻咬住她的下巴:“还在生我的气?”
“不愿在我这里受气,就去找别人!”她拼命地逃开他。
北辰染心中暗喜,看来他那招没有白做,她终于吃醋了,低低道:“我没碰别人。”
“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才不信。
“不信就不信。”他不做解释,而是用行动告诉她。
他反身将她抱起,放坐在桌边,利落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物,近乎膜拜的吻如和风细雨一般落在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颈,一直移到胸前。
夜风从门内凉凉地打进来,吹得她的身子微微轻颤,慌乱地想要打开他不规矩的动作:“你疯了吗?这是在后厨!”
“后厨又怎样?草地,屋顶,秋千,温泉……连马背上我们都有过,这里算什么!”他的手仿佛带着文火,让她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连呼吸都开始紊乱。
“滚开,我会咬死你。”
“我喜欢你咬我。你咬着我肩膀的时候,最美。”他学着她激情迷离的样子,用极轻极煽情的力度,啃了一下她的雪肩。
“嗯……滚……我不是这样。”
“哦?不是吗?那下次放个镜子让你瞧见。”
“我不要!”
“明明很想要,我给你你又不要。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那我主动,我要,你又不给我。”
“你就是个无耻的衣冠禽兽。”
“无耻,是有一点点。衣冠禽兽可不对,现在没了衣冠,我就是禽兽。”他埋首在她胸前,低低地说,“明日,我要出征了。”
她微微一怔,原来,他是来道别的。
他不让她瞅见他的表情,因为她怕他看出破绽,因为他的法力已废得差不多,身上又有寒毒,还要佯装着强大,好累,他真的好累。
他已经不是凤靳羽的对手,他都不知道这次出征还能不能回来。
但他知道他即便不再强大,也得坚持强大下去,他若是倒了,她怎么办?
她还不知道,这个世上她早就一无所有了,雪陌舞死了,凤靳羽和她在一起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她只剩他了。
他,亦只剩她。
她好像也能感应到他这次有些反常,所以当彼此的身体毫无阻碍地契合在一起,她出乎意料没有反抗,只是无奈地发出一声低叹,双手捏着桌角,试图压抑下喘息发出的娇声。
那双湿润还泛红的美眸,水波盈盈地瞅着她,就像是无声地邀请,某人又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了。
她的眉心不自觉拧在一起:“太快了,我的背!”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