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简单的动作你不会?还是你愿意?”
“没有。”在他面前,她还有反抗的余地吗?她还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当他扬着胜利的微笑,畅通无阻地出现在恋雪宫,她就知道,她已经成了亡国奴,而他绝不会那么便宜让北辰染战死。
他将她带到这里来,在北辰染的龙椅上占有那个男人心爱的女人,就是为了侮辱北辰染所有的尊严。
他一定活捉了她哥哥,如果她反抗,北辰染的下场只会更惨。
凤靳羽压沉了嗓音在她耳边低语,“还是你怕羞?背叛我和他在榻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你可曾感到羞耻?”
“对,我就是个又贱又荡的罪人。”她冷笑着张开腿,仰起脸与他对视。
凤靳羽眼底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俯首就咬住她细嫩的脖子,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一个时辰后,凤靳羽抱着她走出大殿,上马的时候他发现纯白的鞋面上一朵朵开着的暗红小花,那是从她身体里流出的血。
他这才想起她刚生完孩子不久,经不起那事的折腾。
他心中微微一扯,稳住她的唇,忏悔地道歉:“对不起,幼。以后再也没有人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怀里的女子没有丝毫表情,面颊在雪光得映照下苍白得全无血色。
雪停了,四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枝头的银线梅雪娇艳地怒放,和被血浸染的积雪一样鲜红,空气中漂浮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整个皇城寂静如同一座空城,宛若地狱的修罗场。
他从背后拥着她,两个人骑着白马,马蹄踏着一地被积雪半掩半埋、被冻僵了的尸骸,尸骸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这一幕,她永远也忘不了,睡觉都会被忽然吓醒,嚎啕大哭,凤靳羽也只是摸摸她的脸:“噩梦而已,别怕,有爹爹在你身边,没什么好怕的。”
但她还是哭,还是做噩梦,一惊醒就哭,渐渐地,不知为何,他也不睡在她身边。
直到那天晚上,她从梦中惊醒,害怕极了,光着脚就下床就去找他。
小时候她做恶梦总是穿着松松垮垮、类似大睡袍一般的中衣,光着脚去寻他,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推开门就唤一声“爹爹”。
可这次当她一出门就后悔了,到处都是宫殿,很大,很黑,在雪夜里就像一座座冰冷的坟墓。
她要找他,着实难,每一座宫殿都隔得很远,她要走许久才能到达一个。
她怎么忘了,这是雪翳国的皇宫,他已经是皇帝了,有着庞大豪华的宫殿,数不清的财富。
这里不是雪隐城,他也不是王爷了。
心底的惆怅像雾气一样迷蒙,岑寂一片。
艾喲喲光着脚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走,脚趾都僵了,又冷又疼。
实在太冷了,路过暖阁,她想进去找件衣裳穿双鞋,寂静的宫廊里传来异样的声音,她的心蓦然一紧,那声音听起来很恍惚,类似申吟。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透过虚掩的窗户,她眼色一暗,心中一片阴霾,屋内男人雪白的长发掩住面容,腰上缠绕的是一个女人的双腿……
她脑海是杂乱无章的大片空白,只能靠在墙壁上大口地呼吸,仿佛那一副画面要将她的灵魂和呼吸全部抽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离开,步子走得极快,像身后有一只猛兽不停地追赶,忽然一只手臂伸过来拽住她的胳膊。
艾喲喲倒抽一口凉气,定了定神,眸光中出现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风烈邪伸手将她散在额前的发丝掠到耳后。
“随便走走。”她努力让自己笑得不那么难看。
“走得脸都白了。你真能耐。”风烈邪笑着将那冰冷的小手裹在手心,瞥了一眼那间暖阁,拉着她朝不远处的寝宫走,“有没有兴趣去我那里喝一杯?”
“这个提议不错。”不喝酒,怕是一夜难眠了。
温暖的寝宫内,她看着风烈邪将梨花白温上,缓缓倒入酒杯,都是用右手,而左臂只有空荡荡的衣袖。
看她皱眉便猜到她心中所想,风烈邪淡然一笑,戏谑道:“是不是发现独臂英雄帅得掉渣了?”
“那是。”她嘿嘿一笑,眸子却没什么神色。
两个人还像往常一样打趣聊天,却明显有什么不同了,风烈邪啜了一口酒,忽然道:“你都看到了?”
她点点头,其实凤靳羽掩饰得很好,没有丝毫破绽,看起来还是像冰雪一般不染尘埃。
但她从第一天回到雪翳,见到凤靳羽身边站着一位宫女用帕子替他擦嘴。
她就全明白了。
凤靳羽一向洁身自好,身边从不带丫鬟宫女,他能容忍其他女子的身体接触,就说明关系不一般。
那宫女名叫甜儿,是小环的姐姐,不知凤靳羽从何处寻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女子从侧脸看和她有很小很小的相似,都有又卷又长的睫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