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乐观，还是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遇上这样的事还和没事人一样，心是真的大。

若是献王殿下和沐妃娘娘还在的话，九皇子也不会是今日这番光景在，这世事变迁谁又能说得准。

退下早朝之后，郎淳和劳运德两人来到了御花园遛弯。

雪还在下，御花园里的花草早已消失踪影，树枝也都光秃秃的，没有一片绿叶。

整个清明湖都被冻住了，天寒地冻，鸟雀无踪，唯有他二人，一主一仆屹立于冰雪之中。

“运德，你说老九那小子会不会因此记恨寡人一辈子？”

“陛下的苦心，想必九殿迟早是会领悟到的。”

“苦心？这么说你领悟到了？”

劳运德很有深意地一笑：“老奴跟随陛下二十载，不敢说对陛下了如指掌，但还是了解陛下一些心思的。陛下此举无异于是在保护九殿下他免受性命之害，步了沐妃和献王的后尘。”

被劳运德说中了心底的想法，郎淳背着手走到清明湖边，望着辽阔的冰湖，内心惆怅感慨。

“我这个皇帝当的可真是窝囊啊。”

东宫之中

太子郎朔励居于正位，左侧坐着的便是五皇子奕王郎朔驰，右侧则坐着内阁首辅马水成，这马水成同时也是当今马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郎朔励的舅舅。

这两位，如今朝野俱知他们二人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幕后更有马皇后的，所以如今朝中太子党的势力是最大的，就连郎淳也要忌惮三分。

“舅舅，五弟，你们如何看待今日父王将九弟贬为宣州刺史一事？”

郎朔驰半躺在座椅上吃着水果，大咧咧地说道：“这有什么可看待的。父王讨厌九弟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一次把他支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二哥，这不正遂了你的心愿吗？”

郎朔励看起来却没有那么乐观：“话虽如此，可本宫还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父王有些小题大做了，太过牵强。倒更像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故意把他支走的。舅舅，你怎么看？”

内阁首辅马水成微微一笑，捋了捋自己的须发：“老臣与殿下的看法是一致的。陛下此举名为贬实为保。”

“还请舅舅明示？”

“如今朝堂之上势力分为三股。陛下，殿下，还有宸王。宸王依靠忠武将军沈阔的，拉拢了不少的武将，眼下势力不小，已足以和我们抗衡。然而，夹杂在中间的九皇子就很容易成为牺牲品，此时让他远离京城，去到偏远的宣州，实为一种变向的保护手段。”

“舅舅的意思是，父王是在防着我对九弟下手？”

“毕竟他是当年献王的亲弟弟，无论如何也是殿下忌惮的存在。至于宸王，更是本着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想法，以九皇子那散漫无主的性格，多半也会选择抹杀。”

“父王不愧是父王，走一步当三步。这下可如何是好，去到了宣州那样的地方，就算是本宫也管不到了。”

“殿下暂时不用管九皇子，他现在去了宣州，刚好可以全身心的对付宸王，他才是我们眼前最大的敌人。至于九皇子，殿下以为宣州的人就想他来吗？”

郎朔励诡异一笑：“还是舅舅想的周到，眼下最大的敌人是朔正。至于朔川，就交给那些有心之人去帮我对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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