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不可谓不糟心,毕竟在自己的辖区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二栓子死得太过诡异,诡异到郎朔川觉得这里面恐怕还隐藏着其他的事。
回去的路上,沈瑛看着郎朔川低头闷闷不乐。
“怎么了你,闷闷不乐的,不像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毕竟是一条人命,若真是自然死亡,那倒也还好,若是有人故意加害伪造出来的,我们却视而不见,我们就是枉顾人命了。”
“没想到你这个传闻中一事无成的九皇子,当了官之后居然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官。”
郎朔川摊了摊手:“你是这么想的吗?”
“难道不是吗?”
郎朔川笑了笑,摇了摇头:“那你可是高看我了。我在京城里的那些传闻未必全部都是真的,但也未必都是假的。我之所以现在这么努力,为的是能早日回到京城里,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一辈子。既没有好酒喝也没有姑娘,无趣的紧。”
说完郎朔川便扬长而去。
沈瑛看向严东集:“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严东集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转身就跟着郎朔川走了。
这一主一仆果然是完美搭档,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花间雪走了,也就没人为自己撑腰了。沈瑛算是看出来了,也就花间雪的脾气能治一治这位无法无天的九皇子殿下。
第二天一早,郎朔川还在睡梦之中,却听得有人在咚咚咚地疯狂敲门,把郎朔川从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美梦里给叫了回来。
郎朔川心里直冒火,打算把敲门的那家伙痛骂一顿。
打开门一看,却是杨才龙。自从红岭镇之后,这家伙算是成了郎朔川的得力助手,基本上大小的事务都是交由他来处理。
办的都很不错,自己也很放心。
“大早上不让人睡觉吵什么吵啊?”
“大人,出大事了。”
郎朔川心头一紧,能让杨才龙说出大事的那便一定是真的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尽早,城内突然爆发大面积的风寒,有的人更是已经卧床不起,咳咳——”
说着说着,杨才龙自己都轻咳了两声。
“难道你也?”
杨才龙捂着嘴点了点头。
时值冬日,冰天雪地的,有人偶感风寒并不奇怪,可如果一夜之间出现大面积的风寒,这可就不正常了。
郎朔川带着人来到衙门,衙门里也早已是人来人往地忙碌个不停。
郎朔川找到了彭飞扬,向他询问情况如何。
彭飞扬的脸上就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一样,全是苦相。
“大人,现在城里重病躺床不起的就有一百三十二人,已经患有明显风寒症状的更是不计其数。的医馆都已经人满为患了,可问题是现在就连不少的大夫也都感染了风寒。”
郎朔川没想到情况居然已经严重到了如此地步,仅仅是隔了一个晚上就出现了这么多的病人。
正在焦急时分,一个捕报:“大人,大人不好了。出现了第一例死亡的病人。”
“什么?死人了,怎么可能,风寒怎么会死人,而且居然短短一夜的时间就死了。”
“是真的,是牛能的小儿子,牛小二。”
郎朔川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劲:“马上带我们去看看。”
郎朔川一行人来到牛家的时候,还未进屋就听到了哭啼之声。
郎朔川一行人进来就看到牛能一家人都围在床边痛快好,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看样子不过十岁的小孩子,应该就是牛小二了。
彭飞扬:“牛能,刺史大人来看望你们了。”
还沉浸在丧子悲痛中的牛能擦了擦眼泪走过来:“大人,我的儿子死的好惨。”
“你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郎朔川让怀空去简直一下牛小二的尸体,发现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鼻尖和嘴尖都有一些渗出来的黑色粉末。
看到这里怀空不仅摇了摇头,牛小二的死状居然是和昨日里那个二栓子一模一样。
“阿弥陀佛,殿下,他的死因与昨日的那具尸体是一样的。”
“你是说二栓子?”
怀空不可置否地点了头。
两具一前一后死亡的尸体,死状确实一模一样。若说他们之间完全没有联系,郎朔川是不信的。
“请问,他是何时感染风寒的?”
“大约是四五天前,这孩子突然感觉到不适。起初只是咳嗽和发烧,我们也没当回事。之前感染了风寒也是这样,想着在被子里窝了几日就好了。却不想越来越严重,已经从一开始的咳嗽和发烧到了咳血的地步,整个人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牛能不仅哽咽了,他们家里穷,即使是孩子生了病也看不上医生,没想到因此葬送了孩子的性命。
身为父亲的他,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