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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说出来,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堂上众人瞪大眼睛观望,只见一个走了进来,这人虽然貌不惊人,三十岁左右的模样,但是却穿着一件宽袖丝绸长袍,腰上系了一条极为名贵的绿色玉带,单这身打扮,怕就要几十两银子。那人见到胡莱,却是出奇地沉着镇静,撩起他的长袍,走了出来,见了胡莱躬身一揖道:“在下陈琰!”说着又从容对人拱拱手说道:“诸位好!”
吴秋冬见他神情倨傲,见了父母官也不拜,就有几分不痛快,再仔细瞧瞧,又十分面生,双眼盯他看了好大一会儿,方才问道:“这位……有些面生啊!”
坐在陈琰旁边的一个胖子连忙站了起来,四处作揖说道:“吴老,知县大人!这位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弟,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他也读过书,中过举,今天带他来也是来见世面的,他说话不好听,还请各位不要介意啊!”
吴秋冬十分气恼的说道:“王胖子,今天这么一个大喜的日子,你干什么呢?还不赶快把他带走!”
“是是是,吴老!”王胖子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同时得罪了吴秋冬和知县胡莱,那自己可就完蛋了。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用手拉了拉陈琰,小声骂道:“你疯了,快坐下!”
陈琰却一把挣脱开,大声说道:“胡大人刚才说这肥皂的种种妙处,可是在下看来不过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大人若是有能耐,可敢和我比试一下!”
此话一出,大堂里面顿时议论纷纷,热闹的和菜市场一样。王胖子一听到这个陈琰居然如此的出言不逊,顿时就急了。“我的小祖宗哦,快点给各位大人赔不是!”
吴秋冬的胡子都抖动了起来,一双手指着两个人气的抖动个不停:“混蛋,居然敢如此的放肆,来啊,给我把他……还有王胖子都轰出去!”
“哈哈哈哈……”陈琰仰天大笑,笑声让在场的众人都面容失色,汗毛直乍。王大山见这个陈琰勃然大怒,双目圆挣,厉声喝道:“你笑什么,居然敢当中藐视县令,叉出去,好好的教训一番!”
“是!”胡莱现在实力雄厚,王大山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一直守在门口的几个捕快答应着一拥而上,扭着陈琰就要往外拉。陈琰也不甘示弱,高声叫道:“胡大人,今天除非是你把我打死,要不然明天全县城都会知道这件事情!”
刚才还是亲热融洽的气氛,忽然之间却变得杀气腾腾。武三在一旁却是兴奋的叫起好来,他知道自己和胡莱的关系是水火不容,反倒是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及。
胡莱把在场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轻轻的咳嗽一声,然后说道:“放开他,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张口闭口就是死字多不吉利,本官这里又不是一言堂,容不得人说话,他有什么话让他说完!”
“放开我!”陈琰一把推开两个衙役。傲气十足的说道:“还是知县大人说的有道理,在下从京城而来,也算是见多识广,今天早上我听说县太爷手里有一个什么肥皂,可以方便的除掉衣服上的污渍,我是不信的,实不相瞒,我家里也有作坊,也有生产胰子,但即便是最好的胰子,也没办法像胡大人说的那样,轻松的将衣服上的污渍去掉。”
“所以你没见过的事情,你就认为本官说的是假的?”
“那倒不是,我也是读书人,明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道理,只是胡大人光说不做,只怕很难让人服气啊!除非大人敢和我比试一下!大人若是赢了,自然说明这肥皂确实有用,若是大人输了,只要当众宣布肥皂没什么用就行了!”
“本官输了,当众宣布肥皂没用,那你要是输了呢?”
“在下要是输了,那岂不是刚好证明胡大人的肥皂有用吗!”陈琰笑着说道。“到时候在下一定会帮大人多多宣传肥皂的!”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王大山站出来说道。“照我看,要是你输了,那就把你的手给留下来!”
“你……”陈琰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王大山虽然是个捕快,身上的匪气却这么重,一张口就要把手留下来。
“哎,都是读书人,没了手还怎么做锦绣文章啊,照我看,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的手,你当众给本官道歉就好了!”
对读书人而言,脸面可是比性命更。这个陈琰要求胡莱当中宣布肥皂不行,不仅是要否定肥皂,更多的是想要折辱胡莱,所以胡莱便照猫画虎,也要求这个陈琰当众对自己道歉,这要是传出去,这个陈琰可就会沦为大家的笑谈。
“好,一言为定!”
一看县太爷答应了,在场的人顿时轩然大波,在他们看来胡莱贵为县太爷,又何必屈尊身份和一介平民比试,赢了胜之不武,输了面上又过不去。只不过这些人想不通归想不通,但是能有热闹看,那也是极好的。
“既然要比,那就要有个章程,你是客人,你想怎么比!”
“在下的章程很简单,就是我们各找一件脏衣服浣女来清洗在场的诸位来做评判,看看是谁的衣服最先洗干净。”陈琰侃侃而谈,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