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体质是怎么活下来的?”
伴随着少女的轻语,方圆天地,竟是斩落无穷剑雨。
临近的尸妖尽数褪邪,愈多的剑雨开始集中,凝成无尽的剑意,袭杀向嬴勾而去。
嬴勾所言的,自然并非是此刻,而是未来。
万古岁月,有无数天骄尝试过,意图唤醒太清宫里,无尽星空所隐藏的秘密,其间不乏至强修者。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她活了下来,才能够成长到如此地步?
“但你终究比明大仙子差了太多,就凭你真的能拔出‘浮生一剑’吗?”
“但你总归是没机会尝试了,哪怕以后的你真的能成长到,有资格执掌浮生一剑,死人却不可能再提起一把剑。”
无论如何,在嬴勾看来这位明三姑娘总是个真正的威胁。
但真正越过星海台,趟过无穷星河拔剑而归的,只有明大仙子一个人。
世人皆言明大仙子只是那把剑厉害,但却总是刻意忽视,浮生一剑承认过的人,只有那位明大仙子。
无穷的黑白剑雨之下,嬴勾无视了打在身上的那些阴阳剑,凝望着明风铃身后已然高达百丈,近乎将整个凤栖台遮掩的阴阳道树,随手打开了折扇。
那柄墨蓝色折扇之间,隐有百兽呼啸,千鬼啼哭,数百道幽暗之意凝成了荒兽,跃然而出,裹挟着强大的蕴意,奔涌而去。
就如同那位幽渊姑娘一样,若是有机会真正成长起来,哪怕是月姑娘也难是对手。
这两人的潜力,就如同太玄冥帝与挥斩浮生一剑那一刻的明大仙子,超越了天地的桎梏。
烟芋芋哪里忍得住,顷刻放弃了明风铃之前的嘱托,准备拼上性命救她。
一道墨色身影比她更快。
幽祟缭绕之间,那些分辨不清的荒兽如暗云,瞬间扯碎周天的太极剑阵,震碎了明风铃的本命道树,让她脸色如纸,喷出的鲜血浸染外裳。
强大的冲击,让这位本就稚嫩幼小的姑娘倒飞而出,眼看就要被再度奔涌而来的荒兽吞没。
原来这数道墨色游龙,只是她如山海般的一拳。
随着这一拳,四周的墨意与幽暗尽散,月辉之下,幽渊抱着如同风雨中飘零白蝶般的明风铃,缓缓踩着星芒重归大地。
在深邃的夜里,那位墨裙姑娘好似一道游龙,穿过星光与夜幕,将一个狼狈少年随手丢在了烟芋芋身边。
她踏着虚空,只是一道转身,便将倒飞的明风铃搂在了怀里,周身的道韵凝成数道游龙,震亮的呼啸声,将奔涌而来的荒兽打散。
明风铃突然有些委屈,不想回答,胸口却依旧被刚才震的生疼,不住咳嗽,紧紧攥紧了幽渊的衣袖。
幽渊沉默片刻,没有继续责怪,认真的看向了嬴勾,亦有着罕见的忌惮。
幽渊没在意众多年轻一辈们,嫉妒畏惧且期盼可怜的目光,只是看着怀中的明风铃有些心疼。
“为何逞强?”
他们早就知道这位渊大姑娘很强,逆天的强,今日却才知道她终究还是比他们所想象的更强。
那位明三姑娘已经是同辈天骄中最强的几人之一,连她都接不下的攻势,渊大姑娘竟只用一只右手就能化解。
“交给我吧。”
声落,幽渊抱着明风铃重归地面,也让混战中的诸多年轻天骄愈加震撼。
幽渊不在乎旁人如何想,这对她意义不大,反倒是此刻面前的尸道邪修,着实是个问题。
更奇怪的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诡异。
哪怕是寻常的七阶强者,在左手抱护着人的前提下,也极难做到刚才的攻势。
换而言之,这位渊大姑娘的境界,或许已经达到了七阶?
“你要杀所有人?”
幽渊静静的看着这名墨蓝色布裳的书生,并不在乎他是谁,也懒得问名字,并非是瞧不起与看轻,只是觉得没意义。
幽渊莫名其妙的,能够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同类的蕴意,就像是同样被上天厌弃之人。
而且幽渊瞬间就能明白,此人这种被天地排斥的感觉,与她一样是天生的,与其所修炼的尸道邪法无关。
夜风卷起,随着幽渊临至,嬴勾突然停止了攻势,甚至吩咐那些持铃人,止住了尸妖的行动。
“确切来说,是杀一半用来炼化怨煞之力,再让剩下的一半自相残杀,只留下极少数人的性命,给予放生。”
只是一眼,幽渊便能够判断,她至少还需要近百年的修炼,才能战胜此人。
与其关心旁的无意义,倒不如问清楚此人的目的,然后思衬该如何对付。
世间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但每一个片树叶都可以找到另一片相似的树叶。
但这只对秦客公有意义,他们的行动就毫无获益。
这是他们与秦客公的约定。
将这些来参加梧桐宴的年轻天骄的生命祭炼绝大多数,用来给他的妻子‘复活’,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