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水飞蓟将军,无非就是在各种小地方,恶心人几下,没事儿找些麻烦,却没胆量真狠下心动杀手。
否则成天面对这种人,百年来执掌圣域,布足道恐怕早就先将他自己气死。
最重要的是,凡尘曾经与他说过,这位神将水飞蓟,虽然为人善妒,也爱找事儿,为人有些膈应,但本性很怂包。
斥责几句吧?
没什么人敢。
殿内,气氛莫名的变的有些微妙。
随着梦蓁蓁与布足道先后所言,又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眉目有情的模样,诸多圣域朝臣一时无言。
最终,还是敛去心情,忍着羞意的梦蓁蓁,意兴阑珊的看了众多圣域朝臣一眼。
“你们那位凡尘陛下呢?”
反驳些什么?
没什么好说。
这话题便转的有些生硬,好似刚才的纠葛揭了过去。
谁也知道没揭过去,却又一起默契的,假装忘记了刚才。
她当然猜到了,布足道所敬重的那位帝鸿圣皇,多半不在圣域,否则哪里会冒出这多牛鬼蛇神。
但她此行是来与布足道面见那位凡尘陛下,要行拜长辈的告礼,总得知道那位在哪儿,去见一面。
但连他自己都郁闷,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对这位天门小圣女如此恭敬。
“那真是可惜。”梦蓁蓁叹了口气。
毕竟面对这位随时能不讲道理的小姑奶奶,他们吵起来确实吃亏,何况除了膈应人,稍加打压,确实谁也不敢对这两人真下杀手。
“凡尘陛下前些日子离开了圣域,除了兰二夫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回禀的是一位朝臣,颇有恭敬。
“这几日的圣域,不待也罢。”
简单说完两句,布足道便牵着梦蓁蓁,准备往外走。
随即,她看向布足道:“那我们也没留在圣域的道理,不妨先四处转转,等你师尊归来,咱们在去拜见他?”
“也好。”布足道点了点头,知道梦蓁蓁在此也不自在,不如先去游玩散心。
想来,这些人是没这个胆子的。
谁料在她取出龙毫笔的瞬间,覆舟殿内一名年轻的圣域朝臣,惊呼出来,眼瞳中满是诧异的不可置信。
梦蓁蓁忽然想到了什么,顺带取出了龙毫笔与旁的一些拜礼,这些总不好带走,可以先放在圣域。
“这是我给你们那位凡尘陛下的拜礼,你们记得收在府库里保管好,若是有丢失与损毁,后果自负。”
“这龙毫笔,您、您是从何处寻来?”
他难以理解,因为这是他当年奉凡尘之命,为凡尘寻到的凡间最好的龙毫笔,世间没有第二支。
“这是家父的私藏,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