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折辱这个小侄女,并不一定能给他带来什么实际价值,但能够给他带来快乐。
曾经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如大哥,而今在父亲心中,他想来依旧不如大哥,这让药二爷极为不满,心中隐有恨意。
等到那时,药钱儿也会感到后悔,情绪隐有崩溃吧?
环榭山阁的阁楼内,药二爷悠悠用玉茶壶饮了口药茶,浓郁的参茸香味弥漫在红袍茶里,苦涩中带着淡淡的回甜,让他心情不由得舒畅。
山谷间,隐隐回荡着那妇人的哭嚎声,让人听着有些可怜。
“就算我不如大哥,连个小姑娘也不如吗?你们真是瞎啊。”药二爷讽笑一声,继续在阁楼看戏。
多半来者不善。
药钱儿心中微有讽意,青稚的脸颊上却满是关切,眼眸中甚至有些急切的担忧。
只是落在药钱儿耳中,却只觉得阔噪。
——哭声中气十足,还隐有快意,根本感觉不到一点儿悲伤,甚至让药钱儿觉得,这妇人还在大笑。
几乎达到了千锤百炼的境界。
随之便是妇人早已背好的说辞,只待药钱儿问诊之后,便借着早已布好的局死缠烂打。
“他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
声音甜美而急切,充满了关心却又保持了一定的职业感。
也许药钱儿的医术绝无问题,但作为患者,想要污蔑一个医者,实在不要太简单,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任何逻辑。
他们是弱者,他们有道理!
不太好意思拒绝呢。
随之,在诸多男弟子倾慕且热切的目光下,药钱儿一如既往的含蓄笑着,眉目间好似有情,却与所有人保持着礼节性的疏远。
面对流民病患当面求助,药钱儿自然不可能不答应。
哪怕她心中很想与这对夫妇甩一句,救不了,等死吧,但总归还有那多师兄弟在一旁看着。
会使他像是得了数种重病,让寻常医者棘手难言。
但这种程度,以药钱儿的医术水准来处理,在简单不过,何况她作为医仙,诊治凡人的疾病,简直信手捏来。
她下手替那男子诊治,果不其然,与她猜测的没有出入。
虽然仅凭号脉,诊治不出此人是否中了奇毒,但能够确实的诊断出,这男子的经脉与五脏,被修者暗中以灵力做了手脚。
不仅治疗手段温柔无比,就连笑容与声音都很感染人。
一瞬间,甚至让那男子感到愧疚无比,想要将真相告知对方,可惜还是被妻子瞪了一眼,将话咽了回去。
“不是想以诊治,来让我出丑吗?”
药钱儿心中泛着嘀咕,同时关切的笑着,询问着那男子哪里不舒服,一边以把脉的手指,渡灵力为其治疗。
是想用无赖的手段,膈应她呀?
“药仙子,您看我这病”男子犹豫问道,同时给妻子使了眼色。
这个细节,药钱儿没有放过,瞬间明白了许多。
原来如此。
药钱儿沉思了片刻,像是正准备回答,谁料那男子破旧的麻布衣袖中,突然滚出一锭二十两的黄金。
黄金锭间,明晃晃的印着药王谷的府库印信。
等会只要药命儿接话,他们便依照那位执老的办法,开始给她找麻烦,哪怕不讲道理,但安插在众多流民中的钉子,都会附和带节奏,让众多不知情的流民们人云亦云。
“啊,你这病呀”
这对凡人流民夫妻,既不强大,看起来也不聪慧,是从何处偷盗了药王谷府库中的二十两黄金?
是的,所有药王谷弟子,见此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对夫妻盗取了药王谷的钱财。
药钱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回了施展术法的手,眼眸中即刻满是难以置信,微微张着嘴,显得惊讶难言。
一旁的药王谷师兄弟们,同样有些惊诧。
只有外来的陌生人,不知道这一点,往往盗取了药王谷的银钱之后,未曾抹除印信,随意花销,才很容易被药王谷追查到。
“你两人这锭金子从何而来,还不快招!”
因为依据谷规,任何入库的金银与灵石都会打上府库印信,等到分派资源,亦或者奖励弟子资源时,才会按账目出库,清除印信。
换而言之,哪怕是药王谷弟子监守自盗,也会明白最先做的,就是抹去府库印信在销赃。
唯有那对夫妻,一脸泛懵。
那位执老给的不是十两黄金吗?这二十两黄金从何而来?
跟在药钱儿身边的药王谷男弟子们,遇见这种事情,脾气显然不好。
听见药王谷弟子的呵斥,旁的流民们也明白,原来是那对夫妻犯了贪盗,活该被斥责惩戒。
她的小动作,自然被旁的药王谷弟子察觉,厉声呵斥,将那枚十两黄金也搜了出来,这次又是人赃并获,让他们连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