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只小狐狸今日竟连礼数都不讲了,在告知守阁弟子之后,便漫步带着那两人走了进去。
奇异的是,守阁弟子莫名的感到畏惧,没有胆量阻拦这三人。
所以等到通传才没多久,药钱儿三人便上了阁楼,见到了药家二爷药茯山,与诸多附庸药茯山的药王谷长老们。
尤其是那位满长老,正心虚的跪在地上,像是请罪。
见到来人是药钱儿后,更是心虚难言,后背都沁出冷汗。
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奉药家二爷之命,前去算计这位药家嫡女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在药王谷当了很多年长老,曾经在药家大爷还在世时,是那人的拥护者。
这种人太多,可以锦上添花,亦可落井下石。
她这多年早已经不会在生气,也知道怨恨这种人没有意义,那只是在与自己过不去。
而今改投旁的主子,又对故主遗女暗害下手,着实令他心虚的可以。
药钱儿却没有在意满长老,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没什么怨恨,也没准备原谅,只是寻常的漠然与无视。
若能解决了此人,她才算是没了危险,否则成天活在悬刃之下,确实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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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钱儿这多年毫不怀疑,药王谷若落在这个二叔手里,等到祖父命源耗尽的那一天,同样会是她的死期。
该回击就回击,该无视就无视。
何况她此行的目的,是那位二叔药茯山。
楼阁内的众多长老,亦是见风使舵,想要呵斥几句,但却也不都是傻的。
不少人开始奇怪,这位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嫡女,今日怎么这么大胆,竟是连二爷的脸面都敢不顾?
“二叔,有人找呀。”
她笑眯眯的说道,模样比谁都要开心。
他的年纪很大,比梦不语要大许多,虽然未曾有过机会见过不语魔尊,却曾经远远的见过帝鸿圣皇。
是哪一年的天衍大祭来着?
于是他们看向了药钱儿身后的那一男一女。
药家二爷同样将‘不讲规矩’的呵斥咽回了嗓子,眼瞳微缩,怔怔的看着凡尘与梦不语。
当凡尘真的出现在面前时,他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亦或者说心中知晓,任何手段的反抗都没有意义,便本能的放弃了抵抗。
药家二爷想着,沉默了很久,记不起来了,手心里隐隐沁出许多汗水。
虽然他劝说父亲时,言语间毫无对这位帝鸿圣皇的尊敬,内心中也时常会讽刺凡尘这等层次的人物,但与世间的绝大多数人相同。
随之,他木然起身,声音愈加发涩。
“您这种人物,为何会先来找我?”
这是连明老宫主那等强者,都不会正面敌对的人物,药家二爷自然不会觉得,自己能有任何胜算。
“真是稀客。”药家二爷哑着嗓子,说道。
“你确实不值得,但你父亲值得。”凡尘静默片刻,说道。
“而且来都来了,就顺路来找你了。”
按照道理,若是这位帝鸿圣皇察觉到东土有事,亦或者收到求援来东土,按理应该先去太清宫或永夜斋,甚至直接与明老宫主清算才是。
本应是那等大人物的博弈,他这种打下手的,何故劳烦这位亲自来一趟?
偏偏这是事实。
沉默了许久,药二爷知道没有翻盘的机会,甚至懒得去问,凡尘身旁的那女子是谁。
来都来了
药家二爷莫名的讨厌这种语气,就像是大年三十搂草打兔子,有他过年没他也过年。
遗憾的是,这些东西哪怕是死,药二爷也不可能告诉凡尘。
凡尘也觉得问话没有意义,毕竟这人颇为精明,很难知无不言,哪怕说许多真话,但情报缺失的实情,有时依旧会成为致命情况。
“你们想问我什么?”
关于明老宫主的计划?亦或者关于他的目的?还是那些暗中布局?
梦不语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默然走向了药茯山,悠悠伸出纤纤玉指,好似一段耀眼的白玉。
白玉间隐有辉光,散发着玄奥的灵韵,绘刻成了一道阵法,隔空绘刻在药二爷的神魂之上,让他的思绪开始涣散,如同陷入醉境。
好在对于他们这等境界而言,很多问题不再是问题,只是平常不愿施展。
他看了梦不语一眼。
于功用而言,这并非罕见的功法,诸多巨擘大宗,都拥有类似的术法,用以探查情报,或者拷问逼供。
毕竟并非所有钩子或俘虏都是软骨头,其中也有许多宁死不屈之人,搜魂之术自然便是最简单的手段。
身形自然是被完全桎梏,就连想要呵斥一句,都发不出声,甚至渐渐开始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情况。
天门秘法,天罗控魂。
问题是,见到药钱儿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