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怨恨与否,那是子嗣向来稀少的,明氏一族的血脉继任者,哪怕明老宫主在憎恶,也不可能让外人残害
明老宫主的声音悠然而随和,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位无穹公子的死活。
这回答却令柯镇海无法理解。
明老宫主的声音,令柯镇海愕然,还未待他想要多问些什么,明老宫主又继续笑道。
“对了,与符令一同给你传书的锦袋里,应该还有一样东西,我与你说说它的用途。”
“那终究是您明族的子嗣”
“谁说他是我明氏一族的血脉了?”
锦袋命人带来时,柯镇海便知晓其存在,只是当时看不透,这东西究竟有何用处,只觉奇异。
“这是?”
闻声,隐有错愕的柯镇海,取出了锦袋。
里面还有一颗纯白色的晶体,散发着极为神诡的气息,饶是他都感到心惊。
东泽离海不算远,平日里气候颇暖,偶尔吹来季风,会带着些空旷怡人的味道。
“真正的尸道神髓,神明的力量。”
只是近日,因那个传闻,许多胆子小的修者,与不想惹事的修者,大都离东泽很远,没谁敢来凑热闹。
因为无穹公子要来了,就是今天。
似乎因此,顺带着连天也映照的更蓝了些,飘荡而来的云总是连绵不尽,却不会给人一种阴天的阴沉感。
这是东土风景气候极好的一处地方,很多年轻女修与老者游荡历练,往往都会来东泽看一看。
光是东土的七曜大宗,就共有四大宗。
剑冢掌门没来,来的是慕阳执宗。
偏偏今日,东泽的雁荡宗,近日不仅无穹公子来了,还来了许多不怕事的大人物。
多的有些离谱,超乎所有人的预计。
除此之外,西域、北疆与中州,同样各有来人。
中州到场的是日曜斋的扬尘真人,代替师尊天阳子,应雁荡宗老宗主柯镇海之邀,前来观阵。
九重楼来的是凌楼主,虽然比柯镇海与黎井人这等人物,小了一个辈分,但境界与势力,同样极为可怕。
参商斋来的是左老斋主,看起来浑浑噩噩,还没睡醒,但谁也知道此人年轻时的手段,有多么可怕,远比憨和的外表,狠辣果断许多。
枯叶山在西域诸多佛宗之中,向来低调,哪怕作为一大巨擘宗门,依旧罕有什么存在感。
直到不久之前,迦叶大尊者重现世间,枯叶山成为其坚定的支持者,方才让世人了然,原来枯叶山是迦叶大尊者的从属。
北疆来的是焚圣神谷的钟谷主,这是唯一一位没被邀请,自己凑来的观客,但作为北疆六大魔宗之一的巨擘掌门,也没人敢赶走他。
西域应邀而来之人,身份则比较微妙,是枯叶山的虚谷和尚。
“来的人可真多啊。”
站在雁荡宗的山门之前,那名一袭火裘大氅的中年男子,正在紧张搓手。
而今西域,局势同样有些僵持,那位不二佛祖并未如世人想象一般,雷霆解决迦叶大尊者,反倒稍显颓势,让不少人心有异动。
这人来此,是什么意思?
看着各怀心思的众人,他的笑容愈加高兴,不枉他特意绕了远路,前来看个热闹。
听到钟谷主感慨,众人亦是默然。
他的眉眼看得出,年轻时应该颇为俊朗,只是不知为何,如今苍老的过分,神态拘谨又谦卑,颇有些小家子气。
这便是那位不请自来的,焚圣神谷的钟谷主。
来客们亦有从属与随行弟子,聚集起来,黑压压一大片。
雁荡宗外的泽山山脉,几乎遍布了天下各地的修行者。
任谁都知道,今日雁荡宗要发生的事情不算小,但谁也没有想到,竟会这么大。
单是东土七曜大宗,临至的就有四家,中州、北疆、西域各有巨擘大宗执首前来,这还不算同样应邀而来的东土诸宗,以及旁域极多小宗的来客。
他与柯镇海是故友,对方邀请前来一叙,自然会给面子。
左老斋主心中同样清楚,柯镇海邀请他前来,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叙旧,多半还是为了救他那个嫡孙,左老斋主也不介意替他撑个场子。
“镇海这是抽的什么疯?”
那位浑浑噩噩,端坐在软骄之上的参商斋左老斋主,缓缓睁开眼睛,眼瞳中颇有浑浊。
这种情况,不应该关起门来,给予那位无穹小公子足够多的利益,以说服他放手,牺牲那个姜家女,将事态大事化小吗?
摆这个场子,还想找他的麻烦不成?
问题是,唤这多人是什么意思?
显然,到了左老斋主这等层次,只要稍一调查,便能够明白玉灵湖畔那日的真相,知道是雁荡宗不占理。
同时不少人暗中看向那位枯叶山的虚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