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似乎挺怕这个人,连忙点头带着敬意回答:“是啊风哥,这小子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以前跟我有点矛盾,他一个买来的嫂子还特么从三楼跳下去了。”
风哥顿时皱起了眉头,看了唐宇一眼道:“怎么还跳楼,什么事啊,人死没有?”
唐宇干笑道:“怎么会,才三楼而已,被人救走了,肯定是没死呗。”
我忍不住放高了音量骂道:“艹尼玛才三楼而已,那你给我跳一下,我告诉你唐宇,这几年我虽然没回去过,但是你跟王猛给我的东西我早晚要还回去!”
唐宇立刻拧着眉毛瞪我:“卧槽你还来劲了是不,你嫂子要是挂了,我特么早就进去了,你找不到她那是人家恨你不肯见你,傻逼似的一天天。”
他这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脑门一热就想动手,可我刚一动,肩膀就被叫风哥的司机按住:“你想好了要闹?”
碰巧主卧那边动静又大了起来,好像喝了酒并没有影响到该发生的事,一时间,空气中处处充溢着让人躁动不安的声息。
风哥眼皮抽动了下,拉着我和唐宇进了旁边的客房,并且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们有啥恩怨过节都私下里解决去,谁敢在这个节骨眼扯淡,就要准备好承担相应的后果,懂了没?”
唐宇脸色有些发白,连连点头说:“不会不会,我怎么敢。”
风哥又看向我,冷哼道:“不管你是怎么认识张处长的,她既然能选你来登记结婚,就说明你不是个蠢人,该拿的不会少你,不该碰不该说的,你要守住本分,否则一切后果你都要自负!”
我从他这话里听出了重重的警告意味,而且风哥的眼神也不像唐宇那么张扬跋扈,他是那种冷漠中包含着一丝犀利的神情,这让我心头一凛,也不敢再对唐宇动手了。
于是,我们三人就窝在这间客房里干坐,最后风哥还散了一圈烟,并且让我把窗子打开透透风。
我第一次觉得香烟是个好东西,一口气抽掉也没咳嗽,只是心里那种憋屈劲更难受了,恨不得探出头去朝外边大吼一番。
我尴尬至极的熬过了半个小时,张萍终于出来洗澡了,她进卫生间之前隔着门说道:“他不回去了,明早六点过来接他,你们先走吧。”
唐宇和风哥都如释重负一般呼了口气,转身出门时风哥还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道:“小兄弟是明白人,可别干坑自己的事!”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既没摇头也没点头,风哥眼角抽动了下,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等外边又恢复了安静,我缓缓走到窗前,猛的一拳砸在窗沿上,猩红的血立刻就从绽开的皮肉处涌出,我压抑着声音,低吼着啊啊啊……
第二天我醒的很晚,因为整整一夜我都失眠,一会想到我的新婚妻子就在隔壁被人压在身下征伐,一会又想到嫂子韩小月伤心绝望的一跃,直到快天亮时我才迷糊过去。浅睡中我还做了一个荒诞离奇的梦,在梦里我找到了杀害我全家的真凶,也用刀子捅死了唐宇。我的脚下全是鲜血,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竟在腥味刺鼻的血泊中按着一个女人,恍惚中这女人好像是张萍,又好象是别人。
醒来后,我才发现自己腿间又湿又凉的好不舒服,就赶紧扯了条内裤想要去洗澡,出了卧室,我看到张萍正趴在沙发看电视,就低着头假装没看见她,张萍却坐起身喊住了我,她的脸上还残留着被滋润过的那种余韵和艳丽,看了我一眼就好像心虚一样把目光挪开,盯着电视道:“昨晚,不好意思了。”
我扫了一眼她家居服下的火辣身材,低声道:“没事。”
张萍看了一眼我手里拎着的四角内裤,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一样,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摆手道:“那你赶紧去洗漱吧,我弄了早饭一起吃呀。”
我往餐厅方向看了看,心里也清楚这些本该是我干的活,却让张萍这个老板给做了,这就是她另一种表达歉意的方式,不管我是不是她雇来的,总归在新婚夜当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能有些内疚,还算有点人性了。
洗澡的时候,我不断提醒自己,摆正位置,不要犯傻跟自己过不去,她不是我的老婆,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可我越是劝自己,心里就越憋闷忿恨,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把张萍按在沙发上……才能赚回一点自尊一样。
洗完澡出来,张萍早就等在餐桌前,今天她穿了件肥大的纯白体恤衫,修长宽松的上衣直接盖过多半个翘臀。
见我走来她快步去厨房端汤,跟我擦身而过时,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香味打着旋往我鼻孔里钻。
“你先坐,我怕饭菜凉了就都回锅热了下。”
她端来汤又去拿饭锅,娇俏窈窕的身影像只穿堂燕一样轻盈。
我坐在椅子上等着饭菜,目光完全控制不住的跟着她身影,张萍的白体恤将她的肤色衬托的更为白腻胜雪,大腿根在快步走动时,因风力而偶尔掀动起衣角,让我能因此偷瞥到一些不同的风景。
“吃饭吧,吃完我跟你说个事。”
四菜一汤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