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脑回路是不是与众不同啊?
我才刚说了两句话,他是怎么得出我“叛变”的结论的?
再说了,我要是真“叛变”了。还能来找他?
“松手松手!”我把他攥在我衣领上的手掰开。“想打架等我把事情说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打!”
金雷气哼哼的攥着拳头杵在我面前。“你最好能把事情说清楚。否则这次就算是我妹出面,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和薛副市长靠拢的决定。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而是我老爹的计划。一点错漏都不能出。咱们家在平山是混得不错。可星海毕竟不是我们的原始地盘,想要发展起来。没有依仗是寸步难行……”
“打住打住!”我忙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们的家族决策犯不着跟我这个外人说。”
掺合得越深,我以后有可能麻烦越大。我目前无意和任何人。任何势力捆绑在一起,免得日后脱身艰难。
金雷眯着眼睛看了我几秒钟。“不敢听?你特么是想抽身了吧?……还说不是叛变?”
我有点惊讶。
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有时候看起来挺钝,有时候又敏感得过分。而且神经回路直来直去,都不带转弯的。
我无奈。“你还是听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再给我下结论行不行?”
“行!”金雷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你说,我听着。”
“你知道孙竟康刚才约我见面的是什么地方?”我也走过去。在金雷对面坐下。
金雷挑了挑眉。“什么地方?‘神仙楼’啊还是‘凌霄阁’?”
那两个地方是星海市餐饮消费最贵的酒楼。
我笑了笑。“要是这两个地方,我还犯得着特意卖关子?……是前天晚上咱们和薛副市长约见的那个私房菜馆。”
金雷原本翘着二郎腿。姿态懒散地倚在沙发背上。听我这么一说,不但腿放下来了。就连身体都坐直了。“你是说……”
我继续往下说。“不但如此,还是同一个包间,就连点的酒菜都特么一模一样……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金雷彻底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拍沙发扶手,大骂了一声:“卧槽。咱们被人跟踪了!”
“何止是跟踪?咱们在包间里说了什么话。都被人家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摇头哂笑。“当天晚上包间里可就只有你、我、薛副市长三个人。”
“摄像头!”金雷右手的拳头在左手手心重重击打了一下。“卧槽,这般蠢货,不是让他们事先检查清楚的么?”
“人家是有备而来,我们是防不胜防。我看姓孙的和姓何的没少在我和你身边安排人手。薛副市长那边难些,要盯着我们两个可容易得很!我孤家寡人的,又是无业游民一个,行踪不定目标还小……你小子就不同了。”
我挑着眉眼看金雷。“你现在成了上班族了,哈哈,每次出动还都呼啦啦一大帮子人,看起来威风得很。目标那么大,活动还比较有规律,盯你比盯我方便多了。”
虽然孙竟康那老逼崽子已经承认了在我身边安排人手的事实,可我绝不会把这话对金雷说。不管这么样,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自己不落下任何错漏,这才是万全之策。
金雷的胸膛起伏了几下,脸色也是难看得很。
暗自在那里运了半天气,突然“呼”地起身,走到老板桌上拿起手机,拨了出去。“金风,你立刻派人把公司周边以及我们住处排查一下,还有别墅那边也不要漏了。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都给我控制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老子被人盯梢了,你特么说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站在那里,喘了几口大气,这才走回来,重新坐下。盯着我的眼睛问:“孙竟康除了向你示威,还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拍一板砖给一甜枣。给我许了好处。让我和你们划清界限,不要插手市里竞选的事情呗!”我耸耸肩。
把刚才和孙竟康谈话的大概内容,对金雷复述了一遍。
听到孙竟康要把他手里的一个一个多亿的照明工程转让给我,金雷禁不住嘬了一下牙花。“大手笔啊!……你打算接下?”
“为什么不接?别的不说,张萍那些钱我必须给弄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姓孙的老逼崽子。”我也不否认。
“那我们这边,你真要收手?”金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我睨着他。“我要收手,你能同意?”
他阴恻恻地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这不就结了!”我无奈摊手,随即叹气。“我算是被你拉上贼船了,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脱身……再说了,你觉得就算我这次收手了,日后何远君和孙竟康得势,他们能放过我?”
脸皮早就撕破了,这两个人被我狠狠坑了一把,虽说后来挽回了点损失,可销金窑这颗摇钱树却彻底易了手。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他们现在能和我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也是形势所逼。
这并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