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在赌,她赌九千岁和凤熠之间存在着一种谁也不知道的特殊亲情。
很显然,她赌赢了,九千岁眼眸中的狂躁渐渐褪去,再次恢复成淡然俾倪天下的霸气:“希望你不是在骗本座。”
“若溪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连七天都安安静静,苹果四人被李嬷嬷管教得服服帖帖几乎累成狗,林若溪则一如既往地带着茉莉训练。
第八天天刚亮,茉莉便兴冲冲地跑进来,“大小姐!有很多百姓在往丞相府的大门上扔臭鸡蛋和烂白菜……”
“噢?走,咱们瞧瞧去!”
翻墙出去,果然,不少老百姓围观在大门口。
“堂堂丞相府,为了让续弦生下的孩子嫁入皇室,居然接二连三地陷害嫡长女,简直猪狗不如!”
“就是,听说那位大小姐十分可怜,每日吃着猪食穿着破衣,就连住的破院子也被二小姐一把火烧毁了。”
“林二小姐不是出了名的善人吗?怎么会那么歹毒?”
“什么善人,听说她为了栽赃陷害林大小姐,专门杀死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还有这样的事儿?这二小姐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林二小姐和大夫人在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林大小姐差点横死长街。”
“这件事我知道,当日我亲眼看见了。那么豪华的马车说裂开就裂开了。若说没动过手脚,谁信啊?”
“听说林三小姐也不是好东西,和林二小姐争风吃醋,当着皇上的面儿去脱三皇子的衣裳,竟要上演鸳鸯戏水。”
“哪里是鸳鸯戏水,分明是二女同侍一男。”
“呸!真不要脸……”
林若溪凑到茉莉耳边:“二小姐和三小姐可听见这些流言了?”
“听见了!”茉莉一脸嫌弃:“不过,二小姐的云霄院没什么动静,三小姐的倩兮院却闹得不轻。”
“哦?林若倩可以下地了?”
“哪能?不过是砸东西打打下人撒气罢了,但奴婢听说二小姐可以下地了。”
“她倒好得快,看来没有化腐生骨草,三皇子也能为她觅来极品良药。”
“三皇子这段日子都没来过,大小姐我们?”
“回去等着,三皇子很快就会来了……”
……
与此同时,景泉宫内凤晟接到的消息却是林若云得知皇上将林若溪指给他为正妃,一时想不开竟悬梁自尽被人救下的消息。
凤晟急得上蹿下跳,可这回轩辕帝狠了心,让御林军把守景泉宫防止他外出惹事。
就在凤晟走投无路时,九千岁却派人传话让他去端王府下棋。
九千岁的命令御林军也不敢违抗,于是凤晟在端王府陪九千岁下了大半天棋。
傍晚时分,九千岁终于说乏了,凤晟赶紧从端王府后门悄悄离开。
此时围在左丞相府门口的百姓们已散去,下人们赶紧打开府门收拾一地狼藉。
谁也没注意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悄悄进了丞相府。
云霄院内,林若云面色铁青地听着夏荷禀报。半响,猛地抓起案几上的滚茶泼在夏荷脚上,“贱人!都是你们这些贱人害我……”
夏荷被烫得不停跺脚,但却强忍着不敢呼叫。
自从二小姐醒来之后,云霄院内的下人们就没一天好日子。二小姐虽然不像三小姐闹得鸡飞狗跳,但几乎每天夏荷都会发现云霄院内换了新人。至于被换掉的老人儿去了哪里,谁也不敢问。若不是夏荷的嘴巴紧,吃了苦头也不做声,恐怕她早几天就失踪了。
林若云才骂着,便听熟悉的声音道:“云儿,你且放心,表哥一定会杀了那个贱人!”
话音未落,有人掀帘进来,林若云看过去,正对上凤晟无比心疼的眼睛。
“表哥!”再忍不住心头委屈,林若云哽咽出声。
夏荷赶紧退下,待回到下人房才脱去鞋袜,泪水滚滚而落:“好端端一个人儿,怎么变得如此凶残狠心……”
“她素来就是凶残狠心的,只是伪装得太好,你们都没发现而已。”
看见林若溪进来,夏荷蹭地跳起来。
“嘘!”将食指竖在唇边轻嘘一声,林若溪走过来在榻上坐下,同时拍了拍手:“坐,烫那么厉害,你是打算把这双脚废掉?”
夏荷威胁道:“我不会帮你害二小姐的,要是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喊吧!”林若溪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说,要是让林若云知道我在你房里,她会怎么对你?”
夏荷心头一寒,却听林若溪又道:“想当初鸿雁对林若云多么忠心耿耿,只可惜,死了连尸体都被毁成那样……”
“别说了,大小姐你别说了……”夏荷跪下来:“大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夏荷虽是二小姐的人,但却从没害过你。”
“知道你从没害过我,不然,我岂会来看你?”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