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忍不住的是女眷们,也不管林蝶儿和林烟儿到底怎么了,女眷纷纷捂着鼻子尖叫着往祠堂外逃窜,便是刘氏、林若云和林若倩也忍不住一边干呕一边逃了出去。
没多久,偌大的祠堂只剩下老夫人、林安国、二老爷、林若溪和两个吓傻眼的男丁。
二老爷倒是尚存一丝冷静,愣了半响突然大喊一声:“郎中!赶紧去请郎中……”
二老爷一喊完,那两个男丁便喊着“我去,我去”争前恐后地冲出了祠堂。那模样,竟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他们似的。
许是被二老爷这一嗓子喊醒了,老夫人突然扭头向林若溪看过来:“林若溪,定是你害了我的蝶儿和烟儿,我要让你偿命!”
林若溪毫无惧色,“说话要有证据,老夫人无凭无证,难道想诬陷我?”
“诬陷你?”老夫人恨不得扑过来掐死她:“茶水都是一样的,为何你喝了没事儿,偏偏蝶儿和烟儿喝了就有事?”
“难不成老夫人觉得若溪喝了该有事?”耸耸肩膀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林若溪的眼睛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不过若溪也很纳闷,您说为什么我喝了茶水没事,蝶儿和烟儿妹妹一喝就出事了?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才在我刚祭拜完就给她们下毒吧?”
“你……你胡说,除了你还有谁会害我的蝶儿和烟儿?”
“那可说不准,你们那么不招人喜欢,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暗地里恨毒了你们,想要弄死蝶儿和烟儿呢?”
“明明暗地里恨毒了的人是你……”
没等老夫人把话说完,林若溪直接打断她:“哟!老夫人知道得可真清楚,难不成下毒的人是你?”
这话问得老夫人一阵心虚,避开林若溪的眼神却还兀自嘴硬:“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认账,好好,等郎中过来,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实在没办法在那么污秽的地方待下去,等了一会儿,林安国和二老爷也出去了。林若溪倒是不嫌脏,站在距离门最近的干净处幸灾乐祸地瞧着乌烟瘴气的祖孙三人。
没多久郎中就被请来了,居然还是宫里的张太医。虽说医者父母心,但祠堂里满地污秽物张太医实在进不去,林安国只好叫来几个小厮,蒙着鼻子将林蝶儿和林烟儿抬了出来。
抬出来也不行,林蝶儿和林烟儿还在吐还在拉,虽然只能吐出几口胆汁,但屎尿流得可一点不含糊。二老爷索性提议将林蝶儿和林烟儿抬去偏殿放进那两口寿棺里,待病治好后再着人将寿棺好好清洗干净。
林安国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偏殿内便出现了百年难遇的一幕。两个大活人躺在棺材里,张太医蒙着面巾,站得远远的给她们把脉。
倒不是张太医不敬业,你想啊!新年第一天就跑过来给俩躺在棺材里的人看病,多晦气啊?更何况这俩病人还不停地屎尿齐流,估计张太医这一整年都要倒霉运。
老夫人换了身干净衣裳又赶回来,眼睛不眨地盯着张太医,“怎么样,张太医?蝶儿和烟儿是不是中毒了?”
张太医仔仔细细把着脉,半响,“嗯!确实中毒了……”
“我就知道是林若溪这个小贱人下的毒……”老夫人以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敏捷跳起来:“快,快来人,将林若溪这个小贱人给我捆起来,押去奴舍……”
林安国等的就是这句话,没等老夫人的话说完,已亲自领着十几个侍卫冲向林若溪。
“下官的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和林丞相急什么?”看见林安国杀气腾腾,张太医立时不乐意了:“谁告诉你们是慧敏郡主下的毒?”
老夫人和林安国傻了眼,林若溪却笑了。她若是下毒害个人还能被发现,那她就白穿越了。
林安国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张太医不像开玩笑,忙问:“张太医的意思是?”
“这两位姑娘自娘胎里便带有胎毒,这些胎毒一直隐匿在体内。今日祠堂焚香祭祖,不过是将她们体内的胎毒引发出来了而已。”
“胎毒?”老夫人尖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如果是胎毒,为何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今日就发作了?”
“老夫人这是在质疑下官的医术?”不满地看向老夫人,张太医的山羊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若不是祭祖,谁会舍得用万年沉香?那万年沉香乃是极品香料,却正是诱发胎毒的药引。二位姑娘在认祖归宗的当日发病,那是时也命也,岂能将莫须有的罪名讹在慧敏郡主身上?”
老夫人还是不相信这样的结果,原本看着林若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这里她就觉得堵心,张太医再说出“时也命也”的话,她再也忍不住,指着林若溪大吼起来:“林若溪?你说,为何你没事,偏偏蝶儿和烟儿就有事?”
“这话老夫人方才已经问过了吧?”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林若溪一拍脑门:“老夫人口口声声说若溪该有事,难不成老夫人真的在茶水里给若溪下了毒?”
这句话出口不但是老夫人,连林安国都吓了一跳。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林若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