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却不接,而是伸手揽过林若溪的腰,在毒水喷过来的同时,已带着林若溪凌空而上一飞冲天。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九千岁又猛地一挥衣袖,一股强劲的内力已带着那些毒水反扑回去。
“啊……”小童们躲闪不及,纷纷被自己喷出的毒水击中,立时倒在地上惨呼起来。
管家一边叫人给小童们解毒,一边冲上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跑到药王谷来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九千岁刚带着林若溪落地,林若溪便反唇相讥:“我们好端端地跑到药王谷来求药,你们二话不说,上来就下毒,到底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说话间,林若溪素手一扬,一道翠绿色的闪电向管家迎面袭去。
管家也不是草包,见林若溪出手,迅速闪身避开。哪想那道翠绿色闪电竟像长了眼睛似的,他跑到哪里,便跟到哪里。
眼见翠绿色闪电马上就要扑到脸上,管家大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驱使如此邪恶的东西?”
林若溪才要张嘴,便听九千岁冷声道:“端王府凤吟九前来拜见药王!”
一听来人竟是令鬼神闻风丧胆的九千岁,管家顿时大惊。这一惊脚下的步子就乱了,只听他“哎呀”一声,猛地扑倒在地迅速打起滚来。
众人定睛瞧去,却见他脸上竟挂着条细细的短短的翠绿色小蛇,而管家的半边脸颊已如镀了金般,明晃晃亮得吓人。管家痛得用手扯住蛇尾拼命想把小蛇从脸上拽下来,可小蛇却像品尝到世上最好的美味,任管家将它的身子拉得更细更长,就是不松口。
小童们顿时慌了神,冲九千岁和林若溪倒头便拜:“九千岁请饶命,我家主子丢了,管家实在着急,请九千岁高抬贵手。”
林若溪苦着脸冲天翻个白眼,果然不管到了什么时代什么地方,身份才是最重要的。明明出手的人是她,这些人却口口声声求九千岁饶命。以后她一定要弄个比九千岁还要响亮的头衔,吓死这帮势利眼。
正要上前取回小蛇替管家解毒,九千岁却已转身。
“喂喂,九千岁?你去哪儿?我们还要找药王。”
“他们说药王丢了。”
“药王丢了管家还在啊,我们向管家求购护心草不就行了?”
说着话,林若溪已走到管家身边,素手一伸。那小蛇被主人召唤,嗖地一下就缩回了林若溪的袖子里。
“管家,我们要买护心草,你如果想活命就卖给我们……”
九千岁突然停下看过来:“他不知道什么是护心草!”
林若溪一愣。
果然,管家气若游丝道:“姑娘,小的确实不知道什么是护心草,您行行好赶紧给小的解毒吧!小的半边脸都要僵死了。”
林若溪面色一凛,“你是管家,整座药王谷都是你在管理,你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护心草?”
九千岁冷嗤:“如果一个小小的管家就能辨别药王谷所有的珍惜药材,这世上便没有药王只有管家了。”
看着妖孽一般的男人,林若溪的脸狠狠抽了两下。好吧!她承认九千岁的话很有道理,可是这死太监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怎么在他面前自己总是跟个白痴一样?
取出一粒金色的小药丸递给管家,林若溪诚恳道:“我其实没有想害你的意思,出手完全是被你们逼的。这条小蛇叫小金,它有个非常特殊的名字,叫金面佛。毒性并不大,不过不及时解毒你的脸一辈子都只能是金色没表情的了。现在我把解药给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药王他老人家到哪里去了?”
九千岁再次开口:“既然丢了,他怎么会知道!”
与此同时,管家点头道:“小的不知道主子去了哪里。这两日求药的人都快将山门踏平了,小的实在没办法,这才撵了他们下山,想带人去找主子。”
好吧!她又白痴了。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药王不见的?”林若溪再问。
“前天早上,小的去喊主子用膳,却发现主子的房门洞开被褥凌乱,屋角还散落着主子的一只鞋。可是,主子却不在屋里,主子的药箱也不见了。”
这种情形确实很像被人劫持,可是掳人有连着药箱一起掳的吗?
“药王经常带着药箱出门?”
“嗯!”管家点头:“主子经常游历四方,寻到珍惜药材便会带回药王谷培育,随身携带药箱是为了装载药草的。只是,每回主子出门都会交代我们一番,从来都不会不告而别。此次定是遭遇了不测。”
想了想,林若溪问:“大前天可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药王谷求见药王?”
管家摇头:“每日来药王谷求药之人络绎不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小的实在不知道哪个比较特殊。”
林若溪又扭头看向一旁的小童,小童们皆大眼瞪小眼,显然和管家一样说不出什么。
管家要带人去找药王时间珍贵,林若溪便和九千岁告辞。
出了药王谷却不见踏雪赤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