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林若溪不慌不忙地离开东院往三房的院落行去。
三夫人正和二夫人说话,突听丫鬟禀报林若溪来了,二人皆吓了一跳,赶紧出门相迎。
还没来得及说客套话,林若溪便哗啦一下抖开手中的圣旨高举过头顶,朗声道:“二婶、三婶,若溪发现左丞相府有人诅咒皇上,还请二婶、三婶助若溪彻查此事!”
“谁?谁敢诅咒皇上?”林若溪话音刚落,二老爷便跑了进来。
二老爷是来找二夫人的,林若溪治好太后返回左丞相府搞得人心惶惶,他让二夫人来三夫人这里打听下情况。可越等心里越毛,索性自己亲自跑过来,打算二房三房聚在一起好好商量怎么做才能不让林若溪殃及池鱼。
哪想,才走进院子,就见林若溪手举圣旨,高喝有人诅咒皇上。诅咒皇上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二老爷想都没想便脱口问出声。
林若溪心道来得正好,缓缓转身看向二老爷:“二叔,苹果、香梨、葡萄、西瓜四人利用巫蛊诅咒太后和皇上,还请二叔、二婶、三婶随若溪去东院走一趟。”
一听见巫蛊,二老爷、二夫人和三夫人的脸就黑了。
她们早想到以林若溪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那日血洗得月楼的人。可她们着实没想到林若溪会先从东院下手,而且还要用这么蠢的办法。
到底拿人手短,三夫人走上前悄声道:“若溪?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怎么?三婶是怀疑若溪还是在怀疑皇上?”
三夫人一愣,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林若溪手中的圣旨。她有些明白了,林若溪就是要用最简单最直接最粗暴的法子报复,可是,林安国会坐以待毙吗?
二老爷和二夫人也看出了林若溪的用意,此时顾不上相互猜忌,二人也走上前规劝道:“若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何必急在一时?再说,苹果她们四个只是奴婢,当日血洗得月楼的是……”
“报仇?”林若溪挑挑眉:“二叔、二婶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报仇?若溪只是发现苹果四人用巫蛊之术加害太后和皇上,难不成二叔、二婶还要包庇她们?”
这话若是坐实罪过就大了,二老爷和二夫人咽了口口水再不敢做声。
林若溪斜睨三人一眼,冷声道:“圣旨在上,我林若溪食朝廷俸禄,便应忠君爱国。既然发现有人想要弑君,岂有坐视不管之理?今日林若溪便要替天行道,为皇上和太后除去后顾之忧!”
说完,也不管二老爷三人什么反应,高举着圣旨转身就走。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被林若溪一说直接变成了弑君,二老爷、二夫人、三夫人哪里还敢托大,只能硬着头皮跟在林若溪身后。
两房主子出马,身后自然跟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和小厮。
一大群人刚浩浩荡荡走到东院,把守的侍卫中突然跳出个人来。
“大胆!何人敢擅闯东院?”
他话音未落,已被人当胸踹了一脚:“瞎了你的狗眼,皇上圣旨在此你也敢拦?”
在凤熠的调教下林若溪的脚力早已今非昔比,这一脚又带着她心中所有的怨愤与仇恨,直接将侍卫踹飞出去。
侍卫们哪里想得到瘦瘦小小的大小姐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个个如临大敌。可林若溪手持圣旨谁敢阻拦,侍卫们纷纷跪倒在地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苹果四人正在书房洒扫,突然听见院子里乱哄哄的,全都黑着脸冲出来。
西瓜脾气最爆,尚未看清来人便大喝道:“什么人敢在东院喧哗?想死吗?”
然而下一秒,一道杀气腾腾的女声乍然响起:“来人,给我把这四个谋害皇上和太后的贱奴抓起来!”
侍卫们虽是林安国的亲信,但却不敢忤逆皇上,林若溪话音才落便一拥而上,直接把苹果四人捆了。
一看见林若溪苹果四人就有些心虚,此时再听见林若溪说她们谋害皇上和太后,魂都要吓掉了。
苹果大喊道:“冤枉啊郡主!奴婢哪里敢谋害皇上和太后,还请郡主明察!”
林若溪看她一眼,当初她们四人初到得月楼林若溪就瞧出苹果是四人的头儿,此时再听苹果的话,眼眸一眯,林若溪竟“嘿嘿”笑起来。
苹果被林若溪笑得腿肚子直抽筋,硬着头皮道:“郡主笑……笑什么?”
“我笑你不但好口才,还很会演戏……”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苹果的下巴,林若溪劈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谁也没料到林若溪会出手打人,虽然两个多月前撞石狮子后林若溪就像变了个人,但当着长辈的面儿打人这还是头一回。
苹果四人到底是林安国的近侍,就算林若溪有圣旨在手,但巫蛊之事到底未坐实。如此问都不问一句上来就打人,二老爷实在看不下去,“若溪,大哥还没有回来,依二叔之见,还是莫要刑讯逼供为好。”
“刑讯逼供?哈哈哈哈……”林若溪笑起来。
众人只觉这笑声如同夜猫子叫,把人的头皮都要掀起来